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放心不出手,這樣便夠了,他如果替覆璃出頭,那麼今天這些女人就遠遠不止這些威壓了,還有她們背後的那些家族……
有了玉玲瓏這個典範,他很清楚這些女人的嫉妒心到底有多重,他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她的身邊……
他不會讓上次玉玲瓏那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他已經經歷過一次剜心的疼痛,不會再有下一次……
覆璃還不夠強,等她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他會讓她站在他的身邊,現在,他只能這樣保護她……
是,他是有私心,他承認自己四是個自私的人,想要看看自己喜歡的人是不是也在乎自己……
她要怪他袖手旁觀那就怪吧,但這樣,是唯一能保護她的辦法……
江汝汝拉著覆璃的手,笑嘻嘻的:“孃親,你看這些人都不敢說話了呢!孃親真厲害!”
覆璃也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突然就不說話了,只是看她的目光中帶著刀子,難道她們不知道光是眼神,傷不了她一分一毫麼?
那些女人見自己的威壓絲毫效果都沒有,不由地感覺到奇怪,還有她邊上的這個小孩,是她的孩子?她有孩子為什麼還要來摻和她們的事情……
但是,她們的真氣威壓起不到作用實在是太詭異了,在短時間她們竟不敢再對覆璃出手。
既然留在這裡已經做不了什麼了,她們也就不會在這裡再浪費時間,江寒,她們是不甘心的,但是現在離開,可不代表她們會輕言放棄。
眾女狠狠地瞪了覆璃一眼,走了。
看著她們這個樣子,覆璃心裡有一絲痛快,心情愉悅,不由地看向江寒,可這目光到了一半又止住了,立馬收了回來,一雙眼睛重新平視前方。
他沒有表示並不代表他就沒有生氣,她把這麼多美人都從他身邊趕走了,留下一個不男不女的她在他身邊,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覺得不爽罷!
可隨即覆璃又看開了,自己心裡痛快就好,她無法壓制自己內心的情感,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起碼短時間裡面她還不想改變,就這樣吧,她也不希望江寒知道,這回,就當她是發了瘋胡鬧,誰都不會跟一個瘋子計較不是?
“生氣了?”覆璃糾結半天,還是問出了口。
她現在想知道江寒是怎麼想的,她剛才的這些舉動,他是否真的生氣了。
畢竟,從剛才到現在,他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甚至連一個字都沒有,她還是怕江寒不理她的,她現在就如同一個孤兒一般,想要得到喜歡的人的目光,而江寒對於她來說,就是那個她喜歡的人,很喜歡很喜歡的人……
所以,她真的很在乎他的想法,每一個字都在乎。
她現在想的是他,問的是他,看的是他,此刻心裡眼裡全是他,她不想走出來……
“你希望我生氣麼?”江寒不去看覆璃,因為他現在只要轉過頭來,就能發現他眼角和嘴角那抹微妙的弧度。
他生氣,又不生氣,生氣的是覆璃沒有在第一個女人上來的時候就把她趕走,他雖然討厭那些女人,但也只好將計就計,繼續刺激她。
一個男人,不論他在平時對待其他人的時候是多麼的強勢,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總表現得像個孩子……
覆璃吼出那一句的時候,他的心情就慢慢地好起來了,心裡的壓抑也在那一刻慢慢地舒展開來,那一句未婚妻,正合他心意。
可總是有些人這麼倔強,無論是有多喜歡,都不開口……
可能是他們的內心缺乏安全感,沒有完全確定的事情,沒有說出來的事情,僅僅憑著自己的猜想,他們總不願意做出行動來搏一把,更進一步……
然而,這些人,你往往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與能力無關,與自信無關,在他們喜歡在乎的人面前,他們一點都不成熟,活脫脫就是個孩子。
覆璃不明白了,希望?她希望他不生氣他就會不生氣麼?
那他到底是怎麼想她的,不會,像她當初一樣,也把她當斷袖看了罷……
“那自然是不希望的。”覆璃知道自己此舉是有些過了,讓那麼多人看著,不也丟了江寒的臉麼?
為了化解現在這份尷尬,覆璃又解釋道:“我是看那麼多人都在你這邊,空氣不好。”
這又是什麼爛理由,話出口的那一瞬間,覆璃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我想說,我的意思是,那麼多女人,脂粉氣息太重了,呆久了身體不好……”
真是越描越黑……
覆璃乾脆閉嘴不說話了,再說下去她把自己就要繃不住,要說她喜歡他……
而這句話是不會從她嘴裡說出來的,不會,永遠不會……
“知道了,以後不會。”江寒點頭,雖然覆璃說的語句都很混亂,可是他知道覆璃在說什麼,他明白他的意思。
不會了,這是什麼意思,覆璃又想不明白了,心裡突然有一絲小小的憧憬,他這句不會了,是不會再被這些女人圍著,還是要遠離脂粉……
可是覆璃又不敢多想,袖子遮著的手指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她在警告自己千萬不能陷太深,江寒就是一片深不知底的沼澤,她已經陷進去了,這是事實,如果不及時拔出來,一旦沒過小腿,再想拔出來的時候,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而事情往往的結局是在沼澤裡面等死。
孤家寡人一個,你還希望誰能來拉你一把,大家都想著自己的安慰,誰能豁出性命來把你從泥潭裡面拉出來……
千覆璃!你要記住,你只有一個人,每一步都要慎之又慎,這樣的任性,這樣的隨心所欲一次就夠了,不能再犯!
覆璃掐著自己,越掐越深,逼著自己不去想,不去面對自己對江寒的情感,而這,都要用別的事情來拉開。
“跟你說個事兒,方才有一個女人不知為何一定要收我作徒弟,還說是玉鏡姑姑要她這麼做的,我要答應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