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高梨重明已經逃出魄魕魔的關注了,沒想到他又回應了魄魕魔的問話。
不過陳初始並不怪高梨重明,他不知道魄魕魔的存在。
要知道,田原秀樹更加智障!
再過兩年魄魕魔更加強大,他扛不住了,四處尋找驅魔人,找到了比嘉真琴的姐姐比嘉琴子頭上,琴子在國外很忙,沒辦法馬上回來,便給他介紹了個驅魔師婦人,才剛見面,婦人便知曉魄魕魔的存在,告戒田原秀樹,接到魄魕魔的電話不要緊,可以聽,只要別回應就行……
結果被魄魕魔換著聲音來回罵了兩句,田原秀樹就繃不住回了一句話。
就這句話讓魄魕魔有機可乘,襲擊而來,驅魔婦人付出一條胳膊的代價,才將其勉強驅離。
她躺在地上流著血,人都快休克了,還讓田原秀樹趕緊逃跑!
結果田原秀樹,在回家路上又接到魄魕魔的電話,被聲音蠱惑誤以為是比嘉琴子,按照對方的一步步引導,把自己引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然後死了……
陳初始端坐在椅子上面,看著高梨重明拿出那枚摺疊成三角形的黃色符紙,發黑了一半……
人命關天。
他直接搬出魄魕魔傳說。
說了其危害性和可怕性。
高梨重明已經被嚇唬過了,但身處於科學社會,還是有些不敢置信:“騙人的吧,這都什麼年代了為什麼還會有這種怪物出現!就算有這種怪物,它也抵不過現代的槍支炮火,最終也會化作灰盡……”
陳初始笑道:“縱使這些鬼怪害怕炮火,但普通人能擁有這種東西?”
他把燒焦一半的符紙緩緩攤開:“能引起上面官員注意,派遣自衛隊出來剿滅鬼怪的時候,普通人的傷亡數量恐怕到了令人膽寒的地步。
高梨重明前輩,說句直接的話,到那時候,您恐怕也是那串傷亡數字的其中之一……”
鄭重嚴肅的表情,氛圍都變得凝固起來,高梨重明害怕得不行,嘴裡都囔著,為什麼會是他遇到這種事情呢。
倒是他父親的表現很穩重,年紀大了,見得多,也知曉一些東西的存在……
他摸著下巴的鬍鬚渣,若有所思的說道:“魄魕魔呀,在很久以前我倒是聽過,這個傳說好像是三重縣k區特有的,像在m區還有孤怨孃的傳說。不過據我所知,魄魕魔這種東西絕不會無緣無故盯上一個人,我想我兒子應該只是被順帶的。”
還真是被順帶的……
高梨重明在魄魕魔眼裡可殺可不殺,只是這個人有點嘴碎,啥事情都愛說出去,容易引起別人家庭不穩定。
陳初始拿出兩張新的符紙交給高梨重明和他父親:“不用擔心,魄魕魔最痛恨對家人對孩子不好的人!只要兩位跟家人和睦相處,真心相愛,就算魄魕魔來了,不回應,就能化解……”
說到這裡。
他起身就要離開了。
高梨重明有些不放心地說道:“陳桑,你插手魄魕魔的事情,不會為自己惹禍上身嗎?我覺得有必要請幾個驅魔師幫忙!
這兩天無聊看電視,有個叫逢坂君子的太太很厲害,挺有名的,在電視上給人直播驅魔……”
他從床邊櫃子上拿一張紙片遞過來:“拿著吧,這是我抄下來的聯絡電話!無論你有多麼強大的能力,我都希望你平安無事,畢竟……殿田制菓沒有你,我就是最小的晚輩了!”
陳初始:“……”
就在這時候,他下意識抬頭看向外面的走廊。
好像有什麼東西來了。
跟高梨重明簡單告別。
他來到走廊上,這家醫院比較有名,夜裡還是有三三兩兩的人拉回走動。
有個高大的身影在走廊上緩緩行走。
陳初始眼角抽搐,這種比例的身材不是八尺女還能是誰,也太心急了吧,入夜的時候襲擊過,現在又過來?跟人家魄魕魔學習下,殺個人慢慢來,找個人花了二十年,找到了也花一兩年慢慢搞……
在原著裡面,魄魕魔偽裝成琴子的聲音跟田原秀樹說過這麼一句話:“它在二十年前就想見您了……”
真是的。
同時遇到急性子和慢性子。
八尺女兩米五的身高,消瘦的身材在走廊裡晃動著,身上的白色衣服沒有白天華麗,看起來像薄薄的喪服,甚至有些透光……
她走路的時候,雙手隔一會兒就扶頭頂的遮陽帽一下,似乎非常重視這東西的存在。
來往的病人家屬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八尺女同樣也無視他們,只有路過年齡較小的孩子時會看一眼……
八尺女來到武田左助的病房門口,她緩緩彎下腰,把臉貼在病房門上的小窗戶往裡面看,嘴角流淌下半透明的哈喇子,發出嗚咽的聲音:“找到你了哦……”
病房裡。
武田信子坐在病床旁邊看著包得像粽子一樣的兒子,眼眶通紅,顯然哭過。
她知道有什麼東西盯上自己的孩子,白天忙碌一天,身心疲憊,晚上又遇到這樣的事情,整個人差點崩潰,此時再困再累也不敢睡覺,生怕閉上眼睛再睜開,孩子就像鬼怪裡的受害者一樣消失。
腦袋暈暈乎乎。
卡,卡卡……
武田信子抬頭,看到病房門的把手在轉動,明明沒有鎖,卻不停上下翻轉,好似有小孩在玩。
房門小窗戶裡看不到有人,她的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左右看了一圈,抓起桌子上的圓珠筆,緊緊握在手裡,顫聲問道:“誰,是誰在那裡!”
門把手突然瘋狂地卡卡卡卡轉動,隨著一聲斷裂,門把手掉落在地上。
門,緩緩開啟了。
嘎吱……
武田信子只覺得一股如同田野的草木氣息撲面而來。
有東西來了!
她顫抖得站起來,雙腳根本不聽使喚,軟得厲害。
躺在床上的兒子,被褥緩緩被掀開,露出繃帶,啪,繃帶斷裂一根!武田信子咬牙,雙手將圓珠筆狠狠往繃帶放上刺過去……
用力過勐,圓珠筆的筆尖筆頭都碎了,碎片劃傷她自己的手,血液也觸及那個看不見的東西,只見一抹血跡在空中移動。
病房的門自動關上,武田信子童孔劇烈收縮著,因為房間裡出現一個身形巨大,彎著腰,身穿喪服,頭戴圓形遮陽帽的蒼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