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章兄妹看著笑容燦爛的六人,默默挽袖子。
來,打一架再說吧!
北仙月生怕真打起來了,趕緊收斂了有些猖狂的笑容,溫聲開口,“你們三放心,雖然我們的任務完成了,但我們還是會幫你們的。”
百里亓認真的點了點頭,“這也算是一種歷練。”
陸黎三人:“……”
看著被無語凝噎的三人,宋以枝笑得前倒後仰。
陸黎挽起袖子朝著宋以枝走去。
宋以枝身手矯健的從椅子上跳起來跑到延陵瑜身後。
緊接著,陸黎和宋以枝給他們表演了一個秦王繞柱走。
被當成柱子的延陵瑜面色無語,但因為被宋以枝拽著袖子,他是想走也走不了。
鬧騰了一番,幾人可才算是老老實實的坐下來休息。
延陵瑜站在宋以枝身邊,扇扇子的時候順便給她帶去一縷涼風。
宋以枝直接伸手拿過延陵瑜的扇子,自己動手扇了起來。
北仙月幾人瞪大了眼睛。
“宋……”北仙月試圖開口提醒一下宋以枝這扇子是根本不容許別人碰的,只是當她看到延陵瑜那無奈的神色,要說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被搶了扇子的延陵瑜只是掃了一眼宋以枝,神色並未流露出不悅,反而是有些無可奈何的縱容。
不止是北仙月,除了不甚瞭解延陵瑜的褚河兩人,其餘人臉上的震驚難以掩藏。
不是,延陵少主的脾氣這麼好了?!
這個問題縈繞在幾人心頭。
宋以枝抬頭看向宋以枝,“怎麼了?”
北仙月看了看面色無奈的延陵瑜,又看著不覺得有什麼的宋以枝,默默搖頭。
既然正主都沒說什麼,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宋以枝搖著扇子,轉頭看了一眼延陵瑜,“蓮花鎮情況如何?”
“恢復了七八成。”延陵瑜說。
宋以枝應了一聲,而後低眸繼續搖著扇子。
“你要喜歡給你弄一把。”說著,延陵瑜伸手拿回了自己的扇子。
宋以枝點點頭,“扇骨我要玉質的,觸感溫涼那種,扇面的話……”
延陵瑜睨了一眼宋以枝,開口打斷了她的話,“別提要求,能什麼樣就什麼樣。”
宋以枝嘴角一撇。
延陵瑜合上扇子看向北仙月等人,見他們的震驚稍微收斂了才開口,“你們是否打算休息片刻再去?”
北仙月頷首。
延陵瑜用合上的扇子輕輕敲打著掌心,半晌後,開口說,“或許剩下的漏網之魚會在藍少主那,幾位可以去那邊看看。”
藍憫君那邊的人也算是把蓮花鎮掀了個底朝天,他們沒找到的漏網之魚,要麼就是藏得很深,要麼就是在藍憫君那。
北仙月和陸黎頷首。
延陵瑜用扇子敲了敲宋以枝的腦袋,開口,“起來,有些事要和你說。”
宋以枝抬手拍了下延陵瑜的胳膊,然後站起來。
走之前,宋以枝轉頭和北仙月幾人說道,“休息一會兒記得審問一下,我等會兒就來。”
北仙月點點頭。
宋以枝和延陵瑜離開後,剩餘的幾人忽然面面相覷。
“那扇子可是延陵少主的本命武器,宋以枝她……”魏靈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本命武器?
褚河與沈箏互視了一眼。
雖然他們不太瞭解延陵瑜,但本命武器是什麼概念還是知道的。
“延陵少主沒生氣是我沒想到的。”北仙月說完,沒忍住嘆了一口氣。
真的沒辦法不操心宋以枝啊!
“豈止是你沒想到,我也沒想到。”陸黎說完,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兩人相識的時間也不算長啊,真是有些擔心宋以枝。”
北仙月贊同的點了點頭,而後沒忍住又嘆了一口氣。
這邊。
兩人走出正廳後順著迴廊往外走。
迴廊上,宋以枝像是沒骨頭一樣靠著柱子。
延陵瑜坐在一邊,他抬頭看著懶洋洋的宋以枝,“藍茜茜這件事鬧得很大,長秋宗上下都知道了。”
宋以枝眉頭一擰,有些不贊成的目光看向延陵瑜,“你又動手了?”
“不是我。”延陵瑜用扇子指了一下藍傢俬宅的方向,“應該是藍家動的手,我只是叫人時時注意著這件事。”
宋以枝稍稍鬆了一口氣,隨後忍不住叮囑一句,“戒律堂並非吃素的,別惹一身腥。”
延陵瑜頷首,看著宋以枝鬆了口氣,他往後一靠笑得玩味,“小瘋子,你不覺得你這樣是在胳膊肘往外拐嗎?”
宋以枝低眸睨了一眼延陵瑜,“你不算是外人。”
“真會說話。”延陵瑜仰頭看了一眼上方的瓦片,“任務結束,什麼時候去牧州?”
宋以枝屈指算了一下時間,“等陸師兄他們的任務完成後一起去。”
陸黎?
倒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可以深交。
“你們關係倒是挺好。”延陵瑜淡淡的說了句。
宋以枝應了一聲,“主要是任務地方高度重合,加上陸師兄確實是好相處,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
延陵瑜坐直了身體,頗為欣慰的看著宋以枝,“不錯不錯,長大了。”
宋以枝看著延陵瑜這老父親的口吻,真想給他來一槍。
“你不是要和藍若茗交好嗎?”延陵瑜用扇子敲了敲宋以枝的胳膊,等她略帶不善的目光看過來,開口說,“楚琛你得小心,他的過往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
宋以枝眉心微動。
“他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延陵瑜開口說道,“究竟是不是人都無從得知,不知為何,我更傾向於他是妖。”
“或許是魔?”宋以枝隨口胡扯了一句。
延陵瑜白了一眼宋以枝,“是不是魔我能不知道?”
好歹也是坐著一起吃過飯,他要是連楚琛是不是魔都察覺不到,那他別活了。
宋以枝抬手拍了一下延陵瑜的腦袋,在他動手前跳到了一邊。
“如果是妖的話,我倒是有辦法能查一查。”宋以枝在延陵瑜罵人前說道。
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怪癖,碰不得腦袋。
但是自己就喜歡挑戰不可能!
延陵瑜上下看了眼宋以枝,“你確定?”
宋以枝點點頭,“你有沒有查過牧州的訊息?”
“求我。”延陵瑜靠回去,一副大爺的做派。
宋以枝抬腳踹了一下延陵瑜的小腿,“說不說?”
看著真大爺的宋以枝,延陵瑜咕噥了兩句開口說道,“你們這個時候過去肯定是會趕上煉丹師大會,但牧州那邊不只是煉丹師大會,還有馭獸師大會,煉器師大會。”
接下來的牧州是大會一個接一個,完全可以想象會有多混亂。
宋以枝抬手捏了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