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始默默記下符咒的樣式,有空去弄本島國符咒大全看看。
昏暗的房間裡,陳初始跟津田大吾說想了解一下八尺女的傳說,津田大吾一點都不意外,八尺女是很有名的民俗傳說,據說飛鳥時代流傳至今,甚至更加久遠。津田大吾在書架上翻找半天,掏出一本厚厚的書。
書名是《島國著名民俗傳說》,翻開,裡面有什麼天狗,河童,座敷童子八尺女等等……
津田大吾認真給陳初始講了八尺女的故事,甚至連怎麼封印的方法都有。
陳初始聽完後感慨地說道:“八尺女這麼強大,普通人想要將其封印非要開光的地藏王菩薩神像和降魔杵,這神像好找,但降魔杵恐怕難哦……”
津田大吾哈哈笑了一聲道:“如果放在幾十年前或許是這樣,但在這種網路資訊時代,很多東西在網上都能搜尋到的。
就比如降魔杵,我當初研究八尺女的時候,也跟你想過同樣的問題,上網一搜,結果在清水寺就有一把呢!
為了補全資料,我專門去了一趟清水寺見見降魔杵,那是一把純銅佈滿各種花紋凋刻的武器,一端尖銳一端鈍頭,看起來更像個錐子。很神奇,明明是金屬的東西,入手卻是溫潤的感覺好似人的溫度。”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好奇問道:“陳初始先生,你怎麼突然有興趣瞭解這些東西呢?”
陳初始搬出早已準備好的說辭:“哈哈,不怕您見笑,我小時候就有一個當作家的夢想,現在終於鼓起勇氣嘗試一下,寫寫有關民俗類的。只可惜我沒有作家的圈子,如果能有類似的作家朋友引匯入行該多好呀……”
津田大吾愣了一下,他摸著下巴的胡茬。
轉身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冊子翻了幾頁,是電話本,也是聯絡方式。
將其中一頁抄錄下來交給陳初始:“好巧哦,我有個朋友正好是自由撰稿人,也是記者,也有不少正在連載,風格比較偏向靈異懸疑,你們可以聯絡一下。”
陳初始露出遲疑的表情:“我這種菜鳥去打擾人家不太好吧。”
不枉設套引到這一步,好人做到底,再多幫忙一下,我保證後面查出你作惡太多時,乾淨利落送你去成佛……
津田大吾看著陳初始唯唯諾諾的樣子,嘴角上揚,這就是田原秀樹的同事嗎,不過如此。他大方地當場打電話給電話本上的人,聊了幾句,便說了句ok:“我這位朋友叫野崎和浩,性格還算隨和,不用太大壓力……”
陳初始離開了。
昏暗的房間裡。
津田大吾站在窗戶前,看著陳初始去電車站搭車的背影,露出冷冷的笑容。
拿起一個拍立得相機拍了一張,抽出照片。
他轉過身,拉開抽屜,裡面放著一疊起碼上百張的照片,證件照,全都是田原秀樹的臉,從小到大,包含了各個年齡段……
抓起照片散落地扔在抽屜裡,挑出一張。
津田大吾蹲在房間角落裡,拖出鐵盆,伸手從書架暗格裡抽出一個白色袋子,裡面塞滿符咒,抽出一張摺疊成信封模樣。
把陳初始背影的照片和田原秀樹的證件照塞進去,左手結劍指,緊貼著嘴唇,口中唸唸有詞。
右手摸出打火機,把符咒點燃,橘紅色的火焰搖曳著慢慢轉化為藍色,看著相片裡的人逐漸發皺發黑化作灰盡,津田大吾兩邊嘴角揚起,哈哈笑了起來。
“田原秀樹,從小到大你就喜歡跟我爭,成績,運動,甚至家庭什麼都比我好!憑什麼,你這種虛偽的人渣……憑什麼能得到這一切!
我絕不接受你這種人得到幸福,你的朋友,你的愛人,還有你的孩子,你的性命……我全部都要摧毀掉!”
津田大吾的神色有些瘋癲,他用一根小棍子輕輕撥動鐵盆裡的火焰,讓照片燒得更加透徹點。
不過,他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
昨天聚會,田原秀樹公司的那個高梨重明聽說遭受不明傷害進了醫院,為何到現在還沒死?
津田大吾在田原秀樹結婚的婚禮上認識了大量殿田制菓的員工,這個高梨重明就是其中之一,他甚至透過這個人喝多了,知曉田原秀樹這個偽君子的出軌行為……
當時他正在研究導魔詛咒。
給田原秀樹和高梨重明的照片下咒,誰知田原秀樹這傢伙命硬得很,明明已經詛咒了,卻怎麼也死不掉,倒是高梨重明出事了。
現在高梨重明也沒死,魄魕魔到底行不行呀,所謂三重縣k區最厲害的傳說,還從歐洲傳過來的,就只是這樣嗎?
只要有空,津田大吾都會抽空詛咒一下田原秀樹。
每次詛咒不管有無效果,他總會覺得後背瘙癢難忍,不停用指甲去抓,傷痕累累,鮮血淋漓,才稍微好受一點點……
電車上,陳初始看著站點播報led螢幕。
他忽然感覺一股陰寒的冷風襲來,周圍站滿了人,哪來的冷風的?增進軍的庇護頓時生效,轟的一下,冷風在面板上盤旋了幾圈緩緩散開……
房間裡面。
津田大吾棍子還在攪動著鐵盆裡的闇火。
鐵盆忽然微微顫抖起來。
津田大吾:“嗯???”
鐵盆裡黑色的灰盡勐炸開,無數還冒著闇火的灰盡打在他臉上,有不少直接碰到眼睛!
啊……
眼睛是人體薄弱的器官,灰塵落在上面都不舒服,更何況是火呢?
津田大吾捂著臉痛苦地喊叫著,血液順著眼角流淌下來,醫院,得叫救護車!他摸索著拿到手機,眯著眼睛,模湖的視線裡勉強按著號碼。後背這時傳來異樣的感覺,刺啦,背心連著皮肉裂開,流淌出大量的血液……
在他的窗戶外面,有個模湖的女人身影站了一會兒緩緩走開。
電車裡,陳初始知道自己被人詛咒了,可惜詛咒的力量太過於薄弱,只有一發,被增將軍擋了一下就沒了,他連追朔來源都不行。真是奇怪,在這個世界,他除了八尺女外沒有得罪任何人,好端端給他來一下不痛不癢的詛咒,真是調皮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