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勾玉就連被利用的價值都沒有。”
面麻語氣冷漠地說完,便不再理會宇智波信,也並未解開封印,直接轉身離去。
最後只留下一句話。
“想要直視我,你的眼睛還沒有資格。”
卡察!
宇智波信呆愣地注視著緊閉的大門,耳邊好像還回蕩著面具人離開時的話語。
不夠格……
“一顆三勾玉,一顆雙勾玉還不夠格嗎?”
需要幾顆三勾玉,或者需要什麼眼睛才有直視他的資格?
………………
與此同時的宇智波族地。
訓練結束的宇智波左助也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嘶!”
左助輕輕碰了碰自己臉上的青腫,不禁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同時心裡腹誹道:“鳴人這傢伙,下手從來不知道輕重,還總是朝著我的臉打,一定是嫉妒我比他帥!”
雖然每次和鳴人對毆結束,或多或少都有進步,但每次該疼還是會疼。
想到這兒,左助又想起了鳴人那變態的體質,眼中不禁閃過一絲豔羨。
迄今為止他還沒見過鳴人的查克拉極限。
因為鳴人查克拉的消耗速度還趕不上回復速度,用出一兩招c級忍術,直接就回復回來了。
“哼!”
左助捏了捏拳頭,輕哼一聲道:“等我開啟寫輪眼,一定會變得比鳴人更強。”
卡察!
左助低垂著腦袋開啟門,腦海中還在暢想著自己開啟寫輪眼,複製相同招式打敗鳴人的畫面。
不過當他抬起頭,看到屋內那道許久未見的身影時。
左助立刻臉上一喜。
“哥哥!你回來了!”
只是宇智波鼬現在的臉色就不是很好了。
尤其是在看到鼻青臉腫的左助後,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陰沉。
有人欺負左助了嗎?
宇智波一族怎麼樣他不在乎,但他的弟弟左助不能被欺負!
念及此,鼬壓下心中沸騰的殺意。
重新掛上溫和的笑容,故作無意地問道:“左助,你的臉上怎麼這麼多青腫?”
“哦,這個啊。”
左助又本能地摸了下傷口,疼得齜牙咧嘴道:“我今天又和鳴人對練了,拳腳無眼嘛,受點傷很正常。”
鳴人啊……
聽到是漩渦鳴人,宇智波鼬這才放下心來。
畢竟只是對練而已,而且他對弟弟這個朋友也很認可。
尤其是在聽說,鳴人的理想是成為四代火影那樣偉大的忍者,保護村子,照亮大家之後。
這種繼承了火之意志的年輕人,就是木葉未來的希望。
“有漩渦鳴人在左助身邊,我日後就算是離開了,左助也不會孤獨吧。”宇智波鼬心中暗歎一聲。
“好了,別站在門口了。”
宇智波美琴端著走進房間,笑容溫柔地說道:“難得鼬回一次家,我們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頓飯。”
距離鼬上次回家,已經快有兩三個月了。
儘管知道鼬是在忙暗部的任務,但身為母親的美琴還是有些掛念。
“母親,我……”
宇智波鼬一臉猶豫地想說什麼,但美琴的背影卻已經消失在面前。
他這次回家,只是為了看了看左助。
然後觀察記錄宇智波一族的動向,找機會盜取宇智波一族政變的詳細情報。
如果待在家裡吃飯,恐怕又要……
“哥哥~”
感受到自己被不斷搖晃的手臂,鼬低頭看了看臉上盡是祈求之色的弟弟。
最後只是暗歎一聲,強撐著笑容摸了摸左助的頭。
“或者,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一個小時後,左助一家人已經吃過了晚飯。
這短短一個小時內,並未像鼬想象中那樣暗流湧動,反而很是風平浪靜。
他並不知道,宇智波富嶽早已決定,要分割開自己族長與父親的身份。
在家裡就是父親、丈夫,在外面才是宇智波一族族長、警務部隊隊長。
“哥哥,我和你講,鳴人他……”
左助還興高采烈地訴說著和鳴人訓練的各種細節。
這讓原本並不在意的宇智波鼬都有些吃味起來。
宇智波美琴就溫婉地坐在一旁,眼睛笑眯注視著這對兄弟。
相反,一旁的宇智波富嶽卻是一臉沉思。
“漩渦鳴人的體術和忍術天賦都這麼強嗎?”
在他看來,左助現在雖然比不上鼬,但實力已經足夠提前從忍者學校畢業,成為一名下忍了。
結果在漩渦鳴人的手下,卻只能苦苦支撐,甚至被痛扁一頓。
那麼實力至少也有中忍水平了,只是欠缺生死間磨礪出的經驗。
“唉~”
不知道是欣慰,還是惋惜,富嶽嘆息道:“水門有個好兒子,只可惜註定要站在火影派系了。”
此話一出,一旁宇智波美琴的眼神也變得有些悲傷。
水門夫婦在生前與他們夫婦的關係很好,也一直想要緩和村子與家族之間的關係。
只是沒想到……
再次回憶起九尾之亂當天的景象,富嶽心裡不禁浮現出懊惱與悔恨的情緒。
當時面對根部的阻攔,如果他沒有怯懦地選擇退讓,而是選擇暴露萬花筒寫輪眼救下水門。
那宇智波一族也不會走到如今的地步。
“富嶽,我們可以為鳴人做些什麼嗎?”
聽到妻子的話,富嶽低聲道:“現在這種敏感時期,我們本就自身難保,而一旦接觸鳴人,就等於觸碰到他們的底線。”
無論是從哪一方面來講,九尾都實在是太重要了。
就比如水門。
他之所以能夠成為四代火影,除了本身的實力很強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不可忽視的外在因素。
——他是上一任九尾人柱力漩渦久辛奈的丈夫。
同理,如果鳴人只是一位普通忍者,那他作為英雄之子、火影之子,木葉高層肯定不介意隨手丟給他幾塊骨頭。
但是很遺憾,鳴人是九尾人柱力。
相比起四代的託孤。
鳴人那九尾人柱力的身份以及戰略威懾作用才是最重要的。
在經歷了白牙自殺、三忍出走、水門夫婦死後,木葉的高階戰力已經削弱到了頂點。
這種情況下,木葉無法承受九尾再次暴走的代價。
所以木葉高層必定會將鳴人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我當然知道,但是……”
宇智波美琴轉過身去,抬手擦了擦眼角。
雖然妻子沒有說完,但富嶽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儘管他們礙於身份,無法接近鳴人,但他們將鳴人的現狀全都看在眼裡。
無法照顧故友之子,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童年悽慘,淪為猿飛日斬的擁躉……
“只要猿飛日斬和志村團藏在位一天,木葉的腐朽就不會停止,無論是為了村子,還是為了家族,現在已經沒有選擇了。”
想到這兒,富嶽的眼神也變得更加堅定。
“鼬!”
他突然轉頭看向鼬,開口道:“昨天那個叫泉的女孩子又來找過你,既然回來了,那就記得和人家打個招呼。”
泉嗎……
鼬臉上的笑容一滯,然後逐漸消散。
他有些敷衍地回道:“這幾天,暗部還有重要任務,所以我馬上就要離開,可能沒有時間。”
清算的日子馬上就要來了。
這時候見不見面,又有什麼意義呢?
徒增傷感罷了……
富嶽聞言皺緊眉頭,最後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所以今天的族會,你還是不打算參加?”
最近幾次族會都在商討政變的細節。
身居暗部職位的宇智波鼬在這次政變計劃中,發揮著極其重要的作用。
結果身為半個主角的宇智波鼬卻遲遲不見人影。
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難道還想要逃走不成?
富嶽和鼬四目相對,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嚴肅而可怕。
而美琴看了眼這對父子,只好把不敢吭聲的左助帶回自己的房間裡。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離開了。”
左助走後,鼬主動迴避了富嶽的目光注視,道了一聲,便直接瞬身離開了家中。
“鼬。”
富嶽的眼神頓時變得異常複雜。
“你看到的未來,到底是什麼樣子?”
………………
在離開宇智波族地後,宇智波鼬偷偷潛入了集會場所,竊取了詳細的政變計劃。
宇智波政變的參與人數、姓名、行動路線以及軍備。
甚至還包括如何利用尾獸引發騷亂,以及對木葉高層的斬首行動……
當他把這份情報擺在猿飛日斬四人面前時,他們的臉上的表情滿是嚴肅或驚懼。
情報中觸目驚心的一字一句,都讓他們感覺十分刺眼。
和團藏對視一眼後,猿飛日斬再次看向宇智波鼬。
“鼬……”
猿飛日斬語氣複雜道:“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
三天後的傍晚,鳴人獨自一人走在街道上,心中有些許疑惑。
“三代火影為什麼會突然決定要在今天講話?”
這導致他們放學的時間,比往常晚了一個半小時。
想不到原因,鳴人只好搖搖頭拋去了沒用的思緒。
隨後環視一圈,街邊只有一家拉麵店還亮著燈。
店鋪看上去不大,但招牌上“一樂拉麵”四個字卻格外顯眼。
而鳴人走到店門口,就聽到店內傳出熱鬧的笑聲。
“哈哈哈,老闆!再給我來一碗拉麵,要大碗!”
“好嘞!客人請稍等!”
鳴人的鼻子動了動,嗅到店內傳出的味道,不禁眼前一亮。
“感覺還不錯啊,不如吃個夜宵再回去吧,只希望這家的老闆不是那種蠢貨。”
念及此,鳴人在門口頓了頓,調整了自己的笑容和衣服。
這才掀開簾子進入了店裡。
一瞬間,一股獨特的香味伴著溫熱的空氣向鳴人撲面而來。
而店內客人們在看到鳴人的面貌後,不約而同地愣了愣,原本熱鬧的氛圍頓時一滯。
不過這時,作為老闆的手打卻絲毫沒有異色,反而很是熱情地招呼道:“小客人想吃什麼?”
看上去就像是完全不知曉鳴人的身份一樣。
而見老闆並不在意,其他客人也像是沒有看到鳴人一樣繼續聊著天。
店內轉眼又恢復了剛剛熱鬧的氣氛。
鳴人見此情形,心裡也不由得多了些許驚訝。
看來這家拉麵店很受歡迎,老闆的人緣也很好,大家都願意給他一個面子。
鳴人臉上多了幾分由衷的笑容,對著手打禮貌地微微點頭:“來一份大碗叉燒拉麵,要加筍乾,謝謝。”
旋即就坐到了遠離人群的位置上。
“好嘞!”
手打豪爽地笑了笑,轉頭便忙碌起來。
而鳴人單手撐著下巴,看著那個廚師大叔忙碌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思慮。
這位大叔剛剛明明已經認出他,就是村子裡被稱為妖狐化身的人。
結果態度沒有任何變化,依然是熱情地招呼著。
看來這位大叔應該是一個很單純的人。
對他來說,或許沒有什麼比給客人做拉麵更開心的事情了。
不……
或許自己的拉麵被客人稱讚,會讓他更加開心。
“真是難得,這種心思單純的人,實力和運氣想來應該都很好吧。”鳴人笑了笑,心中暗暗稱讚道。
他現在有些慶幸,自己並沒有極端到想要毀掉整個木葉。
這個世界上,終究不是所有人,都會將怨氣遷怒到別人身上。
就比如,那位尹魯卡老師,就讓鳴人感覺到了真誠和善意。
這段時間,雖然鳴人本體並未去忍者學校上過課,但是有著影分身的幫助。
不論是理論知識,還是實踐訓練,鳴人都沒有落下,可以做到滿分,是當之無愧的年級第一。
而且和班上的同學,尤其是作為老師的尹魯卡,也越發熟悉起來。
對待學校的老師,不管有沒有惡意,鳴人都做到了最基本的禮貌。
尊師重道,是面麻哥教他的知識中,他比較認可的觀念。
只要那群傢伙沒有誤人子弟,只要在認真的教授他知識,鳴人就會做到一個學生對老師最基本的尊重。
當然,除此之外,他在學校的處境依然很差勁。
那些學生的家長對鳴人依然滿是厭惡和惡意。
甚至還多了一份嫉妒。
一個本該死去的怪物,憑什麼比他們的孩子還要優秀?
在這些家長的薰陶之下,原本和鳴人同一班級、關係還不錯的同學,也開始逐漸疏遠他了。
其中就有那個叫做春野櫻的女孩。
不過她不是因為家長的引導,而是自己主動選擇疏遠。
只有丁次、鹿丸、井野這些家族子弟完全沒有影響,依然與鳴人相處得很好。
而這一切都被封印空間內的水門夫婦看在眼裡,也痛在心裡。
為此,水門捱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鐵拳。
看熱鬧的小九尾都沒能逃過,每天都要被久辛奈抱在懷裡當成抹眼淚的工具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