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呢？”瑤光問道。
陳牧羽道，“我用一株混沌草跟你換？”
瑤光搖了搖頭，“塞牙縫都不夠，我拿你一株混沌草來幹什麼？”
陳牧羽腦殼痛，“那你說，怎麼換？”
“就按剛剛說的，一兌一！”瑤光道。
陳牧羽道，“師姐，你這可有點太黑了！”
“你要覺得虧，可以不換！”瑤光無所謂的說道。
“換，我換！”
陳牧羽現在缺的就是這些東西，別說一兌一了，就算十兌一，他恐怕也會心動。
這些東西的價值，並不是光看他的本身價值的，而是看實用性。
瑤光伸出了一隻手來。
陳牧羽取出一個袋子，數了二十株混沌草出來。
並沒有心疼，反正也是撿來的。
瑤光接過袋子看了看，收了起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取出一個玉瓶，交給了陳牧羽。
“記住你剛剛立的誓言！”瑤光重複了一遍。
陳牧羽連連點頭，開啟瓶子檢視，“師姐，你這砍價，比我媽還狠！”
瑤光白了他一眼，“財不外露，收好！”
連忙將混沌草和天命丹收起。
雖然交出去二十株，但陳牧羽還剩下不少。
“師姐，還有什麼類似的丹藥麼？咱們還可以換換！”陳牧羽道。
“一邊兒去！”
瑤光根本不想理，一擺手，離開了天池秘境。
山頂，冷風正勁。
白雪皚皚，銀裝素裹，已是十二月，進入了冬天，山頂有零下好幾十度，極目望去，處處都是雪白。
陳牧羽這尊元嬰境的大高手，此時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和仙界的風和日麗比起來，這山上的天氣也太惡劣了些，陳牧羽身上可還只穿著一件單薄的長衫呢。
“還是家鄉的空氣新鮮！”
深吸了一口氣，吐出一口白霧來，陳牧羽忍不住感慨了一聲。
“汙濁不堪，哪裡來的新鮮！”
瑤光一句話，卻把陳牧羽打擊得夠嗆。
“這還好吧師姐！”
的確，地球的環境和仙界是沒得比，不過，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到哪兒都不如自己的老家，這叫故土情節。
瑤光搖頭，“靈氣稀薄若此，你管這叫好？”
陳牧羽訕訕，“我的意思是說，你還沒見過更差的，這兒已經算是好的了……”
汗！
陳牧羽帶路，前往西川。
瑤光的速度，一個瞬移就能到了。
前一秒還在長白山上吃風，下一秒就已經在西川省城了。
陳牧羽算是見識到了大羅金仙的手段，瑤光也見識到了陳牧羽說的更汙濁的世界。
進了城，陳牧羽能感覺到，瑤光大多數時候都憋著氣。
對於這與仙界迥然不同的世界風格，瑤光並沒有表現出驚訝，也並沒有那種沒見過世面的土感。
地球現在走的是科技路線，以瑤光的能耐，不可能沒有見過科技文明，對於這位大羅金仙境的存在來說，完全就是不屑的。
春苑街上，二人奇裝異服，也沒引來什麼特別的矚目，現在穿古裝出行的人，太多了。
來到西川，陳牧羽的地盤，當然陳牧羽做東，少不了的吃喝。
當晚就找了家火鍋店，就他們兩個人，搓了一頓。
本以為瑤光會有新鮮感，但似乎並不是，基本上都沒怎麼動過筷子，光和陳牧羽講話去了。
“師姐，菜不合口味？”陳牧羽問道。
瑤光搖頭，“汙濁之物，儘量少吃！”
陳牧羽臉抖了一下，“師姐平常都吃些什麼？”
“吞風飲露，仙果靈丹！”瑤光道。
陳牧羽額頭上佈滿黑線，“那豈不是很沒有意思？”
瑤光看了陳牧羽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以陳牧羽的境界，說多了也是不懂的。
“師姐！”
陳牧羽拖著凳子，往瑤光身邊靠了靠，“師姐以前有來過地球麼？”
瑤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很久很久以前了吧！”
“那就是來過了？師姐認識我家先祖麼，陳清之……”陳牧羽問道。
瑤光遲疑了一下，扭頭看著陳牧羽，“你問這個幹什麼？”
“好奇，我想知道我家先祖是個什麼樣的人？”陳牧羽道。
瑤光想了想，“他沒你這麼油腔滑調！”
汗！
陳牧羽訕訕，“我這也是在師姐面前，才這麼多話的嘛，怎麼能算油腔滑調呢！”
瑤光道，“清之的修道天賦是極佳的，你的根骨和他沒得比，而且，他對修道也有極大的興趣，捨得付出，常人努力一倍，他肯努力十倍，但是吧，他這人性格太過執拗，這點我很不喜歡！”
“哦？”
陳牧羽期待著瑤光說點什麼，但瑤光什麼都沒有說。
“師姐，先祖陳清之，是怎麼死的？”陳牧羽道。
瑤光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都那麼久的事了，說來幹什麼？”
陳牧羽道，“說說嘛，我就是好奇而已！”
瑤光搖頭，“以後再說吧，你吃飽了沒，趕緊的，找清風去！”
陳牧羽無奈，找來服務員結了賬，離開了火鍋店。
南郊，吳小寶的院子。
已經是晚上。
吳小寶不在，院子裡沒人。
打了個電話給吳小寶，這貨在城裡，他說他也不知道清風去了哪兒。
那天陳牧羽走後，吳小寶也走了，就把清風一個人丟在這兒住著，關鍵吳小寶不敢獨自一個人陪他。
之後的事，吳小寶也不清楚。
電話裡，陳牧羽把吳小寶數落了一頓，但沒辦法，還得找人不是。
這個清風，實力強大，腦子也不清醒，放出去可是個危險人物。
正頭疼的時候，瑤光突然伸出一隻手來，將陳牧羽攔在了身後。
陳牧羽這才看見，院門口站著一個人。
不是清風是誰！
“你跑哪兒去了？”
陳牧羽當即問道，話一出口，才發現氣氛不對。
清風正盯著瑤光，似乎是感受到了瑤光身上強大的氣息，兩人目光碰撞，幾乎要將空間都給壓得扭曲了。
周圍靜得可怕，陳牧羽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她是誰？”清風率先詢問。
陳牧羽說不出話來。
瑤光隱藏氣機，對著清風拱了拱手，“清風道兄真是貴人多忘事，怎麼不記得瑤光了？”
“瑤光？”
清風皺起了眉頭，顯然想不起來面前之人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