「靈祭!」
「老東西,我……殺了你。」牧天咬牙切齒,不顧後果地運轉體內靈力,宛如一頭髮狂的野獸。
整個人一躍而起,向著墨大夫猛然衝來。
墨大夫冷笑一聲。
「螢火之芒,也敢爭輝。」墨大夫緩緩抬手,一團黑霧在掌心凝聚,隨手按了下去。
「嗡!」
「砰……轟隆。」
只是瞬間,就將牧天身上的白芒壓制。
黑霧翻滾,宛如一個巨大的黑色巴掌猛地壓下,將牧天硬生生拍在了地上。
「噗!」
「……」
鮮血噴出。
牧天面露慘笑,滿臉的絕望難掩。
「哼!」
「今夜之事,老夫可以當做沒發生,做好你族該做的事情,否則老夫不介意滅族。」墨大夫冷哼一聲。
目光掃向下方,無人敢與之對視。
墓族族人從原本的恭謹,如今已然演變成恐懼。
方才的一幕幕,超出了他們的理解,除了臣服,別無選擇。
墨大夫收回目光,這些螻蟻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他的目光,掃向眼前四人。
「老夫近段時間,有要事要辦,你等四人暫留大東城,這一次從我道門天塔逃出的武者,要麼臣服,要麼死。」
「爾等,可清楚?」墨大夫目光銳利了幾分。
聽到這話。
瓊,趙二老,眼中光芒更盛了幾分。
連忙點頭稱是。
墨大夫說完,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前方四人,相視一眼,紛紛轉身離去。
整個墓山,似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而此時。
墓山底部。
葉問天二人,穿過古印之後,身形仍舊不斷下墜,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時間,過去半刻。
「呼!」
「砰……」
一聲悶響。
葉問天穩住身形,二人已然到了底部。
「這是主墓室?」葉問天目光閃動,四下望去。
他所站的位置,是一處岩石大殿之內,四周一片空曠,前方不遠處有著一處圓形祭臺,中心擺放的並不是棺材,而是一尊石刻雕塑。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這……這是哪裡?」
「我們死了嗎?」白綾身子微顫,她什麼都看不到,這會仍舊緊抱著身前人,聲音中明顯透著害怕。
葉問天笑了笑。
抬手間。
「呼!」
「嗡……」
一縷靈芒劃過。
石殿內牆壁上殘蠟被引燃,整個人殿內瞬間被點亮。
白綾眸光輕顫,呆呆地望著四周,半晌沒回過神來。
「可以鬆手了嗎?」葉問天低頭問道。
身前人兇險的溝壑,已經被擠變形了,緊貼著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其慌亂的心跳。
這讓葉問天渾身氣血,不覺地下湧。
「啊……你。」
「對不起,我就是有些害怕。」白綾連忙鬆手,臉上的驚恐未退,方才發生的一切,她仍舊難以接受。
葉問天定了定神。
「沒事,等會我帶你出去。」葉問天微微一笑。
這話一出。
白綾連連搖頭。
現在出去,不是找死嗎?
「你……」白綾
想要說些什麼,只是剛一開口。
她的身子,忽然一顫。
隨後猛地抬頭,眸光落向前方遠處,盯著祭臺上的石雕,整個人彷彿入定了一般。
「嗡!」
「……」
前方石雕,忽有震動。
白綾體內的那一縷靈絲,這會被引動而出,化作一縷絲線,向著石雕伸延而去。
她同時移步,走向前方祭臺。
「嗯?」葉問天眼睛精光一閃,望向前方石雕,卻是看不出什麼異常。
稍有沉吟。
葉問天上前一步,抬手拍在了白綾肩膀上。
後者身子一顫,眸中忽然有了神采。
「我……我的腦袋裡多了很多東西。」
「那尊石雕,是我族先祖。」白綾眸中驚恐早已散去,臉上露出興奮之色。
她忽然轉身,一把抱住了葉問天。
「謝謝你!」
「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來到這裡,感受到先祖的氣息。」白綾滿臉通紅,身子輕顫著。
葉問天下意識托住身後,手感仍舊q彈。
「嗯,呢。」白綾輕嗯一聲,腦袋順勢靠了過來。
她整個身子,似柔軟了許多。
葉問天目中精光一閃。
這妮子,不太對勁。
下一刻。
葉問天抬頭,目光望向前方祭臺。
「雕塑下面,有處秘陣,裡面藏著東西。」葉問天低聲開口。
聽到這話。
白綾身子一頓,眸中有微茫一閃。
「是嘛?」
「裡面有什麼?」白綾眨了眨眼睛,抱住身前的手臂沒有鬆開,輕視開口問道。
「開啟看看,就知道了。」
葉問天笑了笑。
說罷,他收回目光,望向身前的白綾。
白綾臉上紅潤未退,感受到眼前人的目光,她害羞地低下頭,鬆開了手臂。
二人一前一後,向著前方祭臺走去。
只是沒等靠近。
「呼!」
「嗡鳴……」
似觸動了什麼機關。
二人腳下的地板,陡然顫抖起來,一股恐怖的壓力,同時鎖定了他們的身形。
「嗖,嗖。」
「呼哧!」
霎時間,一道青色的光幕拔地而起。
瞬間籠罩了二人的身形。
「結界?」葉問天眼中微茫一閃,一個閃身踏步,同時轟出一拳。
「砰!」
「轟……」
爆響聲迴盪。
那青色結界,竟是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下一秒,結界忽然開始收縮。
不到兩息,其內的空間,小地只能站下三個人,收縮的速度慢了下來,但卻是並未停止。
「嗯……呢。」白綾輕嗯一聲,兩人的身子再度貼在了一起。
呼嘯略顯急促,心臟砰砰跳動,感受十分真切。
這誰受得了。
葉問天頓感氣血翻湧,體內躁動難以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