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心裡頭的尊卑觀念其實並不是那麼強烈的,至少在內宅這方面如此。她見過不少純屬無奈才當了偏房的大戶侍妾,也擁有徐氏這種骨子裡就坦蕩真誠的繼母,她看不起的只是阮氏當初爬床的卑劣行徑,和秦垚這種明擺著不把秦燁放眼裡的囂張,這種人壓根就不值得客氣!
“走吧!”
她一揮手,上了馬車,透過車窗還狠瞪了秦垚一眼。
秦家這邊,秦獲在書房裡踱步,他身後是生育了一兒一女還風韻猶存的阮氏。
阮氏盯著他來來去去幾趟,看了眼漏刻說:“這都快子時了,燁哥兒怎麼還沒回來?唉,這孩子也太讓人操心了,他但凡知道一點老爺有多麼期望他成才,都不應該如此墮落,辜負了老爺!”
秦獲在漏刻前停步,眉頭不自覺地皺緊起來。但當望見門下立著的扈從,他又鬆了鬆神情,說道:“也怪我疏忽,這麼多年竟沒有想過陪他過個生,日間還那樣的罵了他。他心裡有氣也正常。——派出去的人倒是回來沒有?王福去瞧瞧?”
王福連忙去了。
阮氏扶著他坐下:“哪是老爺的錯呢?如今是妾身在掌中饋,這事原該我仔細料理。可氣我雖是早早就計劃好夜裡要擺桌家宴給他賀賀生辰的,結果忘了提醒老爺,使得燁哥兒負氣出去了,這純屬妾身的錯。待燁哥兒回來,我定要好好給他賠個不是,再好好補償他。”
秦獲想了下:“他往年是怎麼過的?”
阮氏微頓,強笑了一下:“瑣事太多,這我倒也忘了,回頭我去翻簿子看看。”
“我記得往年也沒有備宴給他賀過生辰吧?不然的話,我倒也不至於完全忘了這回事。”
阮氏聲音越發溫柔:“那許是我記差了,往年沒有給燁哥兒備宴,是給東邊玉哥兒和樟哥兒生辰備的宴。燁哥兒與垚哥兒都是沒曾鋪張的,這是燁哥兒懂事知理之處。”
秦獲默然垂眸,看著地下。
阮氏立在旁側,攥著絹子,不時覷他一眼。
一會兒門外有人進來道:“老爺,三爺回來了!”
進來的正是先前去的王福。王福看了眼阮氏,還說道:“不光三爺回來了,連四爺也回來了!”
“老四?”
屋裡倆人同時看向門口,秦獲先道:“老四怎麼也出去了?”
阮氏忙道:“先前我聽說燁哥兒入夜未歸,就打發他弟弟找他去了。所有兄弟中,只有垚哥兒平日待燁哥兒親近些,我想著這事他該親自去去。”
說完她走到門口問王福:“他們人呢?”
剛問完,只見院門口就有燈籠進來,隨後進來一行人,當先大步走來的正是秦燁,隨後還有好幾個護衛,而其中一人十分高大精壯,卻又十分面生,他押著個人隨在秦燁身後,而再看被他押著的,竟然正是她的兒子秦垚!
阮氏大驚著跨門:“垚哥兒!”
這說話間秦燁一行已經到了門下,他掃了阮氏一眼,旋即就進了門。
秦獲本做好準備看到他後要好言好語緩和下矛盾,此時卻被他這陣仗給弄愣住了!
“你這是幹什麼?……你押著你弟弟做什麼?!”
“因為我有狀要告。”
秦燁指著秦垚,臉色實在談不上客氣:“我有幾個問題先問父親,首先,我是正室嫡出,有祖宗給的嫡子地位沒錯吧?”
秦獲皺緊眉頭,還沒說話,阮氏先衝上來:“燁哥兒你話這是什麼意思?誰不知道你是正室嫡出?誰還不曾尊重你這個嫡子嗎?你這是成心要使我們母子難堪不成?!”
“請父親回答!”
也許是從來沒有見過態度如此強硬的秦燁,秦獲點頭回答了這個廢話一般的問題:“沒錯。如何?”
“那麼,我們秦家長幼尊卑的規矩還是存在的,也沒錯吧?”
秦獲眉頭皺得更緊,看一眼惶恐的秦垚,又點頭道:“沒錯,長幼尊卑,規矩不可亂,這是秦家歷代的講究。”
這個嫡子嗎?你這是成心要使我們母子難堪不成?!”
“請父親回答!”
也許是從來沒有見過態度如此強硬的秦燁,秦獲點頭回答了這個廢話一般的問題:“沒錯。如何?”
“那麼,我們秦家長幼尊卑的規矩還是存在的,也沒錯吧?”
秦獲眉頭皺得更緊,看一眼惶恐的秦垚,又點頭道:“沒錯,長幼尊卑,規矩不可亂,這是秦家歷代的講究。”
秦獲眉頭皺得更緊,看一眼惶恐的秦垚,又點頭道:“沒錯,長幼尊卑,規矩不可亂,這是秦家歷代的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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