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什麼樣子的都好看。”顧尚卿笑著說道。
李慕慕不說話,微紅著臉,將身上顧尚卿的這件解下還給他。
又從顧尚卿手中接過她的這件繫上。
顧尚卿也穿上自己的,兩人一同出了屋子。
顧家一家子人都等著送他們,瞧見兩人這樣子出來,從模樣到穿著,都般配的不行。
兩人走到門口,沒想到竟有一輛馬車等在那裡。
這輛馬車雖不如那日失控的那輛華麗,可瞧著也不一般。
“這是……”李慕慕目光驚訝的從馬車轉移到顧尚卿身上。
這時候,馬車的簾子被拉開,從裡頭露出一個虯髯大漢,聲音洪亮的笑道:“尚卿,這位就是你家娘子吧!”
“夫人,這位便是我常提到的尚將軍。”顧尚卿說道。
李慕慕立馬行禮,“見過尚將軍。”
李慕慕知曉,這位尚將軍,便是忠武將軍尚武鋒了。
只是,李慕慕也沒想到,尚武鋒是這般豪爽不拘小節的模樣。
“來來,快上來。”尚將軍大嗓門道。
顧尚卿笑著解釋,“尚將軍順路來接我們一同去大將軍府。”
李慕慕不禁心想,讓你上司來接著你一起走,你這待遇可真夠好的。
看來尚武鋒也挺欣賞顧尚卿。
由顧尚卿扶著進了馬車,才發現馬車內還有尚武鋒的夫人。
“尚夫人。”李慕慕在馬車有限的空間內,有些艱難的行禮。
“你可別跟我客氣。”尚夫人立馬拉著李慕慕到身邊坐。
“我家將軍可是好一番叮囑我,叫我一定要照看好你。”尚夫人拉著李慕慕的手笑道,“一會兒去了,你便跟著我。”
“你家相公,自然會有我家將軍照顧的,你放心。”尚夫人笑著說道。
李慕慕倒是真不擔心顧尚卿。
她觀尚夫人的穿著,也沒有迎合崇安這邊的喜好,便知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在李慕慕看尚夫人的穿著時,尚夫人也看了李慕慕的穿著
“你這身,倒是與我的差不多。”尚夫人笑著說道。
李慕慕笑著說:“這是在永安村時,我二嫂去安平鎮買布給我做的。特地給我選了鮮嫩的顏色。”
“好看。”尚夫人點頭,“我這件也是在安平鎮買布做的。當時軍隊在安平鎮附近駐紮,我偶爾到安平鎮上去逛。”
“現在想想,還真是懷念在安平鎮的時光。”尚夫人說道,“對了,我聽朱耀明和黃克宵說,你還在安平鎮開了飯館。”
李慕慕點頭,“與我大嫂二嫂一起,原來是在鎮上開小吃攤,後來搬去鎮上住,便開起了飯館。”
“我竟沒有吃過。”尚夫人遺憾道,“那兩個臭小子總與我說多好吃,可也沒見他們帶回來給我嚐嚐。”
“您若不嫌棄,得空來我家,我做給您吃。”李慕慕笑著說道。
“對了,你來了這邊,那安平鎮的飯館怎麼辦?”尚夫人問道,“是關了嗎?”
“沒有關,交給我弟弟打理。等那邊穩定之後,他便來與我們會和。”李慕慕說道。
“那你在崇安不再開一家?”尚夫人又說,“朱耀明和黃克宵的嘴可叼的很。連他們倆都對你做的吃食讚不絕口,你不繼續開下去,可惜了。”
“是打算開的。”李慕慕道,“只是我們初來乍到,對崇安不瞭解。所以並未著急開,想先對這邊瞭解之後,再決定怎麼開,在哪裡開。”
“我知你擔心什麼。”尚夫人快人快語,“這地方大了,人便雜了。總有些地頭蛇,還有些人想搞一家獨大。你的擔憂是有道理的。”
“不過咱們武將,最團結了。”尚夫人放低了些聲音,“只要不涉及李家。”
“其他人家,莫說我家將軍了,你相公都能擺平。”尚夫人說道,“所以你也無需太過擔心,有事儘可與我說。”
“對了,我家就在四平街上。”尚夫人說道,“改日我給你下帖子,你去我家玩。”
李慕慕應下,尚夫人不知想到了什麼,又笑,“你家相公,先前便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女眷那邊,非拉著我家將軍問我去不去,我若不去,可一定要說服我去。不然你一個人在那邊,他不放心。”
李慕慕被尚夫人說的怪不好意思的,“真是給您添麻煩了。”
“這有什麼的。”尚夫人笑著說。
在他們說話的功夫,沒多會兒,馬車便停了下來。
尚夫人拉開簾子問坐在前頭的尚武鋒和顧尚卿兩人,“是到了嗎?”
“沒呢,今日似乎客人挺多,前頭停了好些馬車。”尚武鋒說道,“慢慢等吧,不著急。”
李慕慕也有些好奇,拉開了側簾去看。
那些下了車的女眷,一個個爭奇鬥豔的,穿著綾羅綢緞,樣式也是時下最新。
尚夫人也瞧見了,說:“你瞧著吧,等她們看見咱們的打扮,肯定要明裡暗裡嘲諷一番。”
李慕慕合上簾子,忍不住好奇,問:“尚夫人,恕我直言。你既然知道如此,為何還如此穿?我想,以尚將軍與尚夫人如今,要穿成她們那樣子,應是很簡單的。”
尚夫人笑眯眯的問:“那你為什麼不穿成她們那樣子呢?不說我,便是你,單單只是飯館的營收,你想融入她們也不難。”
“穿著上融入不難,但其他可不好說了。”李慕慕笑笑,“我便是渾身穿金戴銀,穿上最貴的衣裳,她們也覺得我是從窮鄉僻壤裡過來的。瞧不上還是瞧不上,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要強融她們呢?”
“若是遇到真心想與我結交的,便如夫人您,我不論穿成什麼樣,都不會被嘲笑。”李慕慕說道。
“說的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尚夫人狠狠地點頭贊同,“我家將軍和你相公還說讓我照看你,可其實我也是剛搬來崇安,第一次參加大將軍府的宴。”
“不過你不必擔心,至少我也是經過不少得了,年紀又比你大這麼多,照顧你還是能做到的。”
李慕慕被尚夫人這話逗笑,又對尚夫人行了一禮,“那便全靠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