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這是什麼?”
一個狗腿子把手放在光線下,然後,我看到他手上一片猩紅。
“媽的!真晦氣!###!”
我也怔了一下,然後才恍然,原來是寧夏身上來月事了。
當時我比鐵還沉重的心情猛然一鬆,心想寧夏總算不被欺負了。
哪知,狗腿子的下一句話頓時又把我的心提了上來!
“癩皮,你喜歡浴血奮戰,你來搞!”
癩皮一口回絕,“算了吧,才被兩個女孩吸光,現在實在提不起來。”
就這樣,寧夏算是逃了一劫。
不過我就沒那麼幸運了,他們把壞心情都發洩到了我身上。
每個人都賞了我幾棍,這才瀟灑離去。
當時疼的我趴在地上,一動都不想動。
好像也不能動,一動全身都疼。
“你沒事吧?”
我感覺臉上有雨水落下,一扭頭才發現,原來是寧夏哭了。
“沒事,這算什麼啊!我喊疼是故意做給他們看的。”
我咧嘴笑著,並迅速從地上站了起來,還拍了兩下手。
為了不讓寧夏那麼擔心,我撒了一個謊。
鬼知道我站起來的時候是多麼的痛!
寧夏肯定是不相信的,狗腿子下手有多重,她可是親眼所見。
不過她確實不哭了,輕聲說:“以後,這裡不能再來了。”
我點點頭。
竹林這裡,狗腿子已經上心了,要是再來,指定還會被抓。
再被抓的話,寧夏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你還是躺下吧,等不疼了再走,他們一時應該不會過來。”
既然伎倆被寧夏識破,我也沒有強撐,在她的攙扶下,倚著一顆竹子坐了下來。
“要是有機會,我要把他們都殺了!”
我咬牙切齒的說著。
“噓!”
寧夏警惕的看著四周,輕聲道:“這樣的話以後別說了,要是被他們聽到,你.....”
寧夏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連狠話她都不會說。
修養了五分鐘之後,我感覺身上不那麼疼了,便提議離開。
寧夏也沒有拒絕。
萬一那群狗腿子捲土重來,癩皮又恢復浴血奮戰的精力,那可就太得不償失了。
一直攙扶我走出竹林,寧夏輕聲說:“走吧。”
我點點頭,一瘸一拐的走了。
走了好遠,我扭頭的時候,發現在竹林旁邊,一直有一個身影站著。
回到宿舍,看到我蹣跚的走姿後,大劉一躍從床上坐了起來。
“咋了宇哥?”
“被狗腿子打了一頓。”
我輕描淡寫的回他。
大劉雖然對我忠心,但對狗腿子,可是有著無法磨滅的恐懼。
他埋怨了一句:“早就給你說過,別亂跑步,你非不聽,這下好了,被揍了一頓吧!”
“你他媽有完沒完?找點創傷藥,給我敷上。”
“誒!”
園區超市裡賣的有消毒藥水,段磊沒有調走的那幾天,我利用他對我的巴結,讓他買了一瓶。
我知道,這玩意和撲熱息痛一樣,都是個好東西,說不定哪天就能起到大用途。
藥水蟄的我嘴裡不停發出‘嘶嘶’的冷氣,大劉一邊幫我塗抹一邊輕聲罵著狗腿子。
這一夜,我因翻身觸發傷口,不知被疼醒了多少次。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段磊又來了。
“哎呦!宇哥,你這是咋了?是不是做噩夢從床上摔下來了?”
“哎呀!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聽著段磊的冷嘲暗諷,我深吸了一口氣。
他真是運氣好,要不是我剛被狗腿子揍了一頓,我指定給他一個大逼斗子!
現在,我身上還帶著傷呢,估計還真打不過他。
至於大劉,在狗腿子的眼皮底下,他也不敢幫我。
“不勞磊哥操心,等我傷好了,咱們再好好聊聊。”
本以為我的威脅能讓段磊走開,沒想到,他非但沒走,還他媽得寸進尺了!
見他用力拍了一下我的後背,似笑非笑道:“幹嘛要改天聊啊?要不就今天?你想聊什麼?”
他剛好拍在我的傷口上,疼的我齜牙咧嘴。
不過我還是忍下來了。
我非常清楚,要是真跟他幹起來,狗腿子揍不揍他不敢說,我肯定是跑不了的。
就我現在這個身板,再被揍一頓的話,估計命都沒了!
我目露寒光:“磊哥,做人留一線,別把事做絕!”
“啪!”
段磊直接打了我一個耳光,露出他狠毒的獠牙,陰森森說:“我做絕又怎麼樣?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能耐我何?”
我的憤怒已經到了頂點,就在我即將失去理智時,一條胳膊橫在我和段磊中間。
是寧夏。
“段磊,你要是再亂來,我就告訴組長了!”
段磊目光移向寧夏,鼻嗤一聲,“你個破鞋也敢威脅我,信不信我連你一塊揍!”
為了不讓寧夏引火上身,我一把推開她,瞪了她一眼,“回去!”
見寧夏走了回去,段磊陰陽怪氣說道:“豁!看不出來啊,感情都這麼深了,破鞋的滋味怎麼樣?在竹林裡,你們有沒有.......”
我臉色一變,冷聲道:“你怎麼知道竹林的事?昨晚是你告的密?”
昨晚狗腿子的出現始終帶著一點想不通的地方,好像他們提前就守在了那裡,就等著我們過去一樣。
如今看來,一切都說的通了。
就是段磊這個王八蛋告的密!
至於他是怎麼知道我經常去竹林的,估計宿舍裡有人向他告密,說我經常不回來。
然後,他就跟蹤我。
事實和我想的差不多。
確實都是段磊搞的鬼。
不過他以為我是密謀逃跑,跟癩皮透露的時候,也說的極其誇張,甚至說我今晚都會逃走!
在他的意料中,我被抓之後,先是捱上一頓重重的毒打,然後再遭受水煮白菜的酷刑。
讓他沒想到的是,我已經暫時打消了逃跑的念頭,只是和寧夏約會。
最後,寧夏也沒有被羞辱,我也僅是捱了一頓不輕不重棍子。
他有點氣不過,所以,故意過來羞辱我。
甚至挑釁我,激我動手,然後讓我再被狗腿子揍一頓,從而達到他的目的。
理清這些後,我沒有再衝動。
一屁股坐了下來,任憑段磊羞辱,激將,哪怕使勁拍打我的傷口,我都依舊無動於衷。
最後,他自己無趣,便悻悻走開了。
看著段磊的背影,我眼睛微眯。
我已經想好了,就算逃走,我也要把段磊搞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