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瘋狼領我參觀鯰魚池的目的是什麼，但我知道，這傢伙對我的惡意有點大。
無論是說話語氣還是面目表情，處處都充斥著對我的挑釁。
對於這些，我全當沒看見。
讓我沒想到的是，更過分的還在後面！
參觀好這些後，瘋狼領著我們走向了第三棟小樓。
不知是不是錯覺，剛走到樓梯處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了女人的靡靡之音。
不過我也沒有多想，跟著瘋狼走上了樓梯。
“宇哥，這就是你的辦公室了，裡面有一個內間，暫時當做你的寢室吧，咱們園區小，條件有限，你就多包涵一點。”
瘋狼笑著對我說。
我也笑了，不是因為瘋狼的話，而是因為這間辦公室的環境。
怎麼說呢？
亂七八糟都不足以形容它的亂，而且，還有點髒。
最誇張的是，在辦公桌後面的轉椅上，有一隻死貓！
沙發旁邊還有一坨米良共。
不等我有所表示，瘋狼又說話了。
大聲呵斥著手下，“你們都他媽幹嘛吃的？知道宇哥今天過來，就不知道打掃一下衛生嗎？他媽的！這是誰拉的粑粑？趕緊給我清理！”
罵完，又笑著對我說，“不好意思啊宇哥，最近這幾天園區比較忙，就沒注意這些細節，你多包涵包涵。”
草！
關公面前耍大刀，就你那點小心眼也想瞞過我？
不過我依舊沒有和他計較，初來乍到，我對瘋狼以及這個園區又一無所知，還是先忍忍吧！
我淡淡說道，“沒事，你先忙吧，這些東西我們自己收拾就好了。”
瘋狼也沒給我客氣，帶著小弟轉身就走了。
不過剛走兩步又停下了腳步，笑著對我說，“宇哥，晚上我會拍攝一部短片，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來觀摩觀摩，就在這下面哦！”
拍短片？
我一時沒聽懂瘋狼的話，敢情，這逼還是一個導演？
“唐宇，他這是在給你下馬威啊！”
鳳姐似笑非笑說。
“你才看出來啊！！不過我這個人最喜歡變態了，因為，殺他們我不會有一點心慈手軟，也不會懺悔。”
我淡淡說道。
老魏打量著辦公室，張口說道，“東西只是亂，並沒有灰塵，說明有人故意這樣搞的，而且時間距離很近。”
老魏雖然沒有明說，但我也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任誰被搶走了位子，都會有怒火的，更不要說瘋狼了。既來之則安之，把衛生打掃一下吧，鳳姐，你把屎鏟走。”
“媽的！為什麼要我鏟？？我不幹！”
“你不幹，讓老子幹？”
聽著我和鳳姐的日常互懟，老魏搖了一下頭，默默收拾了起來。
活不多，我就沒有幫忙，清理了一下沙發，我直接躺了下來。
“唐宇，你不好奇瘋狼拍的什麼片嗎？”
“不好奇。”
嘴上這麼說，其實我隱約也想到了。
在妙瓦底的時候，我就聽一些老豬仔說起過類似的事。
說一些女豬仔被騙到緬北之後，大概有以下幾種命運。
運氣好的，會從事狗推工作。
不好的，會被賣到會所當扶手。
再不好的，會被當奶牛。
長相氣質好一點的，就會被培訓成美女荷官。
還有一種氣質撩人，或者我見猶憐型的，會被從事一種更加特殊的職業。
這種職業就是網上賣藝。
說白了，就是在一間房子裡進行露骨表演，然後隨機同步到網上供人觀賞。
當然，前提是付費。
這個年月還沒有直播的說法，國內的直播平臺也是從剛起步，一般都是大企業用於開會，普通人很少聽說直播這個詞彙。
很快我就知道了，瘋狼所謂的拍片是什麼東東。
他網羅了幾個各具特色的女孩，讓她們進行網路直播。
直播內容自然就比較露骨了，先是脫衣，再是脫褲，人氣上來之後，就讓客戶刷禮物，刷到一定額度後，就開始上演激情大戰。
要是遇到打賞比較多的土豪客戶，對他們的要求也會盡可能的滿足，什麼黃鱔、狗、風油精了，都有可能是主角。
另外，瘋狼還有另一種斂財的方式。
那就是直接拍片，然後上傳到數個網站上，想觀看，付費就行。
瘋狼就是這麼一個能人，他抓住網際網路的商機，每個月都為園區貢獻了一筆不低於詐騙的業績。
其實在網際網路野蠻生長的年代，什麼樣的東西都在網上看到，搜到。
後來，隨著相關部門的成立，對網路也一步步約束了起來。
這才有了現在這般乾淨健康的網路環境。
見我毫不猶豫的拒絕，鳳姐撇了一下嘴，也沒有堅持。
沒想到老魏聽到心裡去了。
停下了收拾的動作，對我說，“小唐，去看一下吧！”
我愣了一下，以為老魏開葷了，想嚐嚐女人的味道。
不過隨即我就想到了另一個可能，心情也隨之有些壓抑。
在尋找蔣荷的事情上，老魏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在剛才視察工作間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到了女豬仔身上，每一個都認真觀察過。
現在，得知瘋狼還有這樣一個部門，自然想去看一下。
萬一，蔣荷在裡面呢？
我這次沒有拒絕，立馬從沙發上起身，說，“走吧。”
來到地下室之前，還被兩個狗腿子攔下了。
說沒有瘋狼的口諭，誰都不能進。
前有韓超的禁臠，後有瘋狼的口諭，草！！這些人無法無天慣了，還真他娘把自己當皇帝了！
我也沒有仗勢欺人，讓狗腿子給瘋狼給一個電話，然後，我們順利就走進去了。
見過了那麼多地下室，就這還像個樣子，至少沒有水池和虎籠。
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房間，大概有七八個吧。
我隨手推開一間最近的房門，靡靡之音隨之放大。
只見一個女孩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個模擬玩具在做著不可描述的動作，靡靡之音自然就從她嘴裡發出來的。
在她的前面有一個攝像頭，電腦螢幕裡同步播放著她的動作。
甚至為了讓畫面更清晰，房間裡還有兩個打光板。
對於我們的到來，她連頭沒扭，彷彿沉浸到了狀態之中。
以前在服裝廠工作的時候，一個室友拉著我去了一個黑網咖。
電腦裡儲存了很多類似的影片。
當時我挺詫異的，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真有女人這麼開放嗎？？
她就不怕她的父母，親戚朋友看到？
現在我隱隱找到答案了，或許，她們的背後，也有眼睛盯著吧！
讓她們不得不這樣做。
老魏走到房間一角，看了一眼後，就默默走了出來。
接著，開啟第二扇門。
同樣有一個女孩在直播，穿著一件薄紗睡裙，配合音樂跳著舞蹈。
只不過，她的舞蹈和正規舞蹈不太一樣，越跳衣服越往下掉。
老魏瞅了一眼後，又搖了一下頭。
來到第三間房，裡面的女孩正在睡覺。
被我們驚醒後，她顯得尤為驚慌，輕聲說，“大哥，我.我太累了，就睡一會。”
也是在後來才知道，這些女豬仔和狗推一樣，都有工作時間和業績的要求。
比如，每天必須要播十二個小時，每月必須要收到多少打賞等等。
要是完不成，就會有相應的懲罰。
瘋狼的懲罰方式變態而又殘忍，女孩們都怕他，所以才會乖乖任由瘋狼擺佈。
確定不是蔣荷後，我們就退了出來，並隨手關上了門。
接下來是第四、五、六七八間房。
有的女孩在睡覺，有的在直播，還有一個男女混戰直播。
幸運的是，這裡面沒有蔣荷。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一件不幸的事。
逛了一圈後，我們隨機就走出了地下室。
“唐宇，你好像沒什麼反應，要是孟強那貨，估計能高興的蹦起來。”
我瞥了鳳姐一眼，說，“孟強也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有些女人他碰，有些他是不碰的。”
鳳姐撇了一下嘴，似是不認同我的觀點。
老魏長舒了一口氣，然後雙拳緊握，目光猶如實質，從他的緊咬的牙縫裡蹦出了三個字：
都該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