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卿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並且你們還需要賠償我大週一萬匹馬,三萬頭牛羊作為補償。”管鞅為傅榕背書,並進一步地提出了大周的主張。
或多或少,總是要從北狄那邊拿回一些什麼的,務必要讓北狄知道侵略大周有成本,並且成本高昂。
像以前那般,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無成本且收益頗多的時代即將成為歷史。
阿拉善果表示震驚,
這是周官?
這是周國的文官?
周國的文官什麼時候張口閉口全是利益了?
我還是懷念之乎者也的你們啊。
驚訝過後,阿拉善果便是怒火中燒,向來是只有我們向你們要賠償的份兒,何時竟反了過來?
怒火中燒時第一個想法就是不談了,直接開打吧!
但是他們的糧草不夠了,該死!
後勤果然還是制約他們發展壯大的硬傷啊!
所以……還是談吧。是時候發揮作用了吧,畢竟錢都已經花出去了。
你要是敢幹光收錢不幹事的買賣,那就走著瞧。
竄聯外邦人,等同叛國。你的家人,你的財產,你的根基都在周國,要談損失還是你更打。所以替我說話吧!
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多古曼聽到管鞅的“獅子大開口”是既意外又不意外。
意外的是,他要為大周的這位管寺卿的勇氣所鼓掌!
不意外的是,他母親說過了周國太祖太宗在位時期,北狄的處境更是悽慘。
周國從來不是什麼兔子,更別提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多古曼看著阿拉善果怒火中燒的樣子心中暗自感概道:還是要聽母親的話,一報還一報,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被索賠鉅額賠償的滋味你總算是品嚐到了吧!
這也怪不了周人,天底下哪裡有隻允許你去做卻不允許別人去做的事情呢。
你做得,我也做得,他當然也做得。
此時應當有請大周臨時叛徒,北狄的臨時隊友許魁,許侍郎登場!
正餐已過,吃得差不多,喝得也差不多,是酒足飯飽。許魁滿面紅光,精神懈怠。
許魁走出來,打算和管鞅大幹一場!
我許魁舌戰不了群儒,還舌戰不了你管鞅?
呂琤看著許魁第一個跳了出來,露出了一個微笑,靜靜地看著許魁表演。
呂琤:很好,你失去了用銀兩贖身的機會。
“管寺卿。魁有言欲表。”
“許侍郎,有話直說便是。”
“管寺卿為何如此苛刻?小氣盡顯,一點也不大氣。”
“許侍郎以為為何大氣,何為小氣?”
“讓利於外國為大氣,牟利於己國為小氣?那秧還真就以小氣為榮!”
“管寺卿如此斤斤計較,失了我禮儀之邦的氣度,反倒是引以為榮?魁真是佩服佩服!”
“佩服的話,秧不介意許侍郎來求教。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管寺卿的臉皮真是金剛不壞。不知管寺卿的老師是否就是如此教導的?為了些黃白之物,錙銖必較,盡顯商人本色。”
“我師如何還輪不到許侍郎來評價。如果我師仍在,他一定會支援我為國牟利。如果我師仍在,他一定會言辭更激烈。橫眉冷對千夫指又有何懼?如此方應是文人本色。就是不知道你許魁,是不是吃著周粟,卻想著外邊的羶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