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實事不行，不代表打輿論戰不在行。
周立意最擅長的就是操控媒體。
派出狗仔，像瘋狗一樣跟拍蕭毅，大肆在娛樂週刊上爆料蕭毅花心，而且是個Easy男孩。
前世是鴿鴿真愛粉的蕭毅，並不害怕黑流量。
只要炒粉別放雞精，身正不怕影子斜，黑流量也能變現。
至於龍城日報對榮達集團的吹捧，不過是危機公關的一部分。
周立意又假模假式地往邊遠地區捐了一所學校。
巧合的是前不久，剛有人爆料他學校的學生成績很差，師資力量相當薄弱。
屬於是捐完錢，獲得了足夠曝光度，便像垃圾一樣丟到角落。
很難說究竟是不是在做好事，還是為了博個好聽的名聲。
榮達集團的反應越激烈，越說明之前的輿論攻勢奏效。
即便會有部分民眾對榮達集團的洗地信以為真，但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
再有錢，也沒法改變事實。
當然，收買了律師另說。
榮達集團的狼狽處境，令蕭毅感到開心，不過還是得專注於自身發展。
上次一口氣投資了許多無厘頭專案，結果系統沒有發放物資。
甚至連提示都沒有。
【出故障了嗎？】
蕭毅躺在沙發上沐浴陽光，透過腦電波聯絡神豪系統。
【在呢，沒發生故障】
【我虧錢投資，應得的物資去哪兒了？】
【宿主，您真確定虧錢了嗎】
蕭毅猛地睜開眼。
不是吧？
那些連名稱都透露出一股荒誕氣息的專案，竟然也能賺錢？
還有王法嗎？
還有法律嗎？
蕭毅為了求證神豪系統有沒有在耍他，立馬拿起手機，給韓琳打去電話。
“那些專案都賺錢了，不得不承認，你似乎是有氣運在身上的。”韓琳不需要專門盯專案，高達自會把投資專案的最新進展彙報給她。
沙漠綠洲本是兩個相悖的東西。
“怎麼會？”蕭毅除了發出疑問，啥也講不出來。
大腦短路。
實在不知該如何思考。
“幾個堅守者一直在那塊地域種沙棘，防風固沙。做這件事幾十年，加上偶有降水，終於有了綠洲的樣子。前段時間花光了所有積蓄，需要錢買樹苗，正好逢著好心人。好心人把專案投遞到了龍耀集團。”
那個投遞專案的人，很可能是個死忠粉，對蕭毅的行事風格足夠了解。
不然也不會認為這種專案能有獲得資金的希望。
“然後呢？”
蕭毅坐直身子，希望瞭解事情的後續發展。
“咱們的資金到位之後，運送一大批沙棘等適合荒漠生長的植物到綠化地。範圍穩步擴大，真成了沙漠中的綠洲。”
這還是沒法賺錢。
“然後呢？”
“這事傳進了當地一家牛奶廠老闆的耳朵裡，感動於綠化人的堅守，打算在那兒建個奶牛基地，出資買斷了那塊地界的運營權。裡外裡，咱們掙了一千萬。”
難怪得不到系統分發的物資。
腦瓜子嗡嗡的。
有點熟悉。
不確定。
再想想。
不是每種牛奶都……
哎喲喂，這都能掙錢，真是厲害。
蕭毅敬佩的不是出資買下綠洲經營權的牛奶廠老闆，更不是奔著虧錢去的自己，而是那些付出青春和辛勞，在沙漠中建造綠洲的苦心人。
既然麥香牛奶買斷了綠洲經營權，虧待不了他們。
那就投桃報李，幫麥香牛奶做一波宣傳。
前世的帶貨直播間，大抵都是和品牌商合作，以底價讓利於民。
龍國還沒有這種風潮，蕭毅也不打算大規模帶起這種風氣。
至少在更廣袤的土地上，還沒有適合這種產業的土壤。
麥香牛奶龍城分公司的廠長溫明接到電話，得知對方身份，立馬驅車來到景江區。
見到了最近被榮達集團重點散佈黑料的蕭毅。
多情，在商圈裡不是啥大事。
“蕭老闆，我叫溫明，麥香牛奶廠龍城區域的總代理。”
蕭毅伸出手，和他簡單握了握。
溫明戴著圓框眼鏡，看起來很有文化。
文化人，氣質不一樣。
“實不相瞞，沙漠綠洲那個專案，龍耀集團也有參與。得知你們買斷了它，那些種樹者就有了保障。”
“分內的事。”溫明說話總是和聲細氣。
務實的人都這樣。
蕭毅很慷慨，這在龍城商圈裡是出了名的。
不管是他手底下的員工，還是幫他搞建設的農民工，賺到的薪資都比在別處高許多。
龍耀集團有黑料，大抵就是安居門業當初那檔子事。
趙建軍那人啥樣，大夥都清楚。
如果不是大放厥詞，後來又搞背刺，不會丟了安居門業。
聽到可以免費幫忙做宣傳，溫明臉上的微笑，總算變成了開心的笑容。
他太過得體，反而會有種距離感。
……
程語菲和唐詩雅透過自己的努力，加上蕭毅的一點“援助”，都在景江區買了房。
顧雪晴和李純正式確立戀愛關係，並且奔著訂婚而去，進度相當的快。
已經辭掉助理的職務，去暢玩遊戲公司工作。
說到帶貨推廣，就不得不提程語菲。
她可是星光傳媒的金牌主播。
溫明帶來一貨車的貨，準備以最低價格出售。
他偶爾也會看直播，還是程語菲的粉絲，上次蹲到了一分錢的神仙水，送給自己的老婆。
大牌正品，而且並沒有接近保質期。
其餘地方可買不到這麼便宜的貨。
找程語菲帶貨，就得做好一分錢賣出一箱牛奶的準備。
蕭毅中午吃得不夠飽，開啟一箱早餐奶，試著喝了一袋。
口感不錯。
“溫經理，你們公司有沒有往更大規模運營的想法？”蕭毅直截了當地問溫明。
如果合適，蕭毅可以注資麥香牛奶廠。
哪怕前期不當大老闆，跟著混點分紅，等時機成熟了再接手也不遲。
溫明微笑道：“當然有擴大規模的打算。只不過現在的龍國市場，似乎還沒辦法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蕭毅目前主攻的方向是核心技術產業，天目公司是他不再懼怕商戰和排擠的根基。
至於是否投資牛奶廠，還是要看對方的意願。
畢竟麥香牛奶廠在同行業裡排不上號，也不知道能不能發展起來。
甚至連這個品牌，蕭毅都是第一次聽說。
韓琳聘請的專業工作人員鋪設好直播裝置，到了提前預熱的時間，程語菲準時開啟直播。
蕭毅和溫明坐在工作人員堆裡，從旁關注直播。
溫明都是透過手機螢幕看程語菲直播，近距離觀看，發現她比螢幕裡更漂亮。
蕭毅見到的程語菲，則是另一種動態。
衣服很少，清涼休閒。
她口才很好，加上有一分購這個無解殺招，可謂無往而不利。
“奶是你親自擠的嗎？”飄來一條彈幕。
一語雙關。
“可以是。”程語菲本就潑辣大膽。
有人開車，她可以毫不含糊地接招。
直播間的氛圍瞬間變得活絡。
“多少錢一箱。”當然也有蹲守在直播間，專等著一分購的大爺大媽。
他們不參與開車話題。
不是不懂，而是過了那個年代。
甚至還有可能在手機螢幕前略帶鄙視地講上一句：年輕人，我們那時候玩得比你們花多了。
“今天的這批貨，不管是純奶、酸奶，還是早餐奶，通通只要一分錢。要是覺得好喝，可以到龍城各大經銷店購買。”程語菲倒數五秒，接著貨物上架。
幾秒鐘以後，上架的貨正式售罄。
龍國市場的基礎，就是基數夠大的人口。
只要賣的東西好，總能帶來豐厚利潤。
“蕭老闆，我會將您有意向投資的事呈給我們老闆。只要他同意，您就可以入場。”溫明上了車，探頭跟蕭毅講。
“隨時保持聯絡。”蕭毅揮手向溫明道別。
目送轎車駛出視野。
程語菲走出屋，伸了個懶腰。
“我想喝奶。”蕭毅頭也沒回。
“討厭。”
一位工作人員，殷勤地拿來一袋酸奶，送到了蕭毅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