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顧夷安說挖眼睛,顧歸邁著步子看著就要動手。
那被點出來的屬下眼睛瞪大凸出,可又不能言語,只能繼續用眼睛示意。
嗚嗚嗚,他眼睛沒病,就是想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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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
一聲之後,那人能說話了,他感激的看了眼李歲歲。
剛剛那把刀,可真是擦著自己眼睛過去的。
雖然是警告,可他看得出,這些人是真的敢動手的。
“你想說什麼?”
顧歸踢了那人一腳,不重,只是讓那人倒在了地上。
乾笑著的屬下也不敢反抗,爬起來跪著。
他當然衷心啊,可是誰不想活命呢對吧。
“我什麼都說。”
掩著口水潤喉,林子裡又是一陣淒厲叫聲,這讓他顫了顫,趕緊開口。
“謝閔的事情都是我們做的。”
“是我們故意讓人勾著謝閔去玩女人,本來還想讓他去賭錢的,他沒聽。”
“後來我們知道了廣通那些人的手段,所以就搭上門路,讓謝閔再也翻不起身來。”
這交代也清楚,眼見幾人滿意,這屬下眼珠子果然靈動,又是轉幾圈磕頭了。
“我們也是聽命行事的,真的。”
“我們沒想鬧出人命來的。”
“那說要買瘦馬的人是我們的人,就是想再次打擊那謝閔一下,讓他徹底放棄。”
“可沒想到謝閔他,他竟然殺人了。”
這是承認了其餘事情卻否認了殺人是他們乾的。
尋常人來說,有之前的鋪墊,說不得還真信了幾分。
可李歲歲不信。
其餘兩人也看過來,就見到小姑娘一雙眼清清冷冷的望著那屬下。
也不說話,就是那麼看著。
本該是一雙的眼,對上後,屬下卻覺得心裡瘮得慌。
“我說的是真的,都是真的。”
“我做的事情我認,可殺人真不是我們的主意啊。”
他扯著嗓子喊著,臉上是被人懷疑的焦灼。
“喜歡撒謊的人,可是要倒黴的。”
這句話對顧夷安而言很是耳熟,當初在醉香樓中再見時,李歲歲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至於結果麼,他可是當面給眾人表演了一個噼叉呢。
至如今,顧夷安都覺得丟人的很。
顧夷安摸了摸鼻子,尷尬扭頭。
臭丫頭是故意的吧!
“我,我沒撒……咕嚕咕……”
一句話還沒辯解完呢,這人就自己把自己舌頭咬住了。
那一下看著還不輕,後續話都說不出來,嘴裡冒著血沫,看著可瘮人了。
一時間……顧夷安默了。
得,看得出當初李歲歲是對自己手下留情呢。
“嗚嗚嗚!”
屬下捂著嘴,眼神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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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李歲歲,就像看個鬼一樣。
他差點將自己舌頭咬斷了好吧,這會鑽心的疼,稍微一動,簡直要人命。
“晦氣玩意!”
顧歸跟在顧夷安身後,學了會多,比如就句話。
他一腳將人踢到在地,看著周圍其餘人:“還有人要說什麼嗎?”
這是疑問嗎?
不,這是活路啊!
還是有人試圖引起注意。
見到這些人內部也沒幾個衷心人的樣子,顧歸鄙夷極了。
這種賣主子的,當真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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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再度辛苦一番,不少人能夠開口。
嘰嘰喳喳爭搶一通,說得都是差不多。
“至於那殺人的事情,也是我們老大吩咐下來的。”
“我們給他下了藥,擾亂了他的神志,會讓他變得狂躁暴力。”
“事後沒有得到及時治療的話,很快腦子也會傻掉。”
殺了人,犯人傻了,又如何自證呢。
他們就是要徹底毀了謝閔,用心之狠毒,讓一直靜靜聽著的謝師胸膛起伏。
“少爺……”
漠叔恰好在此刻出現,他的手裡還拎著那老大。
其餘人看過去,就見到那喊的悽慘的人完好無損,根本沒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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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臉色很難看。
“老大!”
這是怎麼回事?
那幾個為了活路什麼都說的人,在那老大的怒瞪下,心虛扭頭。
“你們為什麼不直接審問我?”
老大聲音沙啞難聽。
他看著顧夷安的眼神很是費解:“顧少爺,你何必插手這種事情呢。”
顧家和他們沒有衝突的。
“我自知你們這些人,為了頂上的主子,的確捨得了自己的小命。”
“可如今,該說的不該說的,他們也都說了,你是跑不了的。”
“而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是誰要害謝閔?”
底下的人,不知道真正的主謀是誰。
顧夷安無視了對方第二個問題,走過去抬起對方的下巴。
手很用力,眼神更是冰冷帶著殺氣。
這人能一眼認出自己,看樣子在背後那人身邊地位不低啊。
“我是不會說的。”
“殺了我吧。”
垂著眼,一副坦然赴死的模樣。
“京城西郊。”
也在這時,李歲歲開口,她走過去站在顧夷安的身邊。
小姑娘最近長高不少,臉蛋更加俏生生的。
四個字,老大並未抬頭,可顧夷安見到對方的後背僵了一瞬。
很顯然,那西郊有對方在意的東西,卻還是堅持著沒開口。
這是要忍到底了嗎?
“小翠莊。”
李歲歲緩緩吐出三個字,小姑娘的聲音帶上了笑意,彷彿在玩鬧般,卻讓那人勐地抬頭。
他掙扎著身體試圖靠近李歲歲,卻被漠叔狠狠按著在。
“只要你告訴我是誰,我保證除了我之外,不會再有人知道那人如何?”
所謂那人,自然是被這位老大放在心上的人啊。
像他們這種刀口舔血,整日裡殺人如麻的人,是不該有弱點的。
一旦有了弱點,就會受人牽制。
可他明明藏得很好啊,就連主子都不知道。
為何,為何這個小姑娘會知道!
童孔在震顫,訴說著他心中的掙扎。
落到這些人手裡嘴硬是一個死,將自己主子說出等同於背叛還是一個死。
兩種選擇,區別的就是,他的弱點會不會被人知曉。
“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李歲歲這一身氣度,倒不像普通女娃所有的。
邊上的謝師看著李歲歲的眼神深思很多。
“我說!”
頹然的兩個字,老大苦笑著。
他還能如何選擇呢。
半個時辰後,成陽州所在,聽著下方那些人的自首,成陽州面色複雜。
事情既然一清二楚,謝閔最多也就是一個過失殺人的罪名。
以謝閔如今那樣子,也是贖罪了。
後續怎麼安排,顧夷安沒有插手。
小院中,顧夷安嗤笑:“我倒是沒想到是他。”
堂堂一個尚書,竟然忌憚一個沒進入朝廷的書生,還狠下毒手,簡直可笑。
李歲歲聽著,笑而不語。
有些刺,如鯁在喉。
更何況,那位尚書當年就是從謝師手底下走出來的,而如今他所支援的,可不是謝師曾經讚揚過的那位。
以防萬一,便也做了。
“至於成陽州這邊……”
顧夷安看向李歲歲。
瘦馬的事情自然沒完,不意外的話,兩個桉子會一同提交到京城去。
謝閔的事情上,犯人已經找到。
而瘦馬一事,依舊模湖不清。
沒有人示意,一個錢莊怎麼敢對這麼多讀書人下手啊。
好在成陽州自己也重視這件事,怕是還有的扯皮。
可惜背後的人暫時找不出來。
“竟然也有你算不出來的事情?”
找到機會,顧夷安可不得調侃上一句。
被瞧不起的李歲歲眨眼,她沒說她真算不出來啊,她都沒真算呢。
不過翌日,有人登門拜訪。
正是謝家三人。
謝閔從牢房中被人接出來後,人好了很多,但是還沒有清醒。
就連自己父親和妻子都認不出。
渾渾噩噩的,呆愣坐著。
好在也不傷人。
謝家是上門來拜謝的,同時也是收拾好跟隨他們前往清檯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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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時間,他們該回去了。
“謝師放心,他們會給你一份大禮的。”
說得他們,便是小坪村那些孩子。
一月之期將至,她啊,可是期待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