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宋以枝和觀空打得有來有回,過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佛修的強大他們知道,但宋以枝……,雖說宋以枝和觀空在三宗大會前切磋過,宋以枝還贏了,可那時候的切磋觀空並未用盡全力。
是以他們看到觀空和宋以枝又再打的時候,他們都下意識的以為觀空會贏。
可看如今的局勢,宋以枝的贏面一直在增加,這…原來宋以枝也沒有用全力啊。
“宋以枝的劍氣好凌厲啊。”北仙月開口,“隔著一層防禦結界都能如此凌厲,要是直面這劍氣,不敢想。”
陸黎看著宋以枝的身法和劍法,也想和她切磋一場了。
“原來結界是保護我們的。”魏靈開口說。
北仙月看了眼魏靈,“比擂臺上的結界確實是為了保護臺下圍觀的人群。”
“不是,這個宋以枝走的是什麼道啊?”
“看觀空那樣子,都快使出全力吧?”
“宋以枝的劍氣居然能劈散觀空的術法,這……”
“不是說宋以枝丹田碎裂成了廢人嗎?她這是得了什麼奇遇啊!”
……
七嘴八舌的聲音絲毫影響不到比擂臺上的宋以枝和觀空。
宋以枝算了算時間,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手持長劍劈向觀空。
“碰!”
觀空雙手拿著法杖橫在身前一擋,整個人被強悍的力量逼退到比擂臺邊,他被這一劍震得雙手發麻。
宋以枝絲毫不給觀空反應的機會,她劍鋒一轉,提劍衝上去。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長劍已經殺到跟前。
比擂臺邊緣的觀空已經是退無可退,在眾目睽睽之下,他被宋以枝一劍從比擂臺上掃下來。
站在比擂臺下的觀空手氣法杖,垂在僧袍裡的雙手因著那一劍一直在發抖。
“貧僧心服口服。”觀空開口說。
聽到比擂臺這邊的長老說自己勝利後,宋以枝跳下比擂臺,她抬手向觀空一禮,溫溫和和的開口,“承讓了,觀空道友。”
看著這個溫和有禮的宋以枝,他們感受到了極大反差。
臺上臺下的宋以枝簡直是判若兩人啊!
比擂臺上的宋以枝強悍又兇狠,比擂臺下的宋以枝內斂溫和。
觀空雙手合十一禮,“多謝宋道友手下留情。”
那一劍的威力讓他再次感受到宋以枝對力量的精準把握,同時也感覺到宋以枝是手下留情了。
但凡宋以枝沒有手下留情,再過幾天就是他頭七了。
??
宋以枝又手下留情了??
觀空一句話讓圍觀的人群一臉懵逼,而後震驚、錯愕的目光看向宋以枝。
宋以枝無視了那些目光,她朝觀空笑了笑,而後轉身就去抽籤那邊了。
北仙月幾人跟上宋以枝的腳步。
陸黎開口問道,“等你打完第二場,和我們切磋一下怎麼樣?”
三宗大會的單人比賽比試也是有硬性規定的,每個人一天只能打兩場,早上一場,中午一場,這麼做是為了保證參賽弟子的好狀態。
宋以枝停下腳步看著身邊的一群人,“你們都要?”
“應該吧?”北仙月不確定的開口。
魏靈和百里亓連連搖頭。
他們兩就算了。
“除了百里亓和沈箏,你們都想?”宋以枝開口問。
一行人默默點頭。
宋以枝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認命的開口,“行,看在咱們關係好的份上,就不需要你們遞比武帖了。”
“這幅視死如歸的樣子做什麼?”北仙月伸手勾住宋以枝的肩膀,“又不是讓你一天內和我們切磋一遍。”
“沒事,下午那場我打快點,剩下的時間和你們打一遍,來得及。”宋以枝說。
北仙月有點狐疑的看著宋以枝。
宋以枝在抽籤那邊坐著等了約莫一個時辰,晉升的元嬰弟子們才全部到齊。
抽籤結束,宋以枝看了看名字,隨後去找自己的對手。
找了一大圈,宋以枝忽然對上了一雙陰翳的眼睛。
高大魁梧的男人手裡拿著一根籤子,他直勾勾的盯著宋以枝,隨後“咔嚓”一下將手裡的籤子掰斷了。
陸黎順著宋以枝的目光看過去,面色微沉。
宋以枝這手氣……真是有夠差的。
離開抽籤這邊,宋以枝往萬墨宗的食堂走去。
路上,陸黎開口說,“你的那個對手是萬墨宗的,是白長老的親傳弟子,陳知,他是白秋的師弟。”
宋以枝微微挑眉,“他是不是愛慕白秋?”
陸黎驚訝的看了眼宋以枝,“你又知道?”
“秋風知我意,好名字。”宋以枝不緊不慢開口。
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反應過來後,陸黎開口,“陳知下手比較陰損,你和他比試要格外小心。”
陰損?
宋以枝勾了勾唇。
“開賭局嗎?”宋以枝笑得輕鬆愉悅,看上去是絲毫不將陳知放在心上。
北仙月好奇開口,“什麼賭局?”
“賭我幾招能把陳知打下比擂臺。”宋以枝笑盈盈的開口。
北仙月幾人一愣。
“什麼?”魏靈有點跟不上宋以枝的腦回路。
比賽之前開賭局?
合理嗎?
“賭我幾招能將陳知打下比擂臺。”宋以枝笑盈盈開口。
不等百里亓幾人開口,一道聲音插進來了,“哼,狂妄至極!”
幾人看過去就看到幾個弟子走過來,那一行人裡就有一個陳知。
魏靈想要開口的時候被北仙月和沈箏聯手拉到身後。
“你說是就是咯。”宋以枝微微一笑,看上去和善又無害。
見宋以枝這沒脾氣的樣子,其中一個男人鼻孔朝天哼了一聲,轉頭和陳知說,“陳師兄不必將這種人放在眼裡!”
看著揚長而去的一行人,宋以枝彎了彎眼睛,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我賭一招。”鳳以安溫和的聲音響起。
北仙月幾人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
宋以枝看向鳳以安,笑嘻嘻說,“還有其他人要賭嗎?我做莊!”
“為了兩宗的顏面考慮,我賭兩招吧,不能再多了!”魏靈開口說道。
……
去食堂吃過飯後,宋以枝就往比擂臺那邊走去。
等她過來時,比擂臺那邊人山人海。
“這就是那個宋以枝啊,那可是陳知,她可太囂張了。”
“就是,要是等會兒輸了,怕是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吧?”
“她一個黃毛小兒,陳知可是元嬰大圓滿啊。”
“就是,她那個年紀,頂多頂多就是元嬰初期,她打得過觀空就是運氣,說不定觀空手下留情了,畢竟是佛修。”
……
一路走來,竊竊私語不斷,各色目光都打量著宋以枝,有驚訝、嘲諷、鄙夷。
宋以枝從容淡定的走向比擂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