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修士吐出這個巨大的秘密之後,期待著面前的大能修士的反應。
只要他們相信了他,那麼這麼大的隱秘換回兩條命,還是值得的。
然而——
他們的表情,怎麼這麼......
古怪啊?
蘇紅衣和朝陽郡主聽到這裡的時候,有致一同的轉頭,看向了陸長生。
未來劍宗的傳承之秘,竟然在陸家的鎮妖樓下......
這件事,大概沒有誰比起陸長生更有發言權的了。
他面沉如水。
冷冷的看著兩個築基修士。
“胡說八道!”
“葉凌霄的傳承在陸家的鎮妖樓?此等說法簡直是無稽之談!”
未來劍宗,葉凌霄。
風雲第一人。
以陸長生的身份地位,自然是不可能繼續和其他的修士一樣,帶著敬畏嚮往的喊一聲未來劍宗。
葉凌霄,是他的對手!
也怪不得陸長生這麼生氣。
豐饒平原是陸家的大本營。
而陸家的鎮妖樓,可謂是名聲在外。
甚至是有人把陸家的鎮妖樓稱作是幽州十大凶地之一。
不過因為豐饒平原地理位置特殊,所以著說法並沒有得到主流認可。
畢竟豐饒平原處於三州交接之處,放在凡人世界,那就是兵家必爭之地,樞紐要道。
所以豐饒平原就是廣迎九州修士,四通八達阡陌交通。
無比的繁榮富饒。
也不怪乎要取豐饒平原這個名字。
那是實至名歸。
而陸家,作為豐饒平原的坐鎮之家族,自然是一等一的大世家。
不然的話,也是護不住這塊寶地的。
而陸家的鎮妖樓,更是赫赫有名。
鎮妖樓,顧名思義,這裡鎮壓了無數的大妖。
是妖族恨之入骨的地方。
陸家和萬妖城的恩怨可以追溯到上古之時。
反正後來這麼多年,一直視對方為仇寇。
只是後來,陸家沒落些許,但是因為地處九州中央,所以萬妖城中一些強大的支脈族群即便是恨極了陸家,想要趁機消滅,也要看人類修士的幾大聖地答應不答應。
而陸長生,幾乎是被看做陸家這一代的中興之主。
陸家,終究是會重新回到巔峰。
鎮妖樓,是陸家最重要的地方。
是陸家的榮耀,也是陸家的危機。
時刻逼迫陸家人,勇往直前。
不然的話,妖族大敵,終究是心腹之患。
鎮妖樓,乃是陸家人心中的聖地。
那是前輩先人,豐功偉績之所在。
陸長生小時候便是在鎮妖樓前面,踏上長生之途。
那樣的重地,簡直是堪比陸家的藏書閣和寶庫,甚至是猶有過之,怎麼可能就被人如入無人之境,被未來劍宗在他們陸家眼皮子底下取得傳承?
這無疑是往陸家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陸長生這樣的表現,已經算是脾氣好了。
若是蘇紅衣——
他換位思考了一下,覺得有喘氣兒的,都是活不成了。
家族對於一個修士來說有多麼重要?
家族榮耀,即是吾命。
陸長生尤甚。
他畢竟是陸家的少主人,未來的陸家家主。
這話說得,就像是直接下他的臉。
兩個築基修士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那個修士連忙解釋道:“我真的沒有撒謊,我敢對天起誓!若有半句虛言,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陸長生的面色,更難看了。
放在袖子下的手,都是微微發起抖來。
這是氣的。
兩個築基修士更是心中發涼。
這到底是什麼人啊,竟然該直接稱呼未來劍宗的名字!
要知道,修士的名字,是暗含天道的。
特別是大能修士,越是到了頂階,越是修為高深,對於天道感悟越深。
那麼對於自己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有感應的。
隨便喊修士的名字,他是可以感覺到的。
就像是未來劍宗。
人人都知道此人名叫葉凌霄,那風雲榜上名字金光燦燦的,只要是長了眼睛的都能看見。
但是人人都尊稱一聲未來劍宗,而不是直呼其名。
這不是就是因為他自己是能夠感應到的嗎?
就像是天刀藏鋒,人人都是喊一聲天刀。
隨便喊名字,那是要倒黴的。
萬一遇到個脾氣不好的,就是億萬裡之外,也可以殺了你。
膽敢冒犯他。
而陸長生這樣的行為,顯然是有恃無恐。
他們......
已經是不敢繼續深想下去。
蘇紅衣這個時候終於是沒忍住,幸災樂禍的笑了。
“你們可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是誰?”
他就是樂意看著陸長生吃癟。
兩個築基修士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那個刀修,也就是師弟這個時候傻傻的說道:“若是我們見過上人,必是不敢忘懷的,還望上人告知,也讓我等在心中銘記,時刻為上人向著天道祈福。”
蘇紅衣笑得簡直是春暖花開。
“那我就告訴你們,這個人,叫做陸長生,正是你們口中的陸家鎮妖樓的少主......你說,你們說葉凌霄是在他陸家得到的傳承,那不是把他的臉放在了地下踩?”
兩個築基修士面色驟然慘敗。
殺人名醫,見死不救的陸長生!
這是......
什麼樣慘絕人寰的狗屎運啊?
剛才說出來的話,收回去還來不來得及?
陸長生冷冷的瞥了一眼笑得歡暢的蘇紅衣道:“你最好,還是收斂一點。”
“怎麼,想打架?”蘇紅衣冷眼看他,眼中爆著兇光,“我隨時奉陪。”
別看他整天嘻嘻哈哈的,骨子裡面的戾氣那是從沒有一刻消停。
比天高,比海深。
陸長生這話,讓他不爽了。
陸長生與他冷冷對視。
兩個人,貌似是動了真火。
朝陽郡主忙說道:“蘇紅衣,陸長生,你們先冷靜一點。別忘了,清秋還等著我們去找她呢。”
這個時候,只能搬出寧清秋來救場了。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
但是這個名字顯然還是有奇效的。
或者說,點醒兩個人,目前不是內部鬧矛盾的好時機。
兩個人便是各自移開了視線。
只是互相站的是更遠了一點。
朝陽郡主翻了個白眼。
有本事跑到天邊去啊,這裡就這麼點大的地方,就是走個幾步,能隔多遠?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