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句話,幾個字就是道盡了情愛的無可奈何之處。
愛上一個人,是世界上最身不由己的事兒,就算是如陸長生這樣的強者,這樣的淡漠的性格都是逃不過這個魔咒,遑論其他人?
自己不也是一樣的深陷其中麼?
所以何必說這些話來戳人的心窩子?
陸長生到底是心意已決。
之前就是給寧清秋說了服下虎狼之藥便是可以讓靈兒清醒的堅持一段時間,即便是重傷未愈,都是可以保持一段時間的和正常人無異的狀態,寧清秋最後也是預設了這樣的方式。
大不了自己之後盡力的研究這一類方向的藥物和治療的方案,倒不是為了這個靈兒,一個病人對他來首可有可無不過是實驗物件一般的東西,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感情投入,但是寧清秋完全不同,她對於這個靈族的少女有愧疚,那麼自己來幫她還。
蘇紅衣聽了前因後果已經是明瞭了來龍去脈,把自己俊美的臉都是揉的皺皺巴巴的,對於陸長生這樣的大無畏的犧牲奉獻精神已經是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
他到底是要為那個女人做到什麼地步?
明明是知道根本是沒有任何的可能性,所以作為朋友作為兄弟,他真的希望陸長生可以走出來,不要再為寧清秋動心,但是看樣子,壓根是沒有辦法。
感情這回事兒,外人插不了手,但是蘇紅衣真的是怕自己放手不管的話陸長生這個傢伙就是真正的毀掉了。
他最後只是恨鐵不成鋼的說了一句:“你日後不要後悔就行,寧清秋的事兒你最好是少管,做得好沒有什麼意義,做得不好的話可能就是會帶來很多的麻煩,還有七夜......他最近很不對勁,所以對於寧清秋看得也很嚴,我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在鬧什麼,但是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你作為一個外人要是捲入這樣的戰爭裡面,並不是一件好事。”
到最後,不免落得個裡外不是人的結局。
到時候,陸長生情何以堪?
不是蘇紅衣把事情想得太壞,而是這樣的可能性本來就是不小。
說完就是拂袖而去,身後的椅子都是被碰的乒裡乓啷的響動,看得出來他極為不爽,但是還是控制了自己不對陸長生髮火,因為這個男人已經是處於執迷不悟的狀態,自己勸他大概是起不到什麼作用。
不過是無用功而已。
但是到底是做不到無動於衷的。
蘇紅衣本質上也算是個爛好人?
當然,這只是對著自己真正的認可的人,要是敵人聽到這樣的話,也許會笑掉大牙也是說不定的。
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是忍不住折返回來。
“這樣,你把人交給我,我帶回去讓她還是呆在玄女的房間裡面去,這要是在你的房間裡面度過一夜,甭管明天這人到底是有沒有事兒,你絕對是攤上事兒了。”
那個靈目族長看著十分的硬氣,絕對是不會看著自家的養女就是這麼不明不白的在一個人族大男人的房間裡面度過一夜,這要是不追著陸長生負責都是奇怪。
不過——
轉念一想,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
要是這個靈兒被發現了之後強硬的配給陸長生說不定還是好事一樁,因為這個靈族少女雖然接觸不深,但是看得出來,是真正的不諳世事的天真,雖然是自己不喜歡這樣的性格,但是用來搭配陸長生這樣的冷淡風還是很適合的,看起來容貌也般配,要說身份,雖然對方只是靈族族長的養女,但是看靈族上下對她的寵愛來說,也是真正的身份尊貴了,要是放在九州宗門裡面,也是什麼世家小姐宗門嫡傳之類的,倒也不會辱沒陸長生。
關鍵是要給他找一個女人。
這個靈兒說不定就是天賜良緣。
要是不動手的話,沒有把握住機會,就算是上天給了金玉良緣,那也是會錯過的。
蘇紅衣有著這個想法之後,就是覺得半刻鐘之前的自己就是個傻子,看吧還要把人帶走,多好的機會啊,說不定這個靈族少女晚上就是會和陸長生髮生點什麼......
陸長生懶得理會對方那調色盤一樣的臉。
整天變來變去的,看著也是十分的尷尬。
而且正常人完全是理會不了對方的腦回路,反正最終蘇紅衣都是會忍不住直接說出來的,所以陸長生和他的相處之道就是絕對是不強迫自己去看清楚對方的所思所想。
清俊的臉上帶著淡漠的神色,就是這麼毫不憐香惜玉的把那枚烏黑的龍眼大小的丹丸就是這麼直接塞進了靈兒的嘴裡面,蘇紅衣在旁邊看著那個靈兒昏迷的時候都是忍不住蹙眉痛苦,臉色都是憋青了,心裡面都是覺得陸長生這絕對是注孤生的節奏啊。
“好了,你把人帶走吧,清晨的時候就是會醒過來,記得提醒她,這段時日要小心,不要露出馬腳,雖然是服了這個時候會最大程度的激發生命潛力,但是她體質本就是天生孱弱,所以很可能就是會出現嚴重的後遺症,不要動真氣,也不要有劇烈的運動和情緒波動。”
這就是醫囑。
陸長生說得認真,蘇紅衣也一一的記住了。
長袖一拂,靈兒就是不見了。
“你的袖裡乾坤之術越發的精進了。”
陸長生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還以為在崑崙瑤池的時候這個傢伙都是忙著去談情說愛和怎麼討好西王母以抱得美人歸,沒想到竟然是一心二用兩不耽誤啊,在西王母那裡過了正路徹底的成為了對方的東床快婿不說,竟然是就連修為都是突飛猛進,難道說人逢喜事精神爽?
陸長生搖搖頭,都是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是變得八卦起來。
他真心的祝福。
自己沒有得到的東西,蘇紅衣得到了,其實對他而言,也算是一種慰藉。
看著蘇紅衣和玄女有情人終成眷屬,他是真的高興。
就像是看到有人實現了自己一個遙不可及的夢一般。
蘇紅衣哂笑一聲,有點說不出的得意:“人我帶走了,你說的那些,我一字不漏會轉告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