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走走也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阿孃就交代你一點,林守正他身上絕對帶著皇帝的任務。如果你真的決定好了,那麼就少問,多做事。”薛嵐決定尊重薛潛的決定。
一個成熟地家族決不會如此冒險的。但是薛氏才剛剛起步,體內的冒險因子在瘋狂跳動。
“喏,玉隱記下了。(玉隱,薛潛的字。)玉隱,再辭阿孃,願阿孃福壽安康。”
薛嵐看著薛潛即將遠去的背影,突然說道:“記得回來!”
這一程,不會平靜的
“諾。”薛潛承諾道,她會完好無損地回來的。
……
官德之事過沒過去,一是要看呂琤,一是要看“受害者”。
官德之事,沒人能猜得到呂琤的心思,也不知道在她的心裡,此事到底過沒過去。
但是在一些“受害者”心中,這事兒沒完。
自從今上登基,他們是活得戰戰兢兢,沒滋沒味,這日子沒法過了!
遼陽賑災宰了一批,荷包扁了一批。
遼陽賑災貪腐案後的一段時間內,他們是既不敢去大酒樓,也不敢去找美人玩耍。
他們在家吃的是珍珠翡翠白玉湯,穿的是從角落裡翻出的舊衣。(這裡蜉蝣小課堂:珍珠翡翠白玉湯使用白菜,菠菜,餿豆腐,剩米粒熬製而成,這酸爽,無以言表。)
他們的衣食住行都收到了困擾,好不容易等風波過去了吧,科舉舞弊案又緊跟著來了。
多少人家因此破財啊,小皇帝也忒狠了點。
皇帝還是太年輕,太沖動,沒有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精髓呀。
呂琤:這鍋朕不背!經過歲月的洗禮,我要是還學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我早就氣死不知道多少回了。實在是你們將朕當做瞎子一樣,太過明目張膽了。
科舉舞弊案好不容易告一段落吧,官德之亂又起。
沒錯,就是官德之亂。這是底下的官員一起給事件下的定義。
進黑獄,交罰金,交不起的就抄家。太野蠻了。
這京都的官還真是越來越難做了。
長生,太能折騰了。
如此快節奏,他們接受無能啊。短短几個月,就好像是幾年,不,是十幾年過去了。
平靜如此美好,皇帝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呂琤:這鍋,朕也不背。朕明明是為了朝野大團結而努力。只要你們不觸碰到朕三觀的底線,朕這個雕塑人做得多成功啊。你們想怎麼吵就怎麼吵,想怎麼爭論就怎麼爭論。有事找三相,奏章先過濾。就連上輩子共同作戰的戰友管鞅,都是朕親自調到鴻臚養老院的。你們說,你們還有什麼不滿?實在是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
一批被呂琤坑扁了荷包卻憤憤不平的人在慢慢靠攏。
一個共同的“敵人”往往會迅速拉進人的關係。
另一個組織,那些連就孩子的錢都出不起的吝嗇鬼也在暗中觀察著,如有必要,那就聯合在一起,共同“抗敵。”
呂琤:科舉舞弊案中的一些人砸手裡了呀!尚未出仕,價值不夠大,被放棄了的傢伙,朕還得供他們吃喝。他們是賠錢貨!他們的家長就是窮酸鬼!朕要的也不多啊,臉面都不要窮酸吝嗇鬼啊——太可恨了。不行,朕從不做賠本買賣,廢物也要利用下!
“受害者聯盟”即將集結,“林氏西行隊伍”翌日出發,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