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到底是因為什麼緣故沒有第一時間對他們採取雷霆手段他們懶得去想,但是說實話,來之前他們就是設想過了所有的可能遇到的情況,四護出面並不是意料之外的事兒,畢竟之前缺就是對著他們再三強調,那麼自鳴鐘這裡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裡戒備會這麼的森嚴,到底這件收容物又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是總結一下那就是必定要親眼見過親手試過才是可以明白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圓看到自己抱有某種隱晦的期待的年輕人並沒有真的見好就收,而是打算就是頑抗到底,明遠就是直接拒絕了圓委婉的提議,而是直接說道:“我們今夜就是衝著自鳴鐘來的,你如果讓開的話,我就是會感激你的成全,但是如果非要大打出手之後才是可以讓我們接近自鳴鐘,那麼我只有在這裡厚顏請你指教了。”
不得不說,這簡直是撕破臉的宣言,就算是聽起來再怎麼冠冕堂皇的委婉,本質都是十分的尖銳的,而且是最為容易得罪人的。
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人給圓這樣的難堪了,但是他也知道眼前的兩人不是輕易可以打發的,某個角度而言,他們和自己是可以平起平坐的,四護是驕傲的,但是他們從來不會小覷天下英雄,使徒世界人才輩出,高手如雲,坐井觀天的井底之蛙才是會覺得世界就是自己看到的大小和模樣,而實際上呢整個世界都是完全不一樣的。
圓冷然的說道:“就算你們過了我這一關,但是便是徹底的得罪收容社,自絕於天下,這世界之大,必然是再無你們二人的容身之所,故而,你當真是想好了?!”
對此明遠的回答不是任何的言語,他直接揉身而上,嗓音清朗帶笑:“這位四護大人,還是別廢話了浪費你的時間不說,你指望的援軍也不會這麼快的到來的,我們兩個可不是那種毛手毛腳馬馬虎虎的人,這裡已經是暫時的和外界隔絕了,咱們在這裡打得驚天動地也是不會有人聽到動靜的,所以就是不要白費小心機了,我們還是直接打一場吧,久仰大名,一直是緣鏗一面,如今倒是全了我的心願!”
寧清秋都是不知道明遠到底是什麼時候養成這樣的性格,竟然是如此的戰鬥風格,倒是和以前他們的相處模式不一樣,慣來是自己在前面打頭陣,這位在後面策應的,如今失去了記憶,竟然是連行事風格也是隨之改變,不過寧清秋倒是不會和他爭搶這個,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於他們而言,都是互相遷就的。
圓是四護之一,已經是很多年沒有和人動過手了,這並不意味著戰鬥本能的生疏,反倒像是一座活火山,看似死寂,其實就是掩藏和壓抑著驚天動地的熱量,一旦是肆無忌憚的噴發出來,那就是會讓整個世界都是天翻地覆,而被波及到的人那就是會遭遇最為無情的毀滅性的打擊。
他守護自鳴鐘多年,這裡是桃源鄉理想國的核心地帶,就算是收容社的人都是基本上不允許到這裡來,就算是來到這裡也是過五關斬六將,那個忠誠度是毋庸置疑的,所以真的沒有人敢懷有什麼二心出現在這裡,所以圓接任位置以來都是再也沒有人和他動過手,但是這麼漫長的時間他一個人在這裡琢磨的也全部都是修煉方面的事兒,這個時候倒是找到了宣洩的途徑,所以乾脆的一股腦兒的就是朝著明遠身上招呼。
明遠掏出了金玉筆,說真的,看到他的武器的時候就算是寧清秋都是嚇了一跳,甚至不只是她嚇了一跳沒有反應過來,當事人自己都是有點懵逼的,因為這個武器他其實也是第一次見,但是自然而然就像是福至心靈一般的就是讓它顯化出來,明遠自己都是不在狀況。
但是高手之所以成為高手,精英之所以能夠成為精英,那就是因為他們是真的能夠處變不驚並且在任何的環境都是可以如魚得水的切換自己的狀態,所以面對圓這樣的高手,任何的倏忽大意那都是致命的,所以乾脆的就是把所有的疑問都是壓在心底,反正對自己是有利的,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金玉筆,可是也可以感應到這是非常強大的一件武器,而且他感覺和自己適應度非常的高,所以得到這東西對他來說簡直是如虎添翼,那麼就是好事兒,增添幾分勝算。
而且也不是沒有任何的思路的,至少這東西出現在和寧清秋認識以後,得知了自己的異常來歷,那麼聯想一下就是不難想到這個東西應該是自己失憶前的武器,否則的話自己不會接受這麼快這麼自然,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記憶雖然是失去了,但是身體的本能仍然存在。
圓沒有見過修士的法器,但是金玉筆的能量波動雖然是晦澀但是絕對是瞞不過他的眼睛,雖然很訝異哪裡來的如此陌生的收容物,但是他絕對不會掉以輕心,一個能夠把元素之心都是交出來的人,他的可怕程度是不言而喻,誰都是不知道他會做什麼又能做出什麼來。
兩個人很快的交手就是打成一團,寧清秋倒是繡眉緊蹙,倒是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就是變成如今的狀況,因為他們設想的就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當然這些套路基本上都是無用功,要是能夠輕易的放棄自己的原則和責任就是被他們說動的話,當初挑選這一任四護的人必定是瞎了眼,所以事先就是沒有抱過和平解決的希望。
只是他們設下的防護堅持不了太久,畢竟這樣的防護又想要足夠強大,又要能夠儘可能的不引起他人的注意,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她身形微動,就像是一片輕飄飄的柳絮一般即將飛到自鳴鐘上去,只要是敲響,那就是會知道為什麼不允許接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