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兩邊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出了一個同樣的問題。
旋即便是有默契的對視一笑。
因為這就是朋友之情的體現,擔憂對方。
寧清秋言簡意賅:“我們因為追蹤一個敵人透過他開啟的傳送通道過來的,你們呢?”
先給宋海就是這麼定了性,敵人。
蘇紅衣嘆口氣:“這麼說來我們也差不多,也是因為探尋一件事的時候偶然誤入這裡的。”
“這裡基本上沒有人族,我們這一路走來,看到的全部都是異族,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你們有頭緒了沒有?”
蘇紅衣對於這裡顯然是一頭霧水,他們比起寧清秋他們還要茫然。
為了避免引起大範圍的騷動,蘇紅衣和陸長生也沒有使用極端手段來進行相對激烈的行為用來對付當地異族。
寧清秋和明遠對視一眼,旁邊的嘟嘟已然是心塞塞的轉移了視線,當做自己目前是聽不見的狀態。
她說:“這裡是蓬萊。”
“你說什麼?!”
蘇紅衣訝異無比,十分震驚。
就連陸長生都是收縮了瞳孔,同時冷冷的吐出四個字:“這不可能。”
蘇紅衣難掩震驚,要不是說這話的是寧清秋,換個人早就被他噴到天邊去了。
“清秋啊,這可不是可以信口開河的事兒,這玩笑開得也太大了點吧。蓬萊那樣的虛無縹緲之地,怎麼可能是這個異族遍地的地方?那可是人族都是不能踏足的禁區......”
嘟嘟的臉瞬間便是脹紅了,它幾乎是蹦躂起來跳到了蘇紅衣的水平視線上,氣憤的叫囂:“你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們七色大草原也看不起我們七色種族嗎!”
它不提蓬萊,因為規矩和上古的約定,但是蘇紅衣這樣的話倒是深深地刺痛了它敏感的種族驕傲和自尊心。
蘇紅衣眼角下壓瞥了它一眼,問寧清秋:“這個長得怪模怪樣的東西是個什麼玩意兒?”
嘟嘟差點好懸沒有氣暈過去。
它現在才發現,古老前輩們口口相傳說人族可惡至極的話竟然是真的,沒有半點虛言。
這第一次見到蘇紅衣,話都是沒有說過兩句,它就覺得自己對這個人族深惡痛絕了。
寧清秋看到嘟嘟已經是連話都是說不出來氣得身體都是在發抖了,連忙站出來安撫:“好了好了,不要胡亂說不著邊際的話,這是嘟嘟,是七色種族紅色一屬的種族生物,是我在這片草原上的嚮導,目前是我們的同伴,之後我們想要拉攏聯盟七色種族,少不了嘟嘟出力,蘇紅衣你就別亂說話了。”
轉頭摸了摸嘟嘟的圓滾滾的頭頂:“我這個朋友人不壞,就是嘴巴毒了點,態度不好你也不要在意,明白嗎?”
視而不見最好。
嘟嘟氣鼓鼓的閃到一邊去。
算了,形勢比人強。
他們才是一夥兒的,自己看樣子也打不過那個紅衣服笑得可惡的男人,旁邊的那個白衣男人看它的眼神也是漠然而冰冷,一看就是不好相處,這麼看起來寧清秋和明遠在人族裡面真的是脾氣很好的那種人,相處起來才算是容易融洽,自己要是倒黴的遇上第一個人族是那個紅衣男人,這會肯定是被欺壓得非常慘,說不定都是被氣死了。
“這裡當真是蓬萊。”
明遠給寧清秋佐證,他說:“這一點你們不用懷疑,我們已經是從別的渠道驗證過這件事了,有些隱秘我也不好透露,但是這裡的靈氣和資源你們也可以感受出來,和外界截然不同,比起靈氣復甦的九州都是要強上千百倍,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秘境就是可以做到的。”
蘇紅衣有些糾結:“這麼說我們難道是真的就不明不白的找到了不知道多少修士汲汲營營夙興夜寐的求了一輩子都是沒找到的蓬萊仙境?這也太沒有挑戰性了吧。”
寧清秋也攤開手:“說的沒錯,我現在當真是一點驚喜和撿到寶的感覺都是沒有。因為我們在這裡也發現了魔族活躍的跡象。”
陸長生和蘇紅衣的神色一下就凝重起來。
這個地方連他們都是第一次踏足,若是其他的地方還好,若是這裡真的是傳說中的蓬萊,人族心中嚮往的聖地,夢想鄉一般的存在,那麼這裡若是被魔族找到甚至是當做入侵的地方......
沒有人可以人忍受。
到時候怎麼都是絕對全面開戰的局面。
“果真?”
陸長生問。
“果真。”寧清秋點點頭。
陸長生沒有再問,他說:“那我們要採取行動,有關魔族的線索全部找出來,能夠斬斷魔族和這裡聯絡便是全力以赴,而這裡的異族也都要聯盟,畢竟它們才是第一戰線面對這個方位的魔族的先鋒。”
人族即便是知道這裡的情況,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他們再強,也不過是幾個人而已,想要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需要的是眾志成城,他們可以護這裡一時,護不了一世。
明遠道:“我們也是這麼商量的,這不,正準備去藍色領找到藍色領主,儘快的把此事告知,最好能夠透過藍色領主將這個訊息傳遍七色大草原通知所有的七色種族,不然就只有七色領主一個個的單獨通知過去,只是我怕時間會來不及。”
“事不宜遲,我們儘快行動,事情到了見到藍色領主說明情況之後才能繼續下一步。話說,你們不是說是追蹤某個敵人進來的?那麼問題來了,既然這個傳送通道是他開啟的,他就一定是對這裡瞭解得很清楚,至少比我們知道的多,看你們的樣子,還沒有找到他是嗎?找不到他,我們連出去的辦法都是沒有。”
蘇紅衣神色沉沉。
“放心,我們已經是有點眉目了,出去不難,難的是要把這裡的事都是解決掉,至少也要保持一個穩定的基本盤。不要我們下一次來到這裡,便是已經是不復今日。”
寧清秋眉目中潛藏一絲憂慮。
陸長生淡淡的問了一句:“七夜呢?”
他竟然會離開她?
這真的是很奇怪了。
寧清秋頓了頓說:“他另有要事在身,我們是分頭行動的,他人不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