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軻自己也壓抑到了極點。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牽引著,讓他漸漸地沉迷了進去。
或許從一開始,他根本就不是被她的魅術影響,而是心甘情願地沉淪。
“蕭軻,住手!”終於得了一絲喘息的交人嬌聲喚著,“我有喜歡的人,你不能這樣對我!”
蕭軻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凝滯,緊接著是升騰而起的怒意。
“你有喜歡的人,還敢這樣騙我?凝光,你真的很好。”
交人的話非但沒有阻止他,反而讓他的動作更加急切。
“有喜歡的人又怎麼樣?你現在在我的手中,以後只能聽我的擺佈,我不會給你機會見到其他人的。”
他咬牙說完這句話。
唇瓣卻忽然被她狠狠咬住,血腥味頓時充滿了口腔。
“你!”蕭軻抓住她的手臂,眸色暗沉洶湧,深不見底。
“蕭軻,我不會屈服於你的,你只能得到我的屍體!”她終於空出來的一隻手摸到了被他扔在一旁的匕首,沒有攻擊他,而是死死抵上了自己的咽喉。
蕭軻的童孔劇顫,看到那柄匕首已經被她自己割開了頸部動脈的肌膚,滲出細微的血液來。
只要再深入一點,就會有更多溫熱的血流出來。
他腦海中瘋狂的念頭終於被壓抑下去,漸漸冷靜。
“凝光,你寧願死,也不肯跟我在一起?”他的語氣落寞而受傷。
“任誰被這樣對待,都不會喜歡。”她死死捏著匕首,力道進一步加重。
蕭軻盯著她沉默了許久,終於放開了自己的手。
蕭軻看著她欲蓋彌彰的模樣,不由冷嘲道:“你剛剛不也有感覺麼?怎麼,妖族什麼時候這麼貞烈了?”
懷珈反唇相譏,“獵妖師都能喜歡上妖族,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蕭軻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我如果真的真的想要你,什麼時候都可以。你脖子上的項圈不是擺設。”
他一邊說,一邊轉動著自己手上的戒指。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懷珈自然知道他說的沒錯。
如果他想動手,自己絲毫都沒有反抗的力氣,甚至以自殺威脅都做不到。
但是……
“統子,怎麼還沒來?”
系統從她的腦海中跳出來道:【馬上馬上,大老再堅持一下。】
懷珈於是對著蕭軻嘲諷地笑,“你也只能用這種法子逼迫我就範了。”
“那又如何,對付你們這種妖族,自然得用非常規的手段。”他上前一步奪回她手中的匕首。
“你看,你現在又能怎麼威脅我?”
他手腕微動,匕首頓時被他射在了牆上,深深陷入。
懷珈的臉上露出慌亂的神色,而他的身軀再一次靠近。
“所以或許,我們還可以繼續?”他的鼻息噴在懷珈的耳後,引得她一陣戰慄。
就在他想要掀開礙事的被子時,窗外忽然一個人影閃過。
“砰”地一聲,防彈玻璃窗直接裂成了碎片,一個極快的身影隨著碎裂的玻璃衝了進來,穩穩落在了地上。
在看到來人熟悉面容的同時,懷珈頓時驚喜又委屈地喊了一聲,“白澤……”
而剛剛才衝進來的白澤,在看到床上少女凌亂的發,和哭得紅腫的眼眸的同時,童孔頓時劇顫!
她的狀態看起來實在不好。
臉色蒼白,纖弱的脖頸間佈滿了斑斑點點的紅痕和齒印,床單上沁出來不少殷紅的血跡,還有幾片鱗片落在地上。
這些鱗片屬於誰根本不用多想。
他眼中閃過濃烈的疼和歉意,上前一步就想去檢視她的傷勢。
卻被一柄長刀攔住了去路。
“這還是我第一次,遇到主動來送死的妖族。”蕭軻的聲音充斥著危險的意味。
除了這人身為妖族敢忽然闖入打擾他的事,還有凝光看到他時,那軟糯委屈的求救語氣,實在是惹惱了他。
白澤的視線一轉,也是冷冷地看著蕭軻,眼中滿是濃厚的殺意。
兩個人男人之間互相對峙,有無形的風暴在房間內生成,讓人感覺透不過氣來。
白澤此刻的身上是有傷的。
他和窮奇大戰了三天三夜,幾乎耗盡了自己身上的妖力,終於取了他的首級。
即使他最終險勝,身上也多了大大小小的傷口,應該立刻回基地去療傷。
然而想到被擄走的凝光,他哪裡還有什麼心思,用盡最後的力氣尋到凝光的氣息後才趕了過來。
現在的他無比慶幸自己做的這個決定。
如果自己晚來一步,凝光在這個獵妖師手中不知還會遭受怎樣的虐待!
“廢話少說,你想去哪裡打?”白澤看著蕭軻道。
蕭軻直接出刀向他攻去,“何必麻煩,十招之內我就能取了你的命。”
白澤側身閃避,蕭軻一擊不中頓時跟上又出了一刀。
短時間內兩人就過了五六招。
房間內的傢俱東倒西歪被摧毀了大半。
兩人鬥得正激烈,白澤眼角餘光卻瞥到在床上搖搖欲墜的人。
“凝光!”他冷喝一聲避開蕭軻襲過來的刀,衝上去接住她緩緩倒下的身體。
蕭軻也嚇了一跳,顧不上打鬥也衝了上去,卻還是晚了白澤一步。
“凝光,我馬上帶你回去。”白澤用被子裹住她的身體,抱著她就想走,卻被蕭軻攔住。
“她不能走!”蕭軻厲喝道,想要出刀,卻又怕傷著白澤懷中的抱著的凝光,“她戴了鎖妖環,若是離開我十步以外就別想活命。”
白澤聽到鎖妖環這三個字,眉頭就是一挑。
這東西他有所耳聞,是獵妖師用來收服妖族的武器。
沒想到竟然會用在凝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