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寧清秋都是聽出來了,陸父顯然是在開空頭支票。
陸長生那是能夠讓人擺佈的人嗎?
顯然不是啊。
陸父為了所謂的天南王府的秘密,就是這麼把他給打包賣了,也不看看他到底是樂意還是不樂意。
寧清秋覺著,只要是朝陽郡主不蠢的話,就不會……
“好。”
朝陽郡主深吸一口氣,說道。
寧清秋:……
看來,是真的破釜沉舟了啊。
朝陽郡主也是沒有辦法了。
不如孤注一擲試一試。
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自己小的時候。
天南王特別的寵愛這個女兒。
她從小到大,都是眾星捧月一樣的長大,只可惜,她倒黴的遇上了一個比她還要驕傲無數倍的男人。
就此泥足深陷,不得解脫。
很多的人都是在說她不知廉恥。
被陸長生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還是那麼不要臉的纏上去。
都說她是個瘋子。
但是有什麼辦法?她已然是愛他到了瘋魔的境界。
可是誰知道她的痛苦?
若是可以,她也想要放棄,可是,放不了手就是放不了手,既然是無從解脫,那麼就只有這麼走下去,即便是頭破血流,無人理解。
因為她已經是無能為力。
天南王告訴她家族的秘密的時候,她還很小,但是牢牢的記住他說的話,這是天南王府延綿這麼多年的最大的秘密,任何人都是不可以告訴的,只有她的後代,才能得知。
結果——
她已然是要違背當初的誓言了。
對不起,父親。
“我們天南王府的血脈,確實是特殊的,不然的話,也不可能瞞過天機閣的眼睛,我們天南王府即便是勢力再大,也奈何不了天機閣,讓他們為我們說謊。”
朝陽郡主這話一說。
就像是一盆冰水落在了陸父的頭上,但是他好歹也是陸家的家主,當年也是經歷過無數的事兒,才可以修成元嬰。
現在自然是沉得住氣的。
“繼續。”
朝陽郡主感覺到膝蓋處的冰冷,有那麼一刻,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卑微的跪在這裡,用自己的驕傲和家族的傳承之隱秘去換取她汲汲營營求取那麼多年的那個人。
有些恍惚。
但是像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一樣,只有嘴巴不斷的張合,聲音流瀉在室內,像是一曲悠揚悲歌。
“但是這不是我們可以代代傳人穩坐天南王府,叱吒幽州,成為風雲榜上的存在的的唯一的因素。”
陸父坐直了身體,受傷端著的那杯熱茶,已經是喂不到嘴邊了。
“我們的血脈確實是特殊的,不然的話,不可能每一代天南王都是不收徒的,只是因為我們收徒若不是遇到真正的蓋世天驕,那還不如等著自己的血脈傳人。而且,若是引進了外人,那麼我們的秘密可能就掩蓋不住了。”
寧清秋也是屏氣凝神,知道接下來就是重頭戲了。
朝陽郡主語速也是加快,像是承受不住心裡巨大的譴責。
她的眉目間,甚至是有著巨大的痛苦。
也是,背叛天南王府,並不是那麼一件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是完了的事兒。
她的親人,她曾經輝煌光榮的一切,她最美好的年華和時光,都是來自於那裡。
現在,卻要親手毀了它。
“我們天南王府有著一處秘境,那個秘境很可能是上古仙人遺留的洞府,應該是用來修煉傳承的地方,而且,時至今日,它依然還在運轉。”
陸父直接站了起來。
仙人洞府?
至今還在運轉的仙人洞府?
這是什麼樣的概念?
天南王府,竟然是隱藏著這麼大的一個隱秘?
這麼多年,竟然是無人發現。
“你說的可是真的?”
朝陽郡主苦笑道:“我何必撒下這樣的彌天大謊?這些話,就是透露出去一星半點兒,對我天南王府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天南王府在幽州可謂是地位非凡,但是拿到整個九州來說——
真的要人有了歹心,王府頃刻之間,就會被夷為平地。
“只不過,那個仙人洞府雖然是有著輔助修煉的仙元液,但是存量極少,而且,漫長的時間,才會重新的生成,每一代的天南王,都是會用一半留一半,這樣的話,下一代長成正好可以回到最開始的用量。這是第一代的天南王定下的規矩,因為這個洞府是他第一個發現的,並且就因為這個小秘境,把天南王府就是定在了這個位置。”
“開啟秘境,需要我們天南王府的嫡系血脈,我承諾,若是長生願意和我結為道侶,我就開啟秘境中的仙人洞府,讓他吸收所有的仙元液和最重要的保持仙元液可以生生不息的仙元晶都給他,那個時候,長生大概就是輕而易舉的可以突破化神期,甚至是更高,從此,他就是這九州大陸第一人。什麼未來劍宗葉凌霄,什麼天刀藏鋒,統統都不再是他的對手。”
“長生必然可以一舉脫離風雲榜,而且以他的天資和悟性,成就化神期之後,即便是九州乾坤榜也是有著他的一席之地!”
“而且,大概是因為每一代的天南王都是靠著仙元液跟上一層樓,我們家族的血脈也是沾染了一點仙元氣息,若是長生和我雙修之後,不只是修為會更加的精進,而且吸收起來仙元液和仙元晶也是事半功倍,他和我結為道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我不是說長生不靠這些自己就沒有辦法修煉到化神期,只是——有了捷徑,自然是更好,仙元不像是其他的辦法可能會拔苗助長,它帶來的純粹的實力增長,還會對長生以後的修煉帶來許多的好處。他可以有更多的時間,攀登高峰,說不得,返虛甚至是合道至尊都不再是夢想!”
朝陽郡主這話,顯然是慷慨激昂,你看陸父已經是激動得滿屋子走過來走過去。
他已然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讓陸長生答應和朝陽郡主的事兒。
這樣的通天之途,已經是架起,陸長生什麼都是不需要做的,他只要是走上去,萬千風景,無數的修士都是要從此匍匐在他的腳下。
這樣的場景,光是想一想,陸父就是無與倫比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