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越遇到寧清秋他們的時候,陸長生和蘇紅衣還不知道在哪兒呢,自然是見面不相識的。
但是他也很聰明,一下子便是看出來這兩個男人極為不簡單,或者說,非常非常危險。
他身上每一個感知器官還有毛孔都是在告訴自己,不能為敵,只能交好或者是退避三舍。
不過幸運的是,這兩個人一看就是和寧清秋有舊,朋友的朋友,怎麼都不可能變成敵人——當然,情敵這種特殊情況除外.......
總而言之,當陸長生和蘇紅衣對於寧清秋表現出那種相熟並且友好的態度的時候,韓越已經是放下了大半的戒心。
說實話,剛才他才是應該最快反應過來的那個人,卻是因為商鋪這些人竟然是真的沒有眼色到了這樣的地步讓他一時之間太過震驚,反而是沒有及時採取措施。
這下子好了,寧清秋含怒出手,著眼前的人,沒有一個全須全尾的站著的。
所以說啊,嘴賤真的是要不得。
這修士明明就該謹記,遊歷九州處理各種事項的時候,最容不得被輕視的就是女人、小孩和老人,雖然說人人都是知道這個規則,但是很奇怪的是,總是會有許多人會忘記這麼重要的東西,然後便是要為自己的不理智的行為付出代價——很多的修士犯了錯甚至是都是沒有機會去改正,因為被你惹怒的人也不是你的誰,不會原諒你不會理解你,受到冒犯沒得商量,必然是下了狠手。
不過也怨不得誰,誰讓你有眼不識泰山?!
活該倒黴!
主要是韓越也很是生氣,他甚至是覺得自己顏面無光,恨不得把眼前這些人全部從地上扒拉起來,然後再把他們給擼下去!
誰讓是他建議帶著寧清秋到這裡來的?然後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人見財起意並且還是盯上了寧清秋的美色,也不看看眼前到底是柔弱的小女子還是恐怖的修羅女......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寧清秋瀟灑收劍,身若柳條劍若寒雪,當真是把殺人都是變成了一場藝術般的劍舞。
她的這種風格,還是脫胎於當初在那一場和狼群戰鬥的過程裡,七夜帶著她來了一場身體力行的指導,受到的影響也是很大,直接的改變了她的戰鬥風格,當然,寧清秋也是沒有生搬硬套,而是結合了自己的所學,創造出了最最適合自己的一種風格和戰鬥方法。
目前看來,是卓有成效的。
但是還是有著很多的進步空間。
她甚至是就這麼不知不覺的突破了金丹後期。
這個知難行易。
她因為積累深厚,對於別人來說不知道需要多少歲月積累才可以厚積薄發,萬萬不能操之過急的突破,對於她來說,當真是吃飯喝水一樣的簡單。
之前寧清秋就是有預感到金丹後期臨近,卻是具體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突破,她也並不著急,只是每天依然是按照著既定步驟進行著自己的安排和計劃。
這無疑是最最正確的做法。
有的人急於求成,便是強行突破,這就讓失敗的可能性變得更大,只有有了完全的準備,才可以得到最甜美的果實。
說著簡單的道理,但是很多修士都是不明白,或者是心裡這麼想,行為卻是急不可耐,這就讓許多人做出了錯誤的選擇,從而導致更加嚴重的後果。
寧清秋的優勢就在於心態的保持吧,所以她不慌不忙按部就班,反而是暗暗合乎天道道法自然的意境,所以修為一日千里,真正的做到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至少這個時候蘇紅衣和陸長生看完她這一套劍法,都是暗暗點頭,驚訝於她的進步簡直是飛速。
他們倆何等眼光?
竟然都是如此的贊桑,可想而知寧清秋的進步在普通修士的眼裡看來是有多麼的驚世駭俗。
就像是韓越這樣的因為一段時間的接觸已經是有了心理準備的人都是覺得有的時候都是下巴都是要驚訝得脫臼,就是知道她這表現在修士的世界裡面是多麼的妖孽和變態。
當然,她自己倒是沒怎麼覺得。
所謂的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就是如此了。
寧清秋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也確實,她經歷的事多了,對於自己一個打了十幾個築基加金丹的修士小隊簡直是毫無感覺。
比起之前看守黑暗領域的元嬰看守者統領啊,還有就是無生餘孽加上半魔化的邊凜來說,眼前這些人提起來都是讓人沒什麼精神,簡直是毛毛雨小case了。
“今日給你們一個教訓,之前沒有說把我當做是爐鼎拍賣的人我就留了你們一命,至於說其他的人......既然敢大言不慚,那麼就是要為自己的行動和語言付出代價,正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
寧清秋自認為還是做到了賞罰分明。
她不是個可以任人嘲笑揉捏的軟柿子,所以她憤然出手,但是同樣的,寧清秋更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當然,眼前的這些人,應該也稱不上什麼無辜,畢竟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手腳都是乾淨的,哪一個修士手上不是沾滿了血腥和罪惡?
可寧清秋不會任憑自己的心意和好惡去殺人,該殺的殺,可以活命的,她也手下留情讓他們有改過的機會。
“以後,爾等便是好自為之吧!當然,若是有哪個不服氣,我手中的劍隨時歡迎你們的挑戰!只是那個時候,就不要心存僥倖了,我會放過你們一次,卻沒有第二次了!”
她微微揚眉,傲氣凌然,作為修士,從來不懼怕戰鬥,你要戰,我便戰,若是不敢戰,那便閉上嘴,什麼也不要說,老老實實的低著頭裝烏龜吧!
地上幾個還活著的修士瑟瑟躲過了她的視線,不敢對視,因為身邊好幾個修士之前鬧騰得比較歡的那種,現在也已經是嚥了氣變成了死人,睜著眼睛死不瞑目的例子就在眼前擺著,他們自然是不敢把寧清秋的警告當做是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