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啟程,就像是缺說的那般,沒有多餘的時間給他們浪費的,大家必須抓緊每分每秒的時間,就算是通知其他的勢力都是來不及,不像是以往的選拔賽參與成功入社之後還可以榮歸故里,這一次倒像是錦衣夜行的意思,不過這份榮耀到底是會傳達到的,畢竟事出突然,這個時候自然解決掉理想國的問題那才是重中之重最要緊的,一旦是解決完畢,他們就是可以得到成倍的光榮,總而言之,那就是成功和獎勵是一定會到的,就算是遲到也不會缺席的。
缺一路上對於明遠就是有著非凡的興趣,他來的時候是透過特殊的空間傳送陣過來的,不過這也是動用一次,再動用的話擔心會引發其他的收容物的反應,讓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理想國短時間內就是再次爆發內亂,故而就是採取了回程趕路的方式,當然也有特殊的風屬性的交通工具,就是一艘紙船,看起來單薄得很,好像稍微一下就是會壞掉,其實就是十分的堅硬,所謂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用在這裡也是毫無違和感的,不過對於這些千奇百怪能力特殊的收容物寧清秋現在已經是見怪不怪了,開始的時候還覺得這個世界的設定特別的新奇,看著什麼都是好奇,當初火焰山和冰雪女王在五角塔內暴動的時候它親身經歷還特別的感興趣但是現在倒是不這麼覺得了,畢竟一回生二回熟,這見多了那還真的提不起什麼興趣的。
缺是把埃裡克森當做是下一任四護來培養的,故而一直以來都是十分的看重他,對於埃裡克森的能力和品性都是再滿意不過的,埃裡克森也很尊敬他,幾乎是有著半師之誼,兩個人又有很多情報需要當面交流,故而缺最開始就是單獨找到埃裡克森談話,隨後兩個人談完出來之後,他的目光和注意力就是沒有從明遠的身上離開過。
明遠倒也坦蕩自在得很,半點沒有被人緊迫盯梢的感覺,對他而言,這個世界和他有著淡淡的隔閡,就像是玻璃罩裡面的東西一樣,什麼都是看得到,卻也不想要深入接觸,以前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和寧清秋重逢以後就是明白原來是因為他們本就是來自於異世界,所以就算是缺乃是收容社四護之一,當今最頂尖的人物,在他這裡也就是個路人甲的龍套級別的存在,表面上的友善可以維持,但是還真的不會往心裡去,故而他要盯著自己看那就是看唄,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別說,他這樣的坦蕩,倒是讓缺刮目相看,要知道,四護站在頂峰,他們的實力之強地位之高就是讓他們超脫世俗,見過的人也是無數,少年英傑從來不少,但是能夠在他的面前這麼冷靜沉著的,明遠大概是頭一份兒,若說對方還是因為真理教的前任大賢者的身份在這裡自矜卻也不像,倒是讓人生出了幾分好奇心來。
缺慢慢的笑到:“明遠先生,這大概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不過我已經是對你神交已久,畢竟歸墟於我而言,是神秘嚮往之地,當初的聖預言師在黃昏之戰中起到的鼎定乾坤的作用我們當初經歷過的人絕對不會忘記,只是歸墟向來排外,我還沒有機會前去,而真理教主倒也是老朋友了,可惜你就是深居簡出,故而我們卻也沒有打過交道。”
不得不說,這話裡面帶著刺兒,有試探的意味,但是這個試探卻也是直接坦蕩的,倒是讓人不覺得有什麼被冒犯的地方,只是聽著明遠就是被這麼德高望重的人喊一聲先生,就是這麼不得勁兒?難道是因為他們之間就是混得太熟悉了,故而就是才有這樣的違和感?其實要說明遠雖然看著青春年華,但是修士的年齡那就是一個哲學問題反正和外在表現沒有太過直接的關係,明遠在修士裡面絕對算得上是年少有為,換算到這個世界其實也就是和德萊他們一個階段的人,所以當他被平起平坐的放在缺這樣的使徒面前的時候,就是讓人恍然他們一直以來都是忽略了什麼。
明遠不卑不亢的說道:“我早就是歸墟棄徒,和那裡再無關係,而聖預言師這樣的人物,高屋建瓴,我輩可望不可即只能望其項背,故而倒是不敢比擬,如今可以入收容社,算是我迷途知返,日後還需要缺大人多加指導,至於說真理教主......我們已然是割袍斷義,再無關係,下一次他再見我,估計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我也不會手下留情,那些過往的事兒就是不必再提。”
寧清秋聽著倒也是覺得這話說得漂亮,任由任何人都是挑不出一絲錯兒來,到了這個程度要是收容社和其他的人還要嘰嘰歪歪的話,他們也不是此世的正統了,若是那樣的話,還不如轉頭兩人去混真理教來得舒服,否則的話老是被人捏手裡面玩兒也不是個事兒啊,若是真的不喜歡真理教主,大不了他們就是直接把他殺了鳩佔鵲巢啊,這要是給真理教這些瘋子們來一個洗白的話,到也算是大功一件,是善事兒,只是寧清秋向來怕麻煩,不約而同的就是和明遠選擇了一條更為簡單的道路,那就是直接成為收容社的人,那樣的話他們對付的東西就是沒那麼麻煩。
缺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寧清秋,這個少女容色傾城,風華不二,明遠也是因為他才是甘願俯首帖耳,這樣的女子,說難聽點那就是紅顏禍水,這美貌大概是傳說中的九天仙女都是不過如此,這樣的女子出現在收容社會不會帶來什麼變數那就是不得而知,所以缺其實隱約的有點不太喜歡她,但是這樣的情緒到底是不可能直接戰勝理智的,所以缺不會直觀的表達對於寧清秋的看法,上位者的喜惡,從不是簡單的事兒,有的時候,自己的心也是自己做不得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