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唔!”
春華來不及驚撥出聲,就被人從後捂住了口鼻,聲音消失在帕子裡,人也跟著暈了過去。
程京妤被人狠狠壓在牆上。
她的背今夜第二次撞在牆上,被傅硯辭甩的一下還好,他雖然生氣但是收著力道。
可這一下卻是實打實地撞在牆上。
撞得她頭昏眼花,忍不住低撥出聲:“蕭蘅你瘋了!?”
壓向她的人確實是蕭蘅,他的心腹則將春華放倒了。
“這麼迫不及待要嫁給聶文勳?”蕭蘅猙獰的臉,手上狠狠掐著她的下巴:“一腳蹬開本宮,就為了攀上高枝??”
他忍了很久了。
從程京妤及笄後開始,她對自己就如同變了一個人。。
蕭蘅忍了又忍,縱容著程京妤已經許久。
可她非但不知好歹,還愈發上綱上線。
這會兒竟然直接叫父皇指了婚!
蕭蘅當然不能忍。
從前是他看不上程京妤,這人空有一副長相,性子那麼傲,一點都沒有程嬌嬌的體貼。
反正程京妤對他死心塌地,他當然是一邊享受著程嬌嬌溫柔,一邊等著將程京妤娶過門就狠狠凌辱。
可是誰知道,程京妤竟然招惹傅硯辭,現在又要嫁給聶文勳!
這個賤人,難不成見個男人就按捺不住?
蕭蘅想到程京妤對著傅硯辭和聶文勳笑,他心底就氣血翻湧,恨不得將那笑容撕碎!
“你不是很有一套麼?”蕭蘅將程京妤拖入偏殿,命自己的心腹關上門,將她壓在牆上:“我倒要看看,勾的聶文勳暈頭轉向,是不是脫給他看了!”
程京妤在力氣上奈何不過他,對著他又打又踹:“瘋了!蕭蘅你個神經病,放開我!”
“你從前都叫本宮殿下!”蕭蘅俯下身去,在程京妤的脖頸處亂蹭:“真香,你為了來見聶文勳,還擦香了?”
越是發現程京妤不同從前,蕭蘅的怒火就越盛。
原本都該是他的!
可父皇最近不光對母后態度不好,對他更是態度不明!
甚至還將一些政事分給了蕭逸那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庸才!
這一切都是因為程京妤!
撕爛她的衣裳,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他倒要看看,這樣的程京妤聶文勳還要不要!
“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麼?!!”程京妤拳打腳踢,大聲呼救:“救命!”
其實夙乙就在不遠處,程京妤被帶走時他就在不遠處。
她也料到了蕭蘅會有忍不住的一天。
若是方才夙乙來阻止,她也不會落得這個境地。
但如果是這樣,怎麼能叫蕭聖高發現他的好兒子蠢到這個地步?
所以她早有交代,若是蕭蘅在宮宴做出這種事,夙乙首先去將事情鬧大。
此刻,宮宴中。
門口一個打扮高大的‘宮女’突然出現,驚慌失措喊道:“不好了,太、太子殿下他拉著程郡主去、去——”
這人聲音又尖又粗,莫名違和。
並且身量也頗高,穿著宮女的宮裝有些怪異。
不過此刻誰也顧不上‘她’的怪異,紛紛變了臉色。
鬱旎秀反應最快,呵斥道:“什麼太子拉著郡主?!太子與郡主自小交好,兩人要說說話也是正常,你個賤婢多什麼嘴!來人,給本宮拉下去掌嘴!”
她有些慌亂。
因為蕭蘅方才出去時神情確實不對。
她的兒子她瞭解,蕭蘅從小被寵壞了,不是什麼隱忍的性格。
聽了程京妤要嫁給聶文勳的訊息,他定然是沉不住氣了。
這要是鬧出什麼事來,那可真就糟糕了。
她朝自己的貼身嬤嬤使了個手勢,要她馬上先去查探阻止。
但是儀妃不愧是她的死對頭,哪會放過這種戲。
“皇后娘娘這話說的,我們大家可都心知肚明,太子最近看郡主,那是多有不爽呢。”
至於為什麼不爽,她就不用多說了。
在場的人應該都直到,太子想娶程京妤,無外乎就是為了程璽的勢力。
如今眼看香餑餑要從手裡溜走,他怎麼可能還對程京妤有好臉色?
程璽一聽,當下起身就要出去:“京妤確實出去有一會,微臣去看看。”
程京鶴護妹心切,沒打招呼人已經走到門口了。
“站住!”鬱旎秀厲聲呵斥:“陛下還沒發話呢,你們就緊著給太子定罪不成?!”
大殿中也有鬱家的人,此時也坐不住了。
鬱父站起來:“陛下,這宮女身份古怪,只是一面之詞,程侯上趕著去,倒像是篤定太子會做出什麼似的,難道是程侯早就佈置好了的戲碼?”
“丞相何出此言?!京妤好歹是個姑娘家,若是沒事最好,出了事,你擔待得起我女兒一條命?”
程璽對蕭聖高步步退讓,是因為君臣有別。
可若是鬱相對他相逼,他卻未必賣面子。
好歹也是戰場上摸爬滾打的戰神,被人睜著眼睛構陷,他不可能不發飆。
程璽一冷聲,其餘人都不敢發聲了。
而誰都沒有注意到,在爭執之前,傅硯辭就朝門外的司珏使了個眼神。
司珏領命去探程京妤的蹤跡了。
偏殿爭執不下,蕭蘅身上捱了程京妤的多番抓撓,有些地方破了相出血。
他被激的愈發狠,動手去剝程京妤頸邊的衣服:“果真是野貓,比起逆來順受的,你這樣的要有味道的多!”
‘嘶啦!’
程京妤的領口被撕了開,露出她凝脂般的頸項。
而那頸項上,赫然有一個牙印!
紅豔豔的,顯得程京妤的雪膚別有一番情味。
蕭蘅動作頓了一下,被那牙印激的雙眼通紅!
“好啊,表面裝的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背地裡已經跟人有肌膚之親了!這牙印是誰的?聶文勳?!”
嫉恨激的蕭蘅更加用力。
程京妤感覺自己的手腕都快被他折斷了!
那些人怎麼還沒來,出意外不成?
情急之下程京妤拿腦袋撞了蕭蘅,撞在他鼻子上,惹得他一陣哀嚎。
‘啪!’
一巴掌狠狠落在程京妤臉側!
“賤人!既然如此淫/蕩,為什麼本宮碰不得?沒關係,你跟了本宮,本宮就當沒看見那牙印,本宮原諒你——”
“誰要你原諒,神經病!”程京妤忍著疼,又在蕭蘅腿上狠狠一踩。
突然,一支銀針從窗子上飛進來,直接紮在了蕭蘅的後腰上。
‘嗷!’
蕭蘅吃痛放了手,大怒:“誰?!”
明明有人在門外守著,誰敢對他出手?
而倉促間,程京妤看見司珏的臉在紙窗上一晃而過。
緊接著,程璽的聲音便穿了來:“京妤!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