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一漁獵西北

第七章 拿下哪吒

要說先前,李靖對哪吒還有一點父子之情,不願看他出事。可等他從石磯那裡回來後,這點父子之情已然消磨殆盡。

他現在,恨不得手刃了哪吒。

那石磯娘娘,乃是他師尊度厄真人的好友,更是他李靖的恩人。

當年李靖求仙失敗,幸得石磯娘娘指點,這才有了今日的榮華富貴。

還有那東海龍王,也是李靖的結義兄長。

一個是恩人,一個是結義兄長。可結果呢,他的好兒子哪吒,先是殺了他結義兄長的兒子,隨後又殺了他恩人的弟子。

真是好啊,這一眨眼,他李靖就成了無情無義,恩將仇報的小人。

如此兒子,還留著做甚?

心中殺意沸騰,回到家後,李靖也不提將哪吒逐出家門的事了,而是準備將他拿下,交給石磯發落。

而此時,哪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可見父親出去一趟回來後,二話不說就要將自己拿下,他本能的察覺到不妙,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任由李靖將自己拿下。

哪吒不敢和父親動手,面對李靖的捉拿,一身本事全都發揮不出來,只能不停的躲閃。

饒是如此,可因為實力相差太大,李靖抓了半天,仍是沒能碰到哪吒的衣角。

就在父子僵持之際,遠方忽有天音傳來:“大王有旨,著令我等前來捉拿要犯哪吒。”

聲音落下的瞬間,就見一頭戴高冠,身穿朝服的中年男子,率領一隊手持長矛,著黑色甲冑計程車卒從天而降,出現在李靖一家面前。

見到來人,李靖心中大驚,也顧不得抓哪吒了,連忙上前見禮:“陳塘關總兵李靖,見過亞相!”

來人赫然便是當朝王叔,亞相比干。權勢之重,足以排進大商前十。

“見過族叔。”

李靖的夫人,殷夫人也是上前見禮道。殷商殷商,從殷夫人的這個殷字中就能看出,她乃大商宗室。

“哪吒呢?”

比干點了點頭,算是回禮,然後直奔主題,詢問哪吒的下落。

“敢問亞相,我兒哪吒犯了何罪,竟是讓大王親自下令抓他?”李靖心中雖有所猜測,可還是問道。

“大王新封的人龍伯,把哪吒告了。稱其仗寶逞兇,為禍一方,無人能治。”比干說道。

“族叔,此事可有轉圜的餘地?”殷夫人不願兒子受罰,滿臉懇求的朝比干問道。

“哪吒之罪,殘害龍神反倒是其次,主要是作亂東海,致使東海沿岸萬千水族亡族絕種,數十年內難以恢復。”

“在此期間,沿岸漁民何以為生?無論哪吒如何辯解,他壞了東海沿岸無數漁民的生計都是事實。”

“這些漁民何辜?”

“若是放了哪吒,如何向他們交代?”

“還有,大王以仁德治天下,哪吒在東海造此殺孽,若不罰他,恐損大王的仁德。”

比干沒有回答殷夫人的問題,只是把哪吒在東海做的那些事,所產生的後果說了出來。

這些,其實都是敖丙說的。

敖丙心知,在大商的眼裡,屠條龍而已,性質就和打獵一樣,算不得什麼大錯。

若是以此為由狀告哪吒,最多也就是讓他償命,這不是敖丙想要的結果。所以他換了個角度,把東海沿岸無數漁民的生計拿出來說事。

壞了億萬漁民的生計,哪吒的罪名一下子就重了無數倍。若不嚴懲,何以平民憤?

不要覺得敖丙是在誇大事實,他既是天庭正神,又是水中王者,被人於岸邊剝皮抽筋,怨氣之重,早已汙染了東海岸邊的水域。

只要怨氣一日不消,東海的水族就一日不敢靠近此地。

受此影響,岸邊的漁民想要繼續捕魚,就只能去更深的海域。但這樣的話,無論是危險性,還是捕魚難度都會大大提高。

與此同時,沒了龍族的約束,大海就會重新變得喜怒無常,颱風、海嘯,暴風雨將會時常侵襲岸邊,使得東海沿岸漸漸變得不適生存。

考慮到這些後果,商王當然坐不住了,只是為了消弭怨氣,他也得重罰哪吒。

於是,就有了眼下一幕,當朝亞相親自趕赴陳塘關捉拿哪吒。

“竟然這般嚴重!”

這下連殷夫人都被嚇住了,不敢再為哪吒求情。

李靖想到比干說的這些,只覺渾身冰涼。差一點,他李靖就成了人族的罪人。

念及至此,他哪還敢猶豫,指著一旁的哪吒道:“這孽障就是哪吒,亞相儘管將他拿去,我李靖愧對列祖列宗啊。”

“嗯,你就是哪吒?”

看到哪吒的樣子,比干大吃一驚。聽聞哪吒做的惡事,他還以為哪吒是個滿臉兇相的大漢。誰能想到,竟是一個剛年滿七歲的稚子。

“我就是哪吒,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所有的禍事都是我闖下的,與我父母無關。”

見眾人都將目光看向他,哪吒也不怯場,頗為硬氣的說道。

“還算有些擔當,來人,將他拿下!”點了點頭,比干示意左右將他拿下。

面對比干的手下,哪吒可不會向對付李靖時那般客氣。見他們上前,把手一揚,先天靈寶乾坤圈與混天綾同時出現,朝他們打去。

只是一個照面,就有兩人被哪吒當場打死,魂飛魄散。同時,哪吒尋到機會,就準備施展遁術,逃向乾元山。

“好個狂徒,還敢反抗!”

比干大怒,暴喝出聲。

剎那間,人道之氣充塞天地,如日月星辰,如山川大地。又若江河決堤,浩浩蕩蕩,沛然莫能御也。

正欲逃走的哪吒見狀,下意識的打出乾坤圈與混天綾。

可在與人道之氣碰撞的瞬間,這兩件無往不利的先天靈寶,就如明珠蒙塵,直接失去了所有威能,無力的掉在地上。

“啊……”

哪吒驚叫一聲,就見一頭巨大的玄鳥張開羽翼朝他衝來,心神立即為之所奪,失去了意識。

“此子雖然年幼,但果如人龍伯所說的那般跋扈,一言不合,就動手害人。幸好發現的及時,若等他長大成人,豈不是要為禍天下?”

若非親眼所見,比干很難想象,一個七歲稚童,竟能兇殘至此。

感慨一句,比干又朝李靖夫婦說道:“哪吒之罪並未涉及到你們,你夫妻二人且寬心。”

“如今哪吒已被拿下,我還要前往龍洲,一是為了冊封人龍伯,二是為了與他商議如何處置哪吒,就先告辭了。”

比干來的快,去的也快。在拿下哪吒後,未作停留,便匆匆前往距離陳塘關不遠的龍洲。

而另一邊,提前得到訊息的敖丙,從花果山深處的混沌空間離開,前去迎接比干等人。

本來這種事,應該是由手下的官員負責。但敖丙因脫離龍宮的緣故,先前的手下不好帶出來,以至於偌大的龍洲,目前只有他一人。

手下無人可用,自然只能事事親力親為。

……

“天人之姿啊!”

龍洲之外,一見到敖丙,比干就忍不住讚道。這不是場面話,而是真心實意的讚揚。

敖丙那一身功德太耀眼了,讓人見了,下意識的就生出親近之意,想要與之交好。

“亞相謬讚了,比不得亞相一身浩然正氣。”

比干面前,敖丙顯得很客氣,一是地位不如他高,二是真的打不過。

別看比干只是凡人,可那一身浩然之氣,就是大羅金仙見了也要客客氣氣的。

浩然之氣為天地正氣,可破滅萬法,唯持身正大者方能修持。但凡心懷邪念,皆要為其所克。

兩人一邊寒暄,一邊入了龍洲,最後在花果山頂的石臺上坐下,就聽比干說道:

“人龍伯,哪吒我已拿下,待傳達完大王的旨意,再來為他論罪。”

聽到這話,敖丙來了精神,因為他知道,自己苦等的紫微龍氣終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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