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了就能找到機會逃跑。
或許是這個想法讓李歲歲心存希望,她遲疑看向對方,目光不信任。
“真的嗎?”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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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為了表示誠意,我先給你鬆開胳膊如何?”
說著,龔仙長親自動手,解開李歲歲胳膊上的繩子。
雙臂能活動,李歲歲臉色好很多。
她有點不情願的開口。
“不是誰教給我的,是我做了一個夢,夢裡的神仙告訴我的。”
“神仙?”
龔仙長對這話不大相信。
這世間啊,可沒什麼真神仙。
“是真的啊,我以前和向遊一樣,也是個傻子,誰會教一個傻子啊。”
李歲歲努嘴,眼神睨著那龔仙長。
“你不是能算到嗎?”
這是真話,她也從未遮掩自己的過去。
龔仙長一愣,看了眼衛道,就見到自己徒兒那尷尬的表情,很顯然,他並未打探過李歲歲的過往。
主要是小坪村的人,如今都當李歲歲是小神仙呢。
至於小神仙的傻子過往,他們都默契的不再提起,生怕小神仙又犯傻了。
抬手掐指一算,一切如李歲歲所說。
龔仙長看著那稍微放鬆警惕的李歲歲再道:“你可記得那神仙長什麼樣子?”
如果是那個人的話,的確有本事做到。
可對方為何會盯上一個李歲歲呢,還給了李歲歲如此珍貴的本事。
“不記得,我看不清她的臉。”
“我就知道她是一個女神仙,一定長得很。”
提起那位,李歲歲眼神崇拜。
那真切的情感,讓龔仙長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倒是沒想到,那人死前,竟然還擺了自己一道。
可對方當真以為,一個小丫頭能扭轉乾坤嗎。
更何況,這是他們這麼多年來的盤算。
“你還要問多久啊,能放開我了嗎?”
她盯著眼前兩人:“那東西給你們就是,我不要了,我現在就要回去。”
這態度衛道很不喜歡。
“臭丫頭,再喊信不信我弄死你。”
衛道一臉狠厲,他可沒什麼憐香惜玉的想法啊,何論眼前還是一個沒發育完全的平板丫頭。
“給她鬆綁吧。”
龔仙長當真說到做到。
衛道盡管不情願,還是遵從了師父的命令。
而恢復自由的李歲歲,又開始打起了鬼主意,不過為了讓對方分神,這下次是她開始詢問。
“你們要這東西做什麼?”
“你們想復活你剛剛說得那個人嗎?”
這話讓龔仙長望過來。
一直溫和的雙眼,驟然冷如神色那寒潭。
可又忽然笑開,就是笑意不達眼底。
那眼神如刀,刺在李歲歲身上,讓李歲歲意識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我說得那個人,早就死了。”
七日蟬,七日有效,那人死的不能再死。
“那你想復活誰?”
李歲歲滴咕追問,模樣機靈。
“呵呵,倒是個聰明的小丫頭。”
“不過你既然繼承了這卦術,你可以算一算。”
龔仙長攤手示意李歲歲自便。
李歲歲還真像模像樣的抬手掐了一卦。
卦象一如以往的模湖。
可這一次,李歲歲從這卦象中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那是一種親近之感。
不是來自那個人,而是來自……那個人的血親。
“算到什麼沒?”
龔仙長好奇問著。
在對方的注目下,李歲歲點頭:“算到了,是一個男人對嗎?”
“而和我一個姓。”
篤定的語氣讓龔仙長眼裡精光閃過。
這小丫頭的卦術竟然這般厲害,如果讓對方繼續成長,哪怕依照直覺行動,怕也會給自己造成很大的威脅。
果然將對方弄死在這裡是最好的選擇。
“呵呵!”
輕笑著,龔仙長並未回答。
可李歲歲知道,對方是預設了這個答桉。
已經有了答桉的李歲歲,心中長嘆一聲。
怪不得,怪不得她始終沒辦法撥開那層迷霧。
畢竟自己如今所學,也算是來自那位姓李的人。
李家一脈單傳。
上一任國師死,下一任才能繼位,可這中間顯然出了點什麼叉子。
有人貌似沒死成啊。
而顯然,龔仙長不會再透露更多。
“那,我,我走了啊。”
都囔著,李歲歲開始後退,龔仙長沒什麼動作,看著李歲歲說了一句。
“時間到了。”
話落,李歲歲就見到那衛道抓向自己。
猙獰的神色讓李歲歲意識到了危險。
“大山!”
她喊了一聲。
一直埋伏在邊上的大山躍出,抓向了那衛道。
而衛道就像是早有預料一樣,躲開,更是給了大山一腳,將對方踢開。
“小畜生,給老子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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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小畜生跟蹤自己一路,還是等師父到了,對方提醒自己後才發現了對方,衛道就一肚子火氣。
這個小丫頭竟然耍自己。
被李歲歲幾次下面子,衛道不曾手下留情。
成年人的身體,對於李歲歲而言,如同一座小山。
她慌張後退,小臉再度沒了血色。
可小小的身體,哪能是那衛道的對手呢。
不過幾下,李歲歲的胳膊就被對方抓住,任由李歲歲怎麼掙扎也逃脫不了。
“放開我,我說了,我不和你們搶那個。”
這話被無視,李歲歲被丟到了木筏上,師徒兩人也隨之跟上。
徒留受傷的大山趴在地上哀嚎著,齜牙咧嘴卻無法對師徒兩人造成什麼威脅。
“李姑娘,你忘記了,我從沒答應放你離開的。”
他言而有信,答應鬆綁,這不已經做到了嗎。
“你!”
知道自己被騙了,小姑娘臉蛋氣鼓鼓的,圓熘熘的杏眼裡升騰著火氣。
可如今人已經在水面上,她無路可逃。
越是靠近那湖心島,李歲歲越焦灼。
就像是察覺到這兩人的意圖一樣,李歲歲眼神逐漸灰暗下來。
“放心,我徒兒下手很快的。”
這種安慰,不如不要。
踏在湖心島上的這一瞬,龔仙長就迫不及待走向了那紅色的繭子。
玉繭晶瑩剔透,裂縫已經很明顯。
那紅光,讓龔仙長喜色難掩。
“開始吧。”
甩著袖子,龔仙長背過身,貌似不準備親眼看著李歲歲死。
這種“仁慈”,在李歲歲看來就是偽善。
獰笑著的衛道可沒這麼多顧慮。
手裡的匕首垂落,目光在李歲歲的脖子上打量,他在想著,要怎麼一刀割開對方的脖子。
一想到那血液飛濺的場景,就讓他血脈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