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蘇這是真的以為魔尊看上了寧清秋,所以才這麼說話,哪裡知道蘇紅衣和明遠也是在心裡面大聲贊同他的話。
是啊,別人的女人,隨便肖想那可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的。
這要是七夜在這兒,看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半人妖還敢不敢在這裡耀武揚威一臉天老大魔尊老二你老三的拽上天的模樣。
七夜保準把你打得媽媽都是不認識,鐵定是要回爐重造的。
烏蘇沒來由的身上有了一股惡寒。
他搖搖頭,依然是笑嘻嘻的看著蘇紅衣,只以為剛才都是自己的幻覺。
寧清秋這個時候對他們都是把自己排除在外在那裡說得熱火朝天的模樣很是不滿。
開玩笑,她寧清秋是什麼人?
難道說就該被這些男人們評頭論足不成?
什麼時候,自己作為一個九州風雲榜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劍修,還需要仰仗他們的保護了?
自己完全是可以保護自己的。
就算是冥鴉,在她的手裡也不一定敢說穩勝!
她掏出散發清香的玉色藥丸,丟進嘴裡,入口即化。
然後感覺到受到震動傷害的肺腑像是久雨逢甘霖一般的被滋潤得很是舒服,便是真氣再一次運轉周天貫穿全身,整個人每一個毛孔都是噴薄吞吐恐怖的靈氣,整個人就像是一尊女戰神。
她冷聲喝道:“你們兩個管好自己就可以了,我寧清秋憑藉手中之劍,足夠保護我自己了!”
她這時候的狀態其實是非常奇怪,是本人的意識進行操控,但是比起平日裡面的感性這個時候更多的是被一種冰冷的理性取代。
簡直是像是傳說中的第二人格。
但是自己也很清晰的感知到自己是在做什麼。
這是寧清秋最近發現的最大限度的發揮自己戰鬥力的一種辦法,就是以劍心的意識取代本身的第一線控制的位置,把本我放到意識海的第二位上面,就會出現這樣的奇怪而特異的狀態。
寧清秋決定把這樣的狀態成為劍心擬態。
在這樣的劍心的增幅下,自己的感知得到加倍的擴充套件,而且觸角都是更為敏銳,就連對於天地的感知這個時候都像是揭開了一層薄薄的蒙在眼前的布,整個世界都是截然不同了。
盤鳩的眼神也是變得兇悍起來。
冥鴉本就是戰鬥生物,對於戰鬥的嗅覺那可是無比的敏銳的,寧清秋的不同他當然是第一時間察覺出來,但是盤鳩並沒有打斷這個進行中的過程,因為他也是一個喜歡戰鬥的生物,不論是不是魔族,但是他想要和人戰鬥的**從未止歇。
寧清秋並不感念他的這樣的放水。
而是冷若冰霜的說道:“你並沒有打斷我的意識替換,那麼現在......戰鬥之前我先讓你三劍。”
寧清秋的話語不可說不狂傲,面對盤鳩這樣的魔族高手,甚至還是冥鴉本體這樣的洪荒異種,竟然是敢於放出這樣的狠話,要知道,兩者相比,不論是力量還是經驗,她都是欠缺許多,而且之前也是落在了下風,這個時候卻是說要先讓盤鳩三劍,讓其他的人聽了便是覺得她這是失心瘋了。
但是在場的幾個高手,卻是沒有一個人有絲毫的笑模樣,個個都是泥雕木塑一般,看著寧清秋那節節拔高的氣勢。
看看,這樣的女人,簡直是母老虎一般的存在,哪裡還有男人們發揮光和熱的餘地啊。
蘇紅衣搖搖頭,想起九天玄女,到底還是覺得自家這個比較溫柔。
雖然打起架來也是牛得不行殺人不眨眼就是了,但是這和自己不是很般配嘛,女修士要是個個都是外表看著那麼溫柔仙氣,那是不可能修煉到今天這一步的。
煉心劍被纖細玉白的手指握在手中,美人隨時都是會翩翩起舞一般,但是在寧清秋的手裡,卻是收割性命的兇殺之器。
盤鳩雙手前放高高舉起,身後的冥鴉動作是同步的,一人一鴉宛若一體,那本就是他的本體精神投影。
身周的空間都像是被莫名的力量牽動,然後便呈現波浪狀層層翻滾,一浪一浪的朝著寧清秋的方向衝擊過去。
她眯了眯眼。
第一劍果然是沒有刺出,只是斜斜的只在一邊,空氣波浪宛若是一個脹滿的氣球就這麼撲哧撲哧的漏掉了氣,第一招攻擊,就是這麼消弭於無形。
“第一劍。”
她淡淡的說,衣袂飄飄,清冷自若。
明遠徹底的放了心,便是直接離開了上空。
直直的朝著地面墜落。
旁邊的蘇紅衣還在大聲的喊道:“喂,我說你都是不關心一下我的嗎?寧清秋那邊是沒問題了,但是我需要你的幫助啊......”
他欲哭無淚。
打腫臉充胖子是什麼樣的感受,現在算是徹底的體會到了。
蘇紅衣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但是輸在烏蘇這個娘娘腔的魔族手裡,總是讓他心頭一口氣不平,怎麼都是按不下去。
但是——
再怎麼不服氣,也是擺脫不了這個牛皮糖似的血族老鬼啊。
寧清秋這個時候哪裡會有心思去管蘇紅衣?
她處於一種似是而非,像是脫離了這個世界卻又貼合一切的感覺,她不知道自己這是得到了多大的機遇。
聽起來是不是很熟悉的一種狀態?
是的,那就是合道境界的大能處於的精神狀態。
當然,寧清秋遠遠沒有那麼誇張,她只是因為劍心取巧感受到了那股境界和狀態,而且是弱化版的弱化版,只是稍微摸到一點邊,實際上還差著很遠很遠的距離,但是這樣的好處也是非常的巨大的。
對於寧清秋來說,相當於是先走到路上看到了前方,而其他的修士還是眼前一團迷霧,不知道從哪個方向走,要走多遠怎麼走,而這些她都是一清二楚。
所以寧清秋可謂是不知不覺的時候撿到了天大的便宜。
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處於一個怎麼樣的機遇中,但是等到她日後真的踏足那一步,便是知道今時今日自己到底是多麼的幸運。
幸運到了一種其他人知道都是會羨慕嫉妒恨她的狗屎運的地步,就連七夜,都是沒有正式的踏足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