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枝抬手撐著臉,那樣子就差嘖嘖兩聲感慨幾句了。
沈卜抬手摸了摸宋以枝的腦袋,開口和懷竹說,“長秋宗那麼多出色的弟子,你偏挑了個心眼最多的。”
宋以衡抬手扶額。
懷竹笑容加深了幾分,而後認真的說道,“宗主,以衡他很好。”
被心上人護著的宋以衡心情稍微美好了一點。
宋以枝笑盈盈的看著懷竹,“師姐師姐,我們以後一起欺負哥哥啊!”
懷竹怎麼可能拒絕乖巧又可愛的宋以枝呢,她頷首,“好。”
宋以衡看著達成一致的兩人,臉上全是無可奈何。
看懷竹這堅定的樣子,宋蘿轉頭和自家兒子說了一句,“這事要通知你爹嗎?”
“不通知好嗎?”宋以衡反問了句。
雖說他對自家父親頗為“孝順”,但在這種人生大事上,他還是希望父親能在場的。
宋蘿直接拿出通訊符聯絡一下鳳蒼臨。
沒多會兒,宋蘿收到訊息,而後將宋以衡踹出去接人。
幾分鐘後,父子兩來了。
鳳蒼臨看著坐在一邊溫柔清雅的姑娘,正色道,“孩子,你要不再考慮一下?”
懷竹這孩子他沒少聽自家媳婦提起,天賦好脾氣好,溫柔又善良。
自家兒子到底是給這姑娘下了什麼迷魂藥?
宋以衡:“……”
親!爹!
看著自家親哥額頭上暴起的青筋,宋以枝實在是忍不住了,她笑了。
雖說妖主收斂了上位者的壓迫露出和藹的一面,但懷竹還是不敢過於鬆懈,她急忙起身一禮,“參見妖主。”
鳳蒼臨擺手,“坐。”
懷竹看了一眼自家師尊,而後才道謝坐下。
鳳以安識趣的站起來讓出位置。
沈卜將鳳以安喊過來在自己身邊坐著。
宋以衡回到原位坐下。
“父親。”宋以枝笑盈盈的開口問好。
鳳蒼臨轉頭看著自家女兒,臉上露出了慈愛溫柔的神情。
“我算了一下,三月後的今天是良辰吉日,不如那日給他們舉辦結道侶大典?”宋蘿詢問了鳳蒼臨一句。
鳳蒼臨點頭,隨即,他想到了一件事,“枝枝,你和容月淵的結道侶大典……”
“誰和誰?!”鳳以安陡然拔高的聲音打斷了鳳蒼臨的話。
鳳蒼臨回頭看了眼自家兒子,“忘了這事還沒告訴你,枝枝和容月淵結為道侶了。”
鳳以安腦子一蒙。
枝枝和……五長老?!
“我們不急。”宋以枝開口說。
雖然任務做完了,但直覺告訴自己,自己大機率還是木得時間。
鳳蒼臨轉頭看向宋以衡,“你怎麼那麼急?”
“……”宋以衡幽幽的看了眼自家親爹,“父親,我都已經化神了,而且要說急,你不應該說五長老嗎?枝枝才二十。”
心頭被插一刀的鳳蒼臨又想讓懷竹慎重考慮了。
“行,就這麼說定了,三月後的今天。”宋蘿搶在鳳蒼臨開口前一錘定音。
鳳蒼臨想了想,開口說,“到時候的結道侶大典我不好來,不如趁今日先結契?”
宋以衡轉頭去徵求懷竹的意見。
懷竹看了眼宋以衡,思量片刻後點頭同意了。
宋蘿開口和宋以枝說,“把五長老喊來。”
既然是家事,容月淵不在也不合適。
宋以枝應了一聲,而後拿出通訊符聯絡一下容月淵。
沒多會兒,容月淵抱住一隻豬咪來了。
魚魚一看宋以枝直接飛撲過來。
宋以枝險些被這隻豬咪撞出內傷來。
容月淵走上來,向桌前的幾人問好後站在了宋以枝身後。
宋以枝一把摁住魚魚,期待的目光看向宋以衡和懷竹。
在家人的注目下,宋以衡和懷竹起誓結契。
心頭血煉化出的紅繩落在他們腕上,在兩人腕上形成了一圈紅印。
懷竹看了看腕上的那圈紅印,臉上滿是開心還有幾分嬌羞。
“恭喜恭喜。”宋以枝笑嘻嘻開口,而後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了…懷竹。
宋以衡伸手討要道,“我的呢?”
“你的就是嫂子的!”宋以枝仰起頭驕傲開口,“所以我直接給嫂子了!”
懷竹被宋以枝的這個稱呼弄得臉頰微微泛紅。
宋以衡抬手戳了一下宋以枝的腦袋,而後轉頭看向其餘人。
雖說夫婦一體,但容月淵畢竟也是五長老,他重新拿出一份賀禮給這兩人。
“嫂子,這是我給你們的賀禮。”鳳以安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懷竹。
懷竹頷首回禮,“多謝。”
鳳以安笑笑,然後退回到自家父母身邊。
一圈賀禮給下來,宋蘿幾人的賀禮全都放在懷竹手裡。
懷竹看著懷裡的儲物袋,有種一夜暴富的感覺。
宋以枝舉起一隻手,等宋以衡看過來後,一臉期待的開口,“喜酒喜酒!我要提前喝你們的喜酒!”
懷竹伸手將宋以枝拉過來,親親熱熱的將她摟在懷裡,“枝枝只能喝果酒哦。”
宋以枝仰起頭看著嬌俏溫柔的嫂子,樂呵呵開口,“好啊好啊!果酒也行,反正是喜酒就好!”
懷竹寵溺地點了點宋以枝的鼻尖,“那我們去取酒,讓你哥哥準備飯菜,怎麼樣?”
“好!”宋以枝一臉乖巧。
看著新婚妻子就這麼被自家妹妹拐走了,宋以衡略顯無奈。
宋以枝和懷竹離開前將魚魚這隻豬咪還給容月淵,然後讓容月淵去後山給自己的靈疏瓜果澆澆水。
後山。
宋以衡和鳳以安在廚房裡忙活。
雖說鳳以安不會做飯,但他能打個下手。
至於容月淵,他在田埂上用靈力澆水。
澆完水,容月淵正要去廚房那邊看看進度時,懷裡的魚魚忽然一下子就竄出去了,眨眼的功夫就竄進了宋以枝的屋子裡。
容月淵怕魚魚造反,追著它進屋。
容月淵進屋時,魚魚從床底探出頭來,隨後用爪子將一個箱子扒拉出來。
容月淵正要責備魚魚亂翻東西時,魚魚爪子一揮直接將蓋子掀開了。
幾步外的容月淵一眼就看到了信封上的字跡。
遺書?!
熟悉的筆跡讓容月淵目光一凜。
在擔心面前,容月淵也顧不得會不會冒犯宋以枝,他走上去伸手拿起一封信,而後從信封裡取出裡面的紙。
一封又一封的…遺書看完,容月淵看著身邊堆積起來的紙張,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比如說……自己必死的結局?
這麼解釋到也合理,知道自己必死所以才會留下遺書,一來是寬慰大長老他們,二來是勸他們放下。
可第一封遺書很有年頭了,那只是至少是十年前寫的了。
十年前,她也才是個十歲的小娃娃,她從哪知道自己必死的?
亦或說她經歷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