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棧、毛甘、金奇等各部的人行動,因為有內應,輕而易舉就殺入祖郎的部族,把祖郎包圍起來。一番廝殺,生擒了祖郎,把祖郎五花大綁的捆綁了起來。
祖郎眼神無比憤怒。
他死死盯著費棧,咆哮道:“費棧,陸玄殺來了,你不幫我迎戰陸玄,反而蠱惑其他的人,把我捆綁了起來。你貪生怕死,丟盡了山越人的臉。”
費棧說道:“大家都勸你不要殺陸淵,殺了陸淵,會有禍患。可是,你執意要殺陸淵。現在陸玄縱火燒山,再不出去,我們祖祖輩輩生活的這片區域,就徹底荒蕪了。”
祖郎眼神桀驁兇狠,歇斯底里道:“陸淵被殺,那是他蠢,是他自以為是。”
“我讓他不再針對山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家相安無事,就放了他。可是,他竟然說不可能,必然要讓山越人,全部出山歸順。”
“我給了他機會,他不珍惜。”
“殺了他,他活該!”
祖郎掙扎著,憤怒道:“我祖郎不怕天不怕地,陸淵還想招降我,做夢去吧。”
費棧哼了聲道:“你執意要殺人,就沒什麼好說的。你和殺陸玄的人,承擔陸玄的怒火。”
費棧沒了再和祖郎交談的心思,把祖郎控制起來,又聯合把祖郎的家眷全部拿下。但凡參與到殺陸淵的將領和士兵,全部控制起來。
一切忙完,費棧才帶著毛甘、金奇等人出山。
他們靠近山林外,看到了還在燃燒的大火,只能先砍掉一批樹木,把挨著大火燃燒的區域樹木砍掉,空出了一片隔離的空置區域,避免大火繼續蔓延。
然後,從沒有起火的地方繞出去。一行人出山後,很快來到陸玄的大營外。費棧帶人去稟報,說了來意,士兵通報後,就帶著費棧進入中軍大帳。
陸玄看到費棧,面色森冷,身上煞氣盡顯。
費棧心中惴惴不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忙道:“費棧,拜見陸使君。”
陸玄問道:“你說抓了祖郎,人在哪裡?”
費棧迅速回答道:“回稟陸使君,人帶來了,就在營帳外。”
“帶進來。”
陸玄吩咐一聲。
士兵押解著祖郎進入,陸玄看著孔武有力的祖郎,眼神森冷,詢問道:“是你,殺了陸淵?”
祖郎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樣,高聲道:“是我殺了陸淵,他死有餘辜。”
陸玄問道:“你有什麼要說的?”
祖郎沉聲道:“殺了就殺了,還有什麼要說的?這一切,是陸淵自己作死,是他腦子笨,竟然相信我會歸順。我祖郎不服天不服地,怎麼可能歸順他呢?”
“當初,我帶人殺陸淵的時候,陸淵竟然高聲嘶吼,說忠君赴死,死得其所。”
“那就是個大傻子。”
“我殺了他,還把他腦袋割下來,和屍體一起拋屍山外,專門讓人看。”
祖郎咧開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囂張跋扈的說道:“我就是殺了陸淵,你能拿我怎麼樣呢?頂多,就是殺了我罷了,一死而已。”
陸玄站起身,開口道:“你不怕死,我成全你。我賜你車裂的刑法,讓你好好享受五馬分屍的快感。”
祖郎聽到後,眼中瞳孔一縮。
五馬分屍,他知道。
祖郎倔強桀驁的臉上,一下浮現出了驚恐和不安。他剛才面對著陸玄,非常的強硬,可是聽到陸玄五馬分屍的處置,依舊是懼怕了起來。
祖郎硬著頭皮,咬牙道:“要殺就殺,我也不懼。被殺是死,五馬分屍也是死,沒有什麼區別。”
陸玄聽到祖郎的話,更沒有任何的憐憫。他看向費棧,問道:“費棧,祖郎的家眷,全部控制了嗎?”
“控制了!”
費棧連忙回答,說道:“不僅祖郎的家眷被控制,參與殺陸太守的人,都已經捉拿,全部都押解在外面。”
陸玄下令道:“參與殺陸淵的人,全部處死。祖郎的家人,也全部處決。”
祖郎眼睛瞬間就通紅了起來。
他不斷的掙扎,高聲道:“陸玄,你要殺就殺,為什麼牽連我的家人?你不知道兩軍交戰,禍不及妻兒嗎?”
陸玄嗤笑一聲。
他走到捆綁的祖郎面前,冷漠道:“你假投降殺陸淵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講規矩呢?你做事無所忌憚,就要承擔這樣的後果。”
“這一切,是你該承受的後果。”
“後悔了嗎?”
“後悔就對了,你如果不後悔,我反倒是有些失望。”
陸玄眼神前所未有的銳利,進一步道:“你如果堂堂正正擊敗了我陸玄的人,那是你的本事,是陸淵技不如人。可是,用陰謀手段殺了陸淵,那就要承擔後果。”
轟!
祖郎腦中轟然炸響了。
他無比的憤怒。
他無比的絕望。
他要被凌遲處死,家人也要被處死,他有些後悔了。
祖郎破罐子破摔,威脅道:“陸玄,你要殺我,你也不得好死。你以為殺了我,山越就平息了。我告訴你,丹陽郡的山越平定了,其它的地方還有很多的山越人作亂。”
陸玄強硬道:“如果還有山越敢作亂,跳出來一個,我殺一個。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人給我殺。”
祖郎一時間語塞。
陸玄戰功赫赫,有說這話的底氣。
陸玄吩咐道:“把祖郎拖下去,凌遲處死。祖郎的家人,以及參與誅殺陸淵的人,全部處決。”
士兵帶著祖郎下去,在校場中把祖郎摁倒在地上,把祖郎的腦袋、手腳分別捆綁起來,用五匹馬分五個方向拉拽著。
這一刻的祖郎,心中惶恐,內心沒來由的後悔。
陸玄早已經走了過來,看著準備好的一切,下令道:“行刑!”
士兵揮舞馬鞭,抽打在戰馬的身上。啪啪的聲音傳出,戰馬吃疼後,四蹄甩動,一下就狂奔了起來。
原本散落在地上的繩索,瞬間拉緊。劇烈的力量拉扯下,祖郎渾身繃緊,跟著是劇烈的疼痛感傳來,他忍不住歇斯底里的慘叫起來。
慘叫聲持續,隨著戰馬的奔跑,祖郎的慘叫聲消失,只留下一灘灘血跡。
轟!!
毛甘、金奇、費棧等,神色驚駭。
一個個站在附近圍觀的山越士兵,更是驚駭的看著死去的祖郎。無數人看向陸玄的眼神,眼中充斥著濃濃的恐懼和敬畏。
陸玄神色不變,再一次下令斬殺祖郎的家眷,以及斬殺參與殺陸淵的人。
一個個士兵掄刀斬下,慘叫聲不斷。
祖郎的家眷,盡數被殺。
參與殺陸淵的人,全部被殺。
現場鴉雀無聲,山越人更是心中惴惴,有人當場就被嚇尿了。
毛甘、金奇和費棧互相看了看,一個個有緊張,可更多是慶幸,慶幸自己歸順了陸玄,否則祖郎的死狀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鑑。
陸玄目光一轉,看向毛甘等人。
眼神看過去的瞬間,毛甘、金奇和費棧心頭髮怵,齊齊跪下來,高聲道:“陸使君,我們願意出山歸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