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枝哪敢再去觸冉翊洲的黴頭,她揹著手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看上去又乖又老實。
冉翊洲見宋以枝這樣,是又怒又心累。
就枝枝這小姑娘,直接絕了他要找道侶和生養孩子的打算。
養孩子和飛昇,他選擇飛昇!
“這件事的話……”容月淵看向面色越冷的冉翊洲,嗓音溫潤,“你安心,宋以枝和那位延陵少主只是好友。”
礙於五長老的威信,冉翊洲只能將信將疑。
難道真是自己想歪了?
宋以枝抬頭看著容月淵,見他開口幫自己說話,眼裡浮上感激。
“之前宋以枝遇險是延陵少主幫她良多,想來真只是道謝。”容月淵的聲音溫和又平緩。
冉翊洲掃了眼宋以枝,見她在一邊連連點頭,目光落在容月淵身上。
五長老總不可能為了枝枝說假話騙自己吧?
想到這,冉翊洲勉勉強強信了宋以枝和延陵瑜沒什麼。
但,就算沒什麼,摟摟抱抱也不好吧!
冉翊洲吐出一口氣,和宋以枝語重心長道,“枝枝,你要知道男女有別,而且你還是個姑娘,你要保護好自己。”
宋以枝連連點頭,那如同搗蒜的樣子讓冉翊洲更無奈。
“師兄放心,我以後不會了!”宋以枝舉起手一臉認真的保證道。
冉翊洲應了一聲,隨後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她,“生辰禮物。”
離開之後忽然想起給枝枝準備的生辰禮物沒給她,折回來給她的時候就看到她和那位延陵少主抱在一處。
雖然有五長老的保證,但這不妨礙自己想殺人的衝動。
宋以枝走上去雙手接過來,“謝謝師兄。”
冉翊洲抬手點了點宋以枝的額頭,“老實點。”
宋以枝乖巧點頭。
冉翊洲抬手向容月淵一禮,而後轉身就走了。
送走了師兄,宋以枝鬆了一口氣,繃緊的肩膀也微微塌下來。
可算是把師兄給送走了!
不過,雖然師兄看著是很難說話,但事實上他可太好說話了。
“是不是輕鬆的太早了?”溫和的聲音響起。
宋以枝一轉頭就看到容月淵那溫和又深邃不見底的目光。
這人心情絕對不好!
得到這個認知,宋以枝人不太好。
好像是輕鬆得有點早了。
宋以枝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開口,“你不都信了嗎?”
他不都相信了嗎?
相信了為什麼心情還不好呢?
難道因為自己和延陵瑜抱了抱?他不至於這麼小氣吧?
“嗯。”容月淵應了一聲。
他信延陵瑜和宋以枝沒什麼,但他可不信冉翊洲。
冉翊洲這弟子,年少成才、冷漠如冰,行事低調。
可就是這麼低調的一個人卻讓整個長秋宗都知道宋以枝是他的偏心和例外。
宋以枝自覺的挪到桌子前坐著,她想不明白容月淵為什麼不悅,直接問道,“那你是怎麼了?”
“冉翊洲。”容月淵走上來,彎腰坐下。
師兄?
宋以枝一時間沒有領悟到容月淵的意思,她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容月淵的話是什麼意思。
領悟到容月淵說的是什麼意思,宋以枝“蹭”地一下站了起來,語氣驚訝又錯愕,“絕對不可能!師兄他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容月淵反問了一句。
宋以枝想都不想就開口說,“長兄如父知道不?況且我算是師兄親手帶大的,他在我心裡就跟孃親一樣啊!”
“那只是他在你心裡。”容月淵的聲音溫和且平靜。
宋以枝眉頭一擰。
總覺得容月淵在無中生有!
師兄對自己怎麼可能會有男女之情!
自己在師兄心裡肯定就是那種調皮又搗蛋的小屁孩!
“大長老曾提過,讓冉翊洲照顧你。”容月淵說完,補充了一句,“結為道侶的那種照顧。”
他這麼說並非是空穴來風,身為長老,知道的總歸是要多一些的。
啥???
宋以枝蒙了。
“不是,那個,我……”宋以枝抬手撓了撓頭,整個人更不好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為什麼我不知道?!”
看著語調逐漸拔高的宋以枝,容月淵溫和開口,“前兩年的事。”
前兩年?
宋以枝看著容月淵,目露幾分狐疑,“你誆我呢?孃親怎麼可能幹這種事!”
事實上,宋以枝還是蠻相信自家孃親會做出這種事。
畢竟沒什麼是她幹不出來的!
“那時候大長老向我提出由我教導你的事,我拒絕了,之後大長老就說你日後沒個人照顧怎麼辦。”容月淵開口,“那時冉翊洲正好在旁邊,大長老玩笑的說了句,冉翊洲沒有拒絕否認。”
“那是他再給孃親面子!”宋以枝振振有詞的開口,“孃親對師兄有養育、教導之恩,師兄怎麼可能會當著你的面前拒絕!”
容月淵看著極力反駁自己的宋以枝,那點不悅的情緒忽然消散,面上也露出一抹輕笑。
比起其餘人的態度和看法,自己果然是更在意宋以枝的想法和態度。
她的態度已經表明她對冉翊洲只有敬愛沒有男女之情。
至於冉翊洲,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不重要。
見容月淵忽然笑了起來,宋以枝不明所以的問了句,“你笑什麼?”
容月淵沒說話。
宋以枝抬手指著容月淵,她那得意洋洋的小表情就像是抓住了容月淵的小辮子,“哈!我就說,你就是故意誆我呢!你在無中生有!”
容月淵伸手壓下宋以枝的手,溫柔的開口,“我發誓?”
容月淵敢說這種話,那這件事絕對是真的了!
宋以枝愣了,她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容月淵握著宋以枝的胳膊,讓她先坐下來。
“知道這件事對你有很大的影響嗎?”容月淵詢問一句。
宋以枝看著溫和的容月淵,認真的思索片刻後搖了搖頭。
因為有容月淵這個臥龍在前,其他事情已經很難給自己帶來什麼影響。
就算師兄真的對自己有男女之情,這也沒有容月淵的感情來的恐怖吧?
這就叫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想到這,宋以枝想開了。
“沒什麼影響。”宋以枝雙手一攤,開口說,“再說了,比起男女之情我還是更傾向於這對師兄而言是一種責任。”
責任?
容月淵定定的望著宋以枝。
“看什麼?”宋以枝抬手在容月淵面前晃了晃,玩笑了一句,“又憋著什麼壞主意呢?”
“覺得你說的有點道理。”容月淵拉開宋以枝的手,溫和說道,“至於壞主意,我覺得應該不算是。”
那就是真憋著什麼壞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