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無論她再怎麼拒絕,宇文弘光做下的決定無人能更改。
他本就有意讓陰安過去,更何況這還是她自己的選擇。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蕭連珏如願以償地帶著使臣回去了,一個月以後準備大婚來迎娶陰安公主。
而梅嬪還沒從即將失去女兒的打擊中回過神來,宇文弘光就開始讓人著手調查那天在歡迎宴上的意外了。
涉事的太監宮女都被拖下去大刑伺候,沒多久就有人遭不住酷刑招了。
梅嬪原本是打算等捉住東方婉私.通之後,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了,自己再慢慢處理這幾個經事之人。
卻沒想到自己女兒橫插一腳,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她一時心亂如麻沒來得及毀屍滅跡,就被宇文弘光抓了個正著。
面對鐵證如山,梅嬪幾無招架之力,就在陰安公主開開心心準備自己的嫁妝時,梅嬪被怒火中燒的宇文弘光給私下秘密處置了。
此事暫且告一段落,只是當懷珈再次被召入養心殿的時候,卻被宇文弘光彷彿無意間問起,“婉兒,那日梅嬪的目標是你,她說也親眼見你喝下了茶水,你怎麼沒事?”
懷珈早就準備好了說辭,委委屈屈道:“我那天只喝了一小口,覺得頭有些暈,便讓冬青扶我下去休息,只是屋裡太悶,我便帶著冬青出去透透氣,路上也根本沒碰上其他人。”
她盈盈下跪,眼眶已經微紅,“那日是我運氣好,提前帶著冬青走了,若是我留在那裡,便真著了梅嬪的道了,現在想想都是一陣後怕……”她低低地抽泣起來。
宇文弘光坐在上首臉色陰晴不定,真的只是她運氣好麼?
他眼中閃過懷疑的神色,但終究沒有證據,只能嘆了一口氣站起來去拉她:“瞧你,我不過隨便一問,你怎麼就哭上了?”
他拿帕子替她擦眼角的淚珠,“梅嬪已經被處置了,你可以安心了。”
誰知聽他這樣說,懷珈又嚶嚶哭了起來。
宇文弘光皺眉,“怎麼了這是?”
懷珈哭得聲音斷斷續續,“只是覺得臣妾福薄,不配得到聖上的寵愛,上次被太子……他也說過等他享用完之後,要將此事栽贓到二皇子身上……”
聽到她提起自己的兩個兒子,宇文弘光臉色頓時沉下來,“他真這麼說的?”
“對啊,他說他準備好了證據,到時候就將淫.亂後宮的帽子扣在二皇子頭上,說他和我私通,讓他……”說著說著懷珈像是想起什麼,臉色驚慌地又跪了下去,“臣妾該死,不該妄議兩位龍子,還請聖上恕罪!”
宇文弘光此刻的臉色早已黑沉得難看。
上次宇文昊對婉兒下手的事,他還沒找他算賬,卻沒想到他除了覬覦自己的后妃,竟然還想對自己的兄弟下手?
只是此事尚且存疑,東方婉的話也不能全信。
“孤知道了,念在你是初犯,孤不怪你,下不為例。”
懷珈這才展露笑顏道:“多謝聖上!”
她的容貌嬌妍多姿,一雙眼眸清澈帶水,讓人一見之下就忍不住沉醉其間。
前幾日政事繁忙,宇文弘光一直沒怎麼親近她。
這兩日好不容易有些空處,便忍不住拉著她的手坐到自己身邊,“只不過有錯就要罰,讓孤想想怎麼懲罰你好。”
說著寬厚的手掌在她滑膩的臉上撫過。
“聖上……”她羞怯地低下頭去,嬌滴滴的模樣讓人只想捧在掌心好好愛憐。
宇文弘光抱著她來到榻上,俯身去親吻她,大手也不停留地去褪她的衣衫。
只是當他動情之時,少女看著他的眼神忽然就變了。
“別……別過來啊……”她驚恐地叫起來,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宇文弘光皺眉去抓她抗拒的手,“婉兒,你怎麼回事?”
“求求你放開我,別碰我!”她的童仁開始散亂,彷彿意識有些不清,不斷地向床榻邊的牆角縮去。
宇文弘光察覺到她的異樣,覺得這樣的情景似曾相識。
就像是那天在東宮,他從宇文昊手中救下婉兒的模樣。
“婉兒,是我!”他俯身上去想要安慰她幾句,不察之下卻被她一口咬住手掌。
“嘶——”她下了死力,宇文弘光就算再怎麼強健也是血肉之軀,手掌頓時被她咬得鮮血淋漓。
他暗罵一聲,忍耐著沒有直接將面前的少女丟下床榻去。
“該死!”他此刻早已沒了興致,又見東方婉神色淒厲不像作假,便傳來太醫替她檢視。
沒想到等太醫一來,她激烈的動作便平復了下來,呆呆坐在牆角一動不動。
“這到底怎麼回事?!”宇文弘光滿臉怒意,若東方婉不是得他聖心的女子,他此刻早已將人打發走了。
太醫替宇文弘光處理了傷口,又去替婉妃把脈,隨即跪在地上道:“回稟聖上,婉妃可能是因為之前遭受刺激過重,導致身體出現短暫的應激反應,這種症狀只有儘量避免再刺激到,才有可能緩解。”
宇文弘光差點沒笑出來,“避免刺激?”
意思是他還不能碰這小東西了?
太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的確如此,臣會為婉妃開幾幅藥,先服用一段時間,症狀便可能會有所緩解。”
宇文弘光看著牆角可憐兮兮的少女,捏了捏緊皺的眉頭,擺擺手示意太醫下去開藥。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症狀。
當天晚上懷珈就被送回了九華宮,之後宇文弘光又召見過她幾次,她如法炮製故技重施,讓宇文弘光每次都只能硬生生憋著卻不能下手,差點沒讓他就此萎了。
後宮女人們看著婉妃一天天失寵,恨不得爭相放幾個鞭炮慶祝。
雖然不得聖寵,但是宇文弘光對於這口至今沒吃到的肥肉到底心有不甘,偶爾召她去陪伴聖駕。
即使吃不上肉,放在一邊看著也是賞心悅目。
至此懷珈就悠然自得地過起了她在後宮的生活,既不用小意伺候,後宮其他人也不敢慢待她。
不久就聽說太子殿下遭了宇文弘光的訓斥,說他狼子野心,手足相殘,德不配位。他的太子之位及及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