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七夜都是主動出現了,那麼必然是不可能做到置身事外的,就算是他並不想管,但是寧清秋也不是那種坐視不理的人,所以他自然就是被連帶著牽連其中,所以就是必須出手,既然是七夜動手,那就是雷厲風行,必然是不會拖沓的。
他的衣袍在夜風中獵獵飛舞,無數的人都是對他進行注目禮,這樣的人物突然出現都是會引起所有的人的關注的,不管是從任何方面來看,這位都絕對不是什麼平平無奇的人物,更是不可能默默無聞的,總而言之,仔細的看去的話就是可以感受到對方擁有著多麼恐怖的存在感,而且這位顯然不是賣相不簡單,實力同樣的就是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程度,因為全場都是收容物和使徒混戰的局面,這樣的時候兩米之外人畜不分,但是對方竟然就是能夠做到以一己之力就是吸引了在場所有的使徒的注意力,當然,還有收容物的注意力,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所以一個疑問就是橫亙在所有的人心頭,那就是——這個人到底是誰?
在收容社的腹地,在理想國裡竟然是會出現一個大家都是不認識的人,這件事本身的轟動性也許就是不比收容物暴動來得輕巧,只不過是因為影響面可能暫時看起來沒有後者這麼廣大也就是罷了,說真的誰都是沒有想到竟然是會有這樣的情況的。
不過這會兒顯然還是收拾眼前的爛攤子比較重要,而且退一萬步說,這個時候難道是有誰還能上去揪著人家的領子就是去盤問來龍去脈不成?沒看到四護都是悶不吭聲麼,那麼其他的人自然就是知道突然出現的這位是大家都是不能夠隨意的去詢問的人物,說不定就是會了解到什麼不該知曉的秘密,那個時候怎麼掩蓋下去這件事?難道是要把自己個去人道毀滅了?與其到時候裝作是不知道還要整天的提心吊膽寢食難安的還不如一開始都是壓根不知道。
這個道理其實是很簡單的,所以大家都是眼觀鼻鼻觀心做壁上觀,沒有不識趣的在這個時候刨根問底,因為那顯然就是意味著會讓整個局面變得不可控制的。
七夜面色看著平靜,這個時候其實已然是怒火中燒,再怎麼說,就算是自己不上心,但是收容社到底是一手建立的,對他來說雖然遠遠比不上懸空山對他的意義,但是再怎麼說也算是自己的羽翼之下了,之前不在意的時候看不到的時候隨便怎麼樣都是無所謂,可是要是仔細的去觀察就是會難以抑制被冒犯的感覺,這些收容物不過是死物沒有思考的能力,但是在七夜的觀念裡面它們也絕對不應該冒犯他的權威,如果一旦是冒犯,那麼勢必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修長精幹的手就是在半空中揮過,不知道被四護埋在哪個地方的元素之心就是這麼自然而然的落在他的掌心之中,雖然可以掏出森羅永珍刀直接來一個乾脆利落的果斷切,可是有的時候簡單粗暴的方式收效甚微,並不是那麼合適的,特別是在這個即將功成身退的時刻,還是平穩過度最好,雖然不擔心任何的變故,到時候都是可以解決,可是如果能夠做到沒有任何的意外和變數發生按照自己預想的方式來執行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
磅礴的能量開始散發令人心驚的波動,之前寧清秋他們曾經感受過明遠激發的元素之心的力量,也遭遇過它本身的力量爆發,那個時候通天光柱的赫赫聲威就是讓所有的的人都是印象深刻,並且同時形成了一個概念,那就是毀滅世界的二十四個因素,那就是沒有一個善茬,每一個的威力都是驚天動地,最可怕的是,這還是元素之龍死去的精華凝聚的核心,爆發的反應不過是出自生物本能,死物都是有這樣的力量,何況活著的元素之龍?那麼同樣的,其他的和它一起並肩的恐怖存在那麼勢必個個都是有著這樣的力量的。
明遠都是感嘆道:“倒是我故步自封小看了其他人,本來以為修煉到了這個地步,我雖然算不得天下第一,也是最為頂尖的那一小撮人,但是現在看起來,到底是還存在一個規格外的。”
沒有人再說什麼,都是靜靜的等待著這一場角逐到底是誰可以成功的笑到最後。
結果自然是毫無懸念的,至少在七夜自己看來,在四護的眼裡甚至是在寧清秋的心裡,他都是絕對不會輸的那一個人,甚至是永遠勝利,因為都是想象不出這個人失敗的可能。
於是無數的猖獗的收容物這一次遭遇了無情的致命打擊,元素之心的力量幾乎是無止境的宣洩到它們身上,像是壓抑了無數年的一次爆發,也許就算是元素之龍復生都是無法再複製這樣的壯觀的景象,許久未見,雖然七夜現在傷重未愈,雖然寧清秋告誡他儘量不要出手,但是現在動手的性質其實是和他真正的盡全力還是有著本質區別的,他最多隻是充當一個按下按鈕的人,運用的也是元素之心的積累的力量,之所以就是不用自己的真氣,也是因為對著她做出過承諾的,面對寧清秋的時候說過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在他的心裡都是最為重要的,根本不會遺忘隻言片語,就算是她記不得,他都是會牢牢的刻在心裡矢志不忘。
它們像是潮水一般的退了回去,或者說是狼狽的唄摔了回去的,然後時光法則像是藤蔓一般的就是迅速的纏繞上去,這都是由七夜控制的,之前放鬆了,這會兒不過是把緊箍咒給它們再帶上,只要是他在這裡一天,它們全部都是隻能當脖子上被掛著鎖鏈的狗而已。
當他緩緩落地,就是看到無數的敬畏的目光,還有欽佩,解決危局的英雄得到的永遠是讚揚和謳歌,只是還需要四護這樣的級別的存在做一個見證和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