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見,三代謀女郎同框爭豔!》
《楊蜜青澀,張子怡絕色,龔麗風華不減當年》
《三代謀女郎顆粒無收,“張一謀”風格集體遇冷》
《首屆亞洲電影大獎落下帷幕,紅毯眾星集體亮相!》
21號這天,許鑫一大早就看到了這些新聞。
也看到了所謂的三代“謀女郎”同框的女友。
青澀?
啊呸。
一群狗媒體!瞎了你們的眼!
明明她才是最漂亮的!
看完了新聞,直接撥通了女友的電話。
“嘟嘟,喂,哈嘍呀,請問是謀女郎楊蜜本人嗎?”
“鵝鵝鵝鵝~”
電話那頭,已經開車到了學校附近停車場的女孩笑出了鵝叫,看起來沒有半分昨晚的失落,反倒顯得朝氣蓬勃:
“是呀,這位先森,請問你找sei呀?”
“我找千……千年鬼姬……?”
“還千年王八呢!”
見男友把自己的新身份都給說不全,她直接翻了個白眼:
“什麼時候下班?你在哪呢?”
“我在神木。”
“……?”
楊蜜腳步一頓,驚訝的來了句:
“神木?”
“對啊,昨天回來的。”
“回神木幹嘛去了啊?……伱怎麼沒跟我說呢,我昨晚回家的時候看你不在,以為你又睡在單位了。”
“唔,昨天走得急,我是來這邊選場地的……”
把事情大概和女孩說了一下後,許鑫補充了一句:
“不過這兩天就能回去。昨晚我剛帶著範導和我們縣的領導們見了見,我爸晚上也回來了,拉了挺多人一起吃飯的。現在就等施工方案了,未來的一段時間裡我可能要經常兩頭跑。”
“唔……忙唄。”
對於男友的工作,女孩表示了支援:
“我這邊馬上也要忙起來了。”
“……不就一個話劇麼?也叫忙?”
“還得讓曾姐幫我繼續找戲呀。而且我又不是什麼閒人,我很火的,燕京楊半城呢!”
“燕京……什麼玩意?”
許鑫一愣。
“楊半城?……口氣這麼大?”
“嘿嘿~”
女孩很開心的笑出了聲,顯然很滿意自己腦子靈機一動冒出來的這個笑話,接著說道:
“哥哥,那等你回來再說吧,好不好?我這邊要去上課了。”
“嗯,好,那就到時候再說。我先掛了。”
電話結束通話,女孩走進了校門。
因為是快到上課時間的緣故,北影的學校裡面時不時還有人往教學樓裡跑。
不過她走的不緊不慢的,甚至恍惚間有種……原來學校裡面和學校外面真的是兩個世界的既視感。
昨日的紅毯與這條林蔭路相比,恍若隔世。
一步一步的走,忽然,她聽到了後面的腳步聲。
扭頭一看,竟然是包文靜。
披頭散髮看起來像是剛睡醒一樣的包文靜正氣喘吁吁的往這邊跑。
楊蜜看到了她,她自然而然也看到了楊蜜。
於是包文靜不再跑了,來到了她身邊後,一邊呼哧帶喘的調整呼吸,一邊說道:
“今天是老崔的課,你不快點?”
“遲到一兩分鐘而已……”
楊蜜搖搖頭,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納悶的問道:
“你這是幹嘛去了?跟個瘋子似的。”
“……昨晚在外邊睡的,一覺睡醒都這個時間了。今天要不是老崔的課,我都不過來了。”
一聽包文靜這話,楊蜜就懂了。
不用問,有宿舍不住,偏要出去睡,肯定是睡賓館了唄。
於是,她遞過去了自己手腕上的皮筋:
“給,把頭髮扎一下吧,你這形象太容易讓人看出來夜不歸宿了。”
“呃……嗯。”
包文靜接過皮筋,開始一邊盤頭,一邊說道:
“誒我昨晚就看到你走紅毯的照片了……你那條黑裙子真漂亮。咋樣?第一次走紅毯,什麼感覺?”
“唔……挺好的。”
女孩笑顏如花:
“見到了真正的“娛樂圈”嘛,感覺很不錯。”
她把“娛樂圈”三個字咬的特別死。
可惜,包文靜沒聽出來。
問了一句“見到不少大明星吧”之後,得到了楊蜜那有些口不對心的點頭回應後,來了一句:
“真好啊……你都成明星大腕了……我們還是小趴菜呢。我昨晚看你和龔麗、張子怡的照片,嘖嘖嘖……”
“……嗯。”
楊蜜沉默了一下後,才應了一聲,接著問道:
“你呢,我看你最近也經常往外跑,怎麼打算的?”
“嗨,我能怎麼打算?就我老公……”
“哎呀,老公都喊上啦?”
“嘿嘿嘿~”
聽著楊蜜的打趣,包文靜反倒挺開心的,點頭繼續說道:
“我老公他去跑劇組唄,挨個劇組來竄,然後……要是缺群演,我就跟著湊一湊。前兩天,我還去竄了一個組呢,裡面看到了王治文,還要了個簽名呢……誒,昨晚紅毯你要了幾張簽名啊?”
“……啊?”
楊蜜愣了愣,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
“要簽名?問……他們啊?”
“對啊,都是大明星,你沒要幾張簽名?”
“呃……”
楊蜜又眨了眨眼後,笑著說道:
“沒來得及,人家都有流程安排的,我也不能拿著個本子到處要簽名吧,顯得我多沒品呀,對不?”
包文靜感同身受一般點點頭:
“那倒也是,不過還是可惜啦……那麼多大腕呢。”
楊蜜腳步一頓。
接著瞬間恢復了正常,笑著應了一聲:
“是唄……我去個廁所,你先上去吧。”
“嗯,好,那我先走啦,你也快點啊,老崔點完名在去可就算遲到了。”
“嗯嗯。”
倆人在教學樓一樓分開。
楊蜜直接往廁所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拿出了手機,給曾佳發了條資訊:
“曾姐,你上次說那些雜誌、廣告什麼的,聯絡一下吧。然後看看這幾個月有沒有什麼電視劇,我去試鏡唄。”
發完,手機調整成了靜音。
她沒去廁所,只是站在特地為女廁所準備的鏡子前,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
逐漸眯起了眼睛。
……
許鑫在神木一共待了三天。
三天後,他回到了燕京,接著第一時間去辦了前往日本和韓國的簽證。
“試驗田”計劃的重中之重,就是這些LED螢幕。
對於奧運團隊來講,這些LED螢幕不是跟電視一樣,往那邊一掛就完事了。首先他是在室外條件下作業,同時還要具備乃踩踏、防禦、防震等等一系列的功效,對於硬體的要求很高。
之前就說過,LED螢幕的事情,其實早在去年就已經被提上了預案,不過當時是作為《格爾尼卡》方案,假如說領導們認為存在安全隱患,不讓用明火時的替代品。
但團隊的人已經習慣了未雨綢繆,所以在導演透過了《格爾尼卡》的創意後,就已經開始尋找這種螢幕了。
全世界,四家能生產。
三星、LG、松下、夏普。
就這四家。
團隊的人要去看,許鑫就是其中之一。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可能最近幾天他就要走,只要等那邊接洽成功。
而在國家力量的推動下,兩天時間,許鑫和姜浩陽以及分配下來的國內航天工程技術天花板之一,專門負責這次奧運會公關一切技術難題的於路平-——手下的幾個“徒弟”。
同時還有組委會那邊不知道從哪派過來的幾個安保人員。
別誤會,不是為了保護許鑫,也不是為了保護姜浩陽,而是為了保護於工這幾個徒弟的。
於工肯定不能出國,雖然是為了奧運辦事,但其本身代表著的,是天朝航天。
這身份……太要緊了。
但總要有人過來了解材料硬度、抗性這些吧?於是,於工派出了自己手下被許鑫戲稱為“四大金剛”的哥們。但這些人的身份也隸屬於航天工程,國外……太亂了。
所以必須要由人保護,並且行程安排也非常的機械刻板。
全程,奧運團隊都要聽那幾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真假的哥們指揮,安排。
幾點到幾點參觀、幾點到幾點休息,走什麼路線之類的……都是如此。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見到了……什麼叫做高階安保。
可算是長見識了。
而出國的時間也定下來了,28號走,先去日本。在日本待四天,兩天夏普,兩天松下,然後前往韓國,再待四天,一共八天的時間。
這幾天的時間,許鑫都沒見到女友。
一來是自己這邊很忙,因為試驗田的事情,團隊裡的人都開始忙的腳打後腦勺。
和城建部門的溝通會議從一天一場變成了兩場、三場、到很多場。接著再到以《千里江山圖》為基底的計算機效果圖掩飾,設計,構思等等。
從23號這天回來,到27號晚上,他才離開了自己那間休息間,帶著一兜髒衣服回到了家。
而楊蜜則剛好在這天出發去了大連。
曾佳給她找了一部電視劇,叫做《醜娘》,是去試鏡的。
下半年開始拍。
許鑫一開始還挺納悶的,下半年開始女孩不是說要為《新紅樓夢》的林黛玉角逐開始忙碌麼?
結果就被楊蜜一句“忙得過來,沒事”給打發了。
而《醜娘》試鏡完,她要去魔都。
已經很久沒拍雜誌的她又重返了《瑞麗》,答應拍一組封面。
同時還有之前一直在找她的《時尚芭莎》,裡面也有一組雖然不是封面,但至少佔據4個篇幅的照片。
行吧……
雖然許鑫也不知道女友怎麼忽然開始“進軍”時尚界了。
但他並沒有任何干涉對方事業的打算。
張導說過,千萬不能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去幹涉另一半的事業。
當時他就在想,這句話和龔麗有沒有關係。
雖然沒有得到證實……但張導……總不會騙自己的,對吧?
所以,想怎樣就怎樣嘍。
……
法國,戛納。
義大利新生代演員中的佼佼者傑絲敏·特麗卡手裡拿著咖啡杯,一步一步走進了小放映廳。
“早安。”
“早,美麗特麗卡。”
聽到她的招呼聲,看起來頗有些不修邊幅的一箇中年白人笑著打了個招呼。
傑絲敏·特麗卡笑著應了一聲:
“早,肯特。”
肯特·瓊斯,美國獨立電影導演,與她一樣,都是60屆戛納電影節“一種單元”環節評委。
一種單元,或者說一種關注單元,是專注於挖掘新人導演的戛納電影節競賽環節。
用比較通俗的話來講……
唔……
最佳新人新作?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但在某些程度上,它與同樣專注於新人的“最佳處女作”獎項單元-——金攝影機獎有著相似的地方,但比起金攝影機獎只關注影片本身不同,“一種單元”裡還飽含最佳男主角、女主角、導演的個人關注。
只不過這些評選出來的最佳男女主角不會出現在主單元競賽環節,而是以名單的形式公佈,能上臺領獎的,只有“一種單元”獲獎影片。
而包括傑絲敏、肯特瓊斯二人在內,在場的以主評委著名法國導演帕斯卡爾·費蘭女士在內的五人,就是今年戛納電影節的“一種單元”最終評委團了。
在截止到13號的入圍名單公佈之前,都是他們五個人來選定入圍“一種單元”的電影作品。
而隨著傑絲敏的到來,五人到齊。
費蘭女士開啟了放在五人面前的箱子。
“這是今天內部評審團新送來的幾部入圍作品,我們開始吧?”
戛納有著很多受邀的評審,都是各個國家的電影人。每年電影節都會從中選出一批人來擔任不同環節的電影評審。
而這些評審們就相當於一層又一層的過濾器,首先是茫茫多的參展作品被透過各種渠道送過來,而送過來後,先過一遍篩子,過濾一部分,而進入到第二輪評審的影片在篩選一遍,接著是第三輪評審。
就這麼一輪又一輪的篩選。
但你要問內部評審幾輪,那是戛納的秘密,不會公佈。不過可以說,最終能殺入到這個房間裡的,都是負責某個單元的評審們都感覺到滿意的電影。
而所謂的戛納風向,其實也是從這一輪又一輪的內部評審裡吹出來的。
在戛納公佈了評審名單後,不管是主競賽單元,一種單元,還是其他單元,大家發現佔據主導地位的評委女性、或者是某種風格的型別片居多,那麼大概媒體就可以推測出來今年的戛納媒體喜歡什麼樣的電影了。
比如今年,在媒體的推測下,本屆評審團傾向於氣質沉靜影片受寵。
因為今年的評審們大多數都不是以擅長矛盾對立,或者是風格激進為代表。
事實也是如此。
今年大家探討的,其實都是一種千禧年後的美學定義。
圍繞在評審們心中的主題就是這個。
而費蘭女士的話自然沒人反對,畢竟他們的工作就是這個。
所以,看著費蘭女士拿出了一盒膠片後,作為紳士,肯特瓊斯直接替代了她,拿起了膠片盒往放映機那走。
一邊走,一邊看了下影片盒子上的片名:《SECRET》
“哇哦,我喜歡秘密。”
他說話之間,費蘭女士也分發完了來自下一級評審們的幾行推薦語,以及影片的詳細資料。
首先就看到了劇照與國籍。
周杰侖和桂倫鎂的照片對於臉盲的歐美人來講,談不上美醜。
只不過桂倫鎂的氣質卻是很好,惹人側目。
不過他們能作為戛納評委,自然不會跟偶像追星那樣,以美醜來區分好壞。
在看了一眼後,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國籍上面:天朝。
EMMMM……
“我看到劇照會以為他們是日本人。”
傑絲敏指著劇照上週傑侖的白襯衫說道。
眾人聳聳肩,顯然很同意。
透過劇照,他們大概看得出來,這應該是一部講述年輕人的片子。而說起年輕人,以及這劇照的風格,就有點類似日本的那種青年高中男女。而提起高中生男女,他們或許不會想到《西遊記》,也不會想到以後會有一場只存在於網路之中拍了好幾年都沒特麼拍出來的中美合拍……
但看到了第一條評審團的評語,許多人就挑起了眉毛:
“我以為我看到了張一謀。”
“哦?”
“張?”
“啊哈?”
不約而同的,幾個人發出了一聲詫異的疑惑。
接著就是第二條評審員評語:
“劇本巧妙,節奏很棒,很難想象是這是新人作品。”
第三條:
“他的劇本設計的很有意思。所有的故事線索引導向的不同結局被完美的隱藏在故事之中。鏡頭風格讓人驚訝,如果遮住資料,我會以為這是在日本發生的事情。”
第四條:
“唯美、動人、這是這幾年裡新人導演之中我見過最令人驚豔的作品。”
第五條:
“和我們已知的幾名在探尋時代矛盾的天朝導演不同,令人印象深刻的鏡頭風格。除了男主角演技單薄外,整部片子給人的觀感異常舒適。”
第六條……
“看來,其他人對這部片子的評價很高。”
這時,羅馬尼亞演員、導演、製片人、編劇克利斯提·普優率先開口。
“那就讓我們來看看吧。”
費蘭女士應了一聲。
而肯特瓊斯也關閉了屋內的燈光,在小熒幕上,片名為《SECRET》的電影在交響樂與充滿了歐洲古典風格的樂譜樂章特效下,一座校園的遠景映入眼簾。
很快。
接近2個小時的時間一閃而過。
在優雅的鋼琴聲忽然轉化成電吉他與架子鼓的搖滾風格片尾曲響起時,肯特·瓊斯暫停了電影。
沒讓周杰侖的這首《不能說的秘密》唱出第一句。
不過……
沒人在意。
通常情況下,一部電影如果只觀看一遍,在討論結束後投票沒有進行第二輪、乃至第三輪第四輪觀看的前提下,這部電影幾乎就可以說喪失了往上繼續走的可能了。
而每一步電影放映完第一遍,也是評審員們討論的時間。
但一開始還沒人說話。
五個人各自流露出了不同的思考習慣,在回憶著這部電影裡所表達的主旨、核心、精神、以及鏡頭語言、演員演技等等多方面的東西。
思考了大概三四分鐘的時間,肯特瓊斯第一個開口了。
“很有趣的電影。對吧?……他像是在炫技?炫耀他對鏡頭的掌控力麼?”
這句話,算是給電影討論環節開了個頭。
話音落下,克利斯提·普優便搖了搖頭:
“不,肯特,這不是炫技。”
“……”
肯特聳了聳肩,擺出了一個無奈的架勢,似乎等待對方繼續發表自己的看法。
可克利斯提·普優卻不吭聲了,而是皺起了眉頭。
在沉默之中,傑絲敏忽然開口:
“我看到了三種結局。”
說完,她話頭忽然一頓……
想了想,搖頭:
“不,應該是四種才對。四種,被他精心的安排在了一種看似合理的合理性閉環之中所隱藏,可實際上,卻在這種隱藏,靜悄悄的向我們展露了四種雖然形容不多,但透過畫面已經給出答案的結局。對吧?”
說著,她又想了想,繼續補充了一句:
“很有趣的劇本。整個故事乍一看,是一條線貫穿到底的,無非就是這個……葉,這個叫做葉的男孩與來自過去的女孩路相遇,然後透過愛情、鋼琴、肖邦……
嗯,我很滿意它這部電影裡的配樂。尤其是搭配那座看起來充滿了古典風格的琴房,他透過運鏡、構圖、以及那種男女之間的微妙互動,所表現出來的唯美風格。很棒。但它有趣的地方就在這裡……乍一看,其實只是講述了一個很平庸的故事。
可在這種穿梭時間、未來的故事穿插裡面,他對於劇本深層次表現故事並不是透過什麼角色的塑造,而是透過自己的鏡頭不同的色彩、背景、裝飾來體現。告訴我們不同的路線,不同的結局。在平庸之下,他花心思做了隱藏,但這種隱藏不是在很晦澀的講述,而像是……隱藏在餅乾裡的巧克力豆,吃下去後才能被找到那種。而找到了之後,就會明白原來是巧克力豆的感覺。
他只是隱藏,但絕對不是炫技,只不過因為他的主線故事拍的節奏相當相當棒,連續性非常好,所以我們才會不自覺的忽略掉了他展現給我們那雖然很短暫,但卻非常具有合理性的其他閃光點……唔,就我個人而言,我很喜歡這個故事。
他確實拍的非常美,非常舒服,鋼琴樂曲的搭配堪稱完美,甚至每一幀都很美……雖然它裡面的一些段落表述,讓我有種偏顯年輕化的情節認知,比如兩邊的人用鋼琴彈奏來贏得樂譜,致敬《海上鋼琴師》那裡。但仔細一想,他的故事本身就是發生在學校裡的故事。
甚至,他把握住了我們在學校時那種風格,因為我在那個年紀,也有這些幻想,他把握住了,完全也體現出來了。並且,在加上劇本里的故事……整部影片的完成度是我近期看過最高的……完全不像是一個新人導演的作品……”
說到這,她停了一下,接著點點頭:
“很棒的故事,讓我感覺到非常愉快,甚至……在那些美景之中身心愉悅。”
“但男主角的演技很差。”
肯特瓊斯表達了自己的見解:
“我承認,這是個很棒的故事……並且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每一次那個叫做路的女孩出現,只要在室內,我們總能看到一盞……看起來很舊的古董檯燈。而他拍攝的故事,確實如同你所說,他的主線表達的非常完整,就像是正餐。而那其他隱藏的三個結局,就像是餐後的甜點,只有足夠的耐心與細心,才能感受到細微卻極為精妙的不同,是很棒的附屬品。但……演技,我的朋友。男主角的演技,很差,很不自然,甚至很刻板。每一次他的出現,都會讓我脫離故事走向。”
“但女演員的演技還不錯,對吧?”
聽到傑絲敏的話,克利斯提·普優卻忽然開口:
“她的演技是在於外形與衣著所展露的那種氣質,而不是透過詮釋角色本身。”
這時,最後一個,一直沉默寡言的亞裔臉孔終於開口了。
他叫萊德·秦,中法混血,法國電影人。
“但能挑選出來對的角色,本身也是導演工作的一種肯定。”
肯特瓊斯反問:
“那男主角呢?為什麼男主角會找到這個人?他完全破壞了故事的拼圖。我先宣告,我同樣很喜歡這個故事。美麗特麗卡的結論我是認同的。但……男主角的演技在我這裡是不合格的。過於表情化,過於稚嫩,如果能換一個角色,那麼它一定是完成度非常高的作品。”
“它現在也是完成度很高的作品。”
終於,費蘭女士開口了:
“就一名之前完全沒有任何拍攝經歷的新人導演而言,它的完成度很高。首先能夠看得出來,他對於古典樂的品味很不錯,尤其是開頭那段進入到那座琴房建築時的協奏曲。我相信,他對歐洲古典樂有著很深的研究。
其次,整部電影,我們先暫時忽略掉男主角和女主角的問題,就單從影片拍攝,表達、鏡頭三方面來看,他的風格雖然稚嫩,但同樣很明顯。把握住了這部影片最適合的基調,大量運用緩慢鏡頭,來突顯一點點推進,變化的快速節奏。
同時,先生們女士們,我很認同這句話。”
往資料紙上一指:
“他的風格,很像張一謀。真的很像……雖然張的鏡頭色彩風格很濃烈,而他的卻顯得深邃悠長,但兩個人的風格很相似,都是喜歡透過鏡頭色彩,來渲染一部影片的環境基調與內心世界,並且,給我們了一份完成度很高的作品,如果不論男女主角的話,但這也是為什麼我說他的導演風格突出的主要原因。
因為哪怕把這部電影的主角全部換掉,我覺得也無礙於觀感,這部片子,是很典型的導演個人風格濃烈的電影,他犯了一個新人都會犯的錯誤,那就是演員使用方面,過於臉譜化,但同樣反過來講,也正是因為這種臉譜化,才能讓我們現在更多討論的是演員演技,而不是電影本身的缺點,所以,我同樣覺得,他的完成度很高,並且……”
說到這,費蘭女士頓了頓,組織了下語言後,才繼續說道:
“很讓人驚豔……如果沒有意見的話,我建議是先行觀看下一部作品,而下午時,這部電影再回放一次,來決定他是否進入最終的名單,怎麼樣?”
“當然。”
傑絲敏率先表態。
肯特瓊斯聳聳肩。
萊德·秦點頭同意。
最後是克利斯提·普優。
“好的,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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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