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天下,武道盛行,但是文治也是不弱的,畢竟大周君臨天下一千兩百年餘年,早就不是靠著拳頭來治理國家了,所以文化發展也是相當的繁榮。
而江南士子,便是佔據了天下士林中的半壁江山,這裡對於知識和文化的追求和維護大概是大周之最。
所以江南的書院極多,而白鹿書院當真不是什麼有名的書院,能夠在禹州城紮根,還是因為白鹿書院的院長乃是曾經聞名天下的大學士。
而那位大神醫孫老先生,就是和這位聞名天下的大學士有著不菲的交情,不然的話也不會住在白鹿書院了。
當然,寧清秋其實壓根不關心這些前因後果,她主要是看看熱鬧,那位孫神醫被傳得神乎其神,讓她都是生出了一點好奇之心,當然更主要的是看著顧見深碰了一鼻子灰之後,對方就是會知道其他人都是靠不住,那個時候便是隻有依賴自己了。
他體內確實是絕世奇毒,但是就是不相信還有什麼毒藥在陸長生的丹藥之下,能夠翻出風浪的,那就是手到擒來的解決掉,到時候顧見深必然是會對自己頗為信任,雖然說不上言聽計從但是也絕對不是現在這樣的敷衍。
白鹿書院外觀看起來便是十分的簡樸,雖然說不上破敗吧,但是看著外牆爬著的枝蔓枯葉就是知道這裡絕對不是什麼好地方,那個神醫還真的是傳聞一樣不怎麼在乎身外之物。
這樣的人物,一般都是不好搞定的。
顧見深這一次估計就是要有大麻煩了。
烏雲騎出行,自然是浩浩蕩蕩,一路上不知道引來了多少人的注意,甚至是有膽大包天的傢伙想要跟著看看熱鬧,但是等到有幾個潑皮無賴被烏雲騎的騎兵一腳踹出趴在地上生死不知之後就是沒有人敢在後面刺探。
寧清秋雖然不喜歡多管閒事,但是看到這樣的場面還是眉頭一簇。
顧見深本來是閉目養神,這個時候簡直是像具有透視能力一般,就是睜開了眼睛:“怎麼了?覺得我的手段太過狠辣?”
寧清秋不鹹不淡的說道:“倒也不是這樣,只是他們不過是好奇心氾濫罷了,雖然說好奇心害死貓,但是到底是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錯誤,何必如此的狠手?雖然沒死,但是那幾個也差不多算是廢了。”
顧見深猝然一笑,宛若雲破月出,有陽光透過車簾就是這麼照射在他五官完美的臉上,給人簡直是鍍上了一層金邊,閃閃奪目。
“清微姑娘當真是心地善良,只是大概是江湖經驗還是不足,這些人哪裡就是真正的地痞流氓?他們不過是偽裝的跟蹤者罷了,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家勢力派出來探取情報的,既然被我發現那麼自然是不能留情,非如此不足以震懾後來者。”
說到後來已然是殺氣騰騰。
寧清秋的耳朵尖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湧上一點熱度,這完全是有點惱羞成怒的感覺,搞了半天自己的善心都是白髮了,怎麼都是沒有想到,這個大周的權謀算計到了這樣的程度,遇到了顧見深之後,竟然是再見到的每一個人都是有著自己的盤算和秘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談媛和談鋒來到禹州城顯然是要探尋那個什麼大帝之墓,暫時對他們還是造不成威脅,但是其他的不知道多少勢力的觸角都是蔓延到了他們的身邊,隨時都是等著顧見深的倒下,他們就是會像是聞到了腥味兒的鯊魚群一擁而上把他們看重的獵物都是啃得骨頭渣子都是不剩。
後面自己就是跟在那個陳守義的身後想要觀察他會不會接觸什麼可疑人物,這個傢伙怎麼看都是反派,雖然不是大boss級別吧,但是怎麼都是精英怪了,說不定還可以順藤摸瓜的逮到什麼大魚呢。
可惜的是那個禹州太守不知道怎麼的一點都是沒有反派貪官的覺悟,昨日從客棧出去,就是陰沉沉的回到了自己的太守府邸,寧清秋利用觀察標記都是監視他一夜了,結果人家就是在書房裡面批閱一下下面的檔案,翻了翻書練了練字,什麼奇怪的行為都是沒有,什麼外人都是沒有見,除了太守府內的幾個伺候的下人根本就是沒有和人說過話,反正至今都是沒有發現可疑點。
但是不好意思,寧清秋並不會放下自己的懷疑,曾經的她也是個唯物主義者,穿越以後,就是開始變成唯心主義者了,而且感覺還相當的不賴。
一看就是壞人的傢伙,現在沒有犯錯誤並不是因為他就是個好人是她看錯了,而是因為暫時還沒有抓到馬腳而已,對方絕對是個有問題的傢伙。
這麼想著,顧見深就是已經是讓烏蓋敲響了白鹿書院的門。
他們打著的名義自然不是來求醫訪藥的,一來孫神醫在這裡本就是個絕密,是永寧侯府的情報網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是順利的找到這麼一條線索若是打草驚蛇,人家神醫翩翩遠去的話那不是倒黴的還是顧見深?
第二麼,就是為了掩人耳目了,知道顧見深中毒的人沒有多少,高層倒是知道這位可能是身受重傷,但是也不過是揣測,誰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什麼陷阱,顧見深可不會傻到自己去幫助其他的勢力確認,那麼別人就是不會派一些小蝦米來試探了,他敢保證,只要是今天光明正大的說要拜訪孫神醫,那麼轉頭就是會有無數的強大殺手甚至死士就是直接殺上門來。
到時候就是輕風細雨變成狂風暴雨,那個刺殺力度絕對是不一樣的。
趁他病要他命,到時候其他的勢力必然群起而攻之。
所以他們是來拜訪那位白鹿書院的院長,曾經的文冤閣大學士齊白鹿院長的。
要說這也是個有意思的人。
要說讀書人應該都是比較矜持的,雖然骨子裡面傲氣滿滿,但是還是要講究節操和麵子的,一般都是不會有人大咧咧的就是把自己的名字命名一家書院,這個大學士,顯然也是個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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