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怪人仇富。
咳咳,無生道爹不疼娘不愛的,就是出門買個東西,修士們都是不喜歡買給他們,可想而知過得多麼苦逼清貧,號稱是農民階級最是痛恨腰包鼓的修士,所以韓越這也是犯了眾怒了。
他一邊不停的扔炸彈,一邊說道:“你們趕快的束手就擒吧,我告兒你們,外面的人都是知道你們這些魔崽子想要接引魔族的事兒了,做叛徒沒什麼好下場,我們只是先頭過來探路的,後面的大部隊還有大能修士就是要到了,你們識相的,乖乖放下武器求饒說不得還能留個全屍!”
“......你們知道領頭的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們,乃是乾坤第六的大能真君,太上乘龍應極道應真君!連你們的道主都是他的手下敗將僥倖留得性命,你們這些人還敢忤逆他?!”
恩,這也算是韓越靈機一動了,他和大能修士沒得接觸,自然亂編嚇人的時候第一時間便是想起了最近名氣最大的應極道,再說了,這位爺確實是無生道人人為之色變的恐怖修士。
他喊得很是囂張,煞有介事的時候挺能唬人的。
這不,攻擊他的魔修都是微微那麼一頓。
但是下一秒,下手依然是毫不留情。
韓越在心裡破口大罵,這些王八蛋,就不能膽子小點多害怕一下讓他喘口氣先?看來他的扯虎皮狐假虎威的計劃要落空了。
他也不想想,這些魔修雖然害怕太上乘龍,但是人家距離他們太遠了,目前最重要的,自然是把眼前的敵人解決了,不然的話,難不成還要投降認輸?
這倒不是這些人有著什麼“寧死不屈”的氣節,要是有的話,他們也不會幹出這樣的事兒,好好的人不當非要去做魔族的狗說不定最後也是要死在魔族手裡——能做出這樣的事兒,無生道從上到下,就沒有正常的。
即便是有不同的觀點流派,那也已經是被這些極端主義蠱惑的瘋狂分子剷除瞭如今的無生道,早就從內到外腐爛透了。
若是平日裡還可以考慮一下這個選擇方式,畢竟對於這些魔修來說,還是自己的生命最重要,但是如今無生道已經是徹底的和魔族勾結在一起,這件事要是傳出去,無生道必然是要被天下修士共棄。
就是投降認輸,想必也是活不了了。
既然如此,自然是要剷除對方。
殺一個夠本,兩個便是賺了。
而且能夠被選拔出來建立兩界通道的魔修,都是經過重重考驗的,在無生道里都算是極端主義支援魔族降臨滅絕計劃的那部分人,所以他們雖說不上視死如歸,倒也不會被韓越這麼嘴炮兩句便是改弦易張。
況且還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呢。
等到把這些闖入者都是抓起來,一切便是明瞭了,他們後續如何才有更加明確的方向,而且有了這些人質,說不定還可以雙方談一談。
這麼年輕的金丹修士,一來就是三個,還是這麼富有不把符籙看在眼裡,一把把的往外扔,這樣的人,說不是沒有什麼大背景的散修,那是騙鬼呢!
所以說,無生道的人也精著呢。
再說了,他們的頭頭還是沒有發話,和入侵者戰鬥著呢,他們這要是敢停下來,事後只要是邊凜沒死,他們就得被扒皮抽筋!
邊凜和寧清秋飛快的過了幾十招。
劍影和掌影已經是變成了連貫的虛影,密不透風,只能是隱約看到其中縱橫跳躍的兩條人影。
兩人交手半晌,不分勝負。
分別站定。
邊凜定定的看了眼前清麗如水卻也寒涼如冷月的少女,心裡微微抽動了一下,也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情緒。
他開口了,聲音不高不低,依稀還帶著少年的清朗,又比當初的時候多了幾分低沉的磁性沙啞。
“是你。”
“寧......清秋。”
清秋手持煉心劍,劍尖斜斜指向地面,上面帶著一點血跡,最後凝成血珠一滴,滴落地面。
那血珠不是純粹的紅色,紅中帶著幾縷隱隱的紫色,偏向於紫紅。
魔族的血,是紫色的。
她沉默了一下,最終不明意味的說道:“你果真成了半魔。”
說不出是嘆息物是人非,還是悵惘這似水流年。
曾經的天之驕子,成為了如今人人喊打的半魔,曾經的剛入門的小姑娘,和他扯上關係都是要被無數的人羨慕嫉妒恨的普通少女,卻成了金丹期的修士,風華無限。
這世事,當真是說不清道不明。
邊凜的左邊臉頰眼睛下方,已經是多了一寸長的口子,這時候才微微裂開,滲出血跡。
他微微一笑,不在意寧清秋的話,也沒有回答,只是讚歎道:“沒想你不只是修為突飛猛進,竟然連劍法都是登堂入室到了這樣的程度,真是天資縱橫。我自愧不如。”
這個時候的他,倒和那個曾經的風華矜貴的驕傲少年,有了那麼淺淺片刻的重疊。
只是很快,他的那點柔和的表情全部消失不見。
“你要是保證對於今日之事守口如瓶,我可以放你走,若是不能,便是留在這兒吧。”
話柔,意冷。
邊凜毫不在意旁邊和她一起出現的修士所謂的他們已經是知道祭壇通道訊息身後甚至是有著大部隊跟隨的事兒了,這樣的話啊,哪裡用得著派遣什麼先鋒部隊探子?
只要是太上乘龍出現,還有無生道什麼事兒?
他一個字都是沒信。
若真如此,他們也不會這麼順利的開始建造祭壇,外面的修士早就一擁而上了,九州人才輩出,陣道大家在這樣的大事中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外面的魔族陣法雖厲害,但是要是真的被有心人盯上,也是攔不住那些高手片刻的。
寧清秋他們,只可能是偶入,所以邊凜一點兒不慌。
留下他們,對他來說,不難。
這不是什麼單打獨鬥逞英雄的史詩傳說,而是戰爭,你死我活只能留下一方要不就是同歸於盡的戰爭。
寧清秋不動聲色
她只是搖了搖頭:“道不同不為謀,我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便是他可以放過她,她也是不能放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