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
陳牧羽呵斥了一聲，氣不打一處來。
“你給我傳令下去，誰特麼再敢亂說此事，罰，給我重罰。”
他氣的不是這個謠言，氣的是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幹，卻背上這麼一口黑鍋。
“呃，主人，這麼做，不妥吧。”
楊楓有些尷尬，早知道他就不提這茬了，矇在鼓裡多好？
人家說兩句八卦，你就要重罰人家，在旁人看來，這不正是欲蓋彌彰麼？
你能堵住一兩個人的嘴，你還能堵住千萬人的嘴。
“那你說，怎麼弄？”陳牧羽黑著一張臉。
楊楓道，“要不，出個告示，解釋清楚，闢謠？”
“有用麼？”
陳牧羽苦笑，這不也是欲蓋彌彰麼？
很多人，根本不會聽你什麼解釋的，他們只會相信他們腦補出來的一切，和他們解釋，他們只會更來勁，把謠言傳得更加的誇張。
“那……”
楊楓撓了撓頭，以他那聰慧的腦袋，這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置了。
“要不，主人，你乾脆順水推舟得了。”陡然，楊楓嘴裡冒出了一句。
陳牧羽臉黑得要命。
楊楓乾笑，“這個汪靈雨，我瞭解，無論樣貌和身姿，都是極其出眾的，主人乾脆就把她收了，反正也不虧，把謠言變為現實，光明正大，誰還敢背後亂嚼舌根？”
“你特麼還真是出了一個頂好的餿主意啊。”
陳牧羽瞪著他，想一口把他咬死。
“這要是不行，那恐怕就只有謠言止於智者了。”
楊楓訕訕的起身，看陳牧羽臉色不妙，趕緊還是先走為妙。
“滾！”
陳牧羽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是。”
楊楓毫不含糊，趕緊撤了。
謠言止於智者？
陳牧羽不由得哼了一聲，這特麼極道宮，都特麼一群智障，哪有什麼智者。
……
——
稍晚，苦竹峰。
陳牧羽來到了苦竹峰，咱可是新時代的好青年，行得正坐得端，可不能被那莫須有的謠言給毀了。
這事一直讓他耿耿於懷，想來想去，還是來苦竹峰一趟，把找汪靈雨把事情說清楚，另外，他想弄清楚是誰傳的謠。
正所謂無風不起浪，他覺得這謠言，多半是從苦竹峰傳出來的，所以，要查也要從苦竹峰開始查。
正殿裡，汪靈雨師姐妹三人恭敬相迎。
陳牧羽坐在客位上，師姐妹三人卻沒敢落座。
畢竟，輩分差了不少，而且，陳牧羽現在是正兒八經的一宮之主，就如那皇帝身邊的權臣，哪裡有她們坐著陪侍的份。
三人都是異常的緊張，這位存在突然降臨苦竹峰，不知道所謂何事。
“你們倆先出去。”
陳牧羽喝了口茶，對著汪劍雨和汪茗雨吩咐了一聲。
兩人聞言一顫，不約而同看向汪靈雨。
汪靈雨微微頷首，兩人這才躬身告退。
“師叔祖，這裡是苦竹峰議事大殿，師尊和眾位仙逝的師姐妹仙靈都看著……”
走到殿門口，汪劍雨突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等汪劍雨二人離開之後，陳牧羽才突然反應過來。
“草。”
抬頭一看，汪靈雨面紅耳赤。
孃的，把我當什麼了？以為我今天來這兒，是來找汪靈雨尋刺激的麼？
氣氛有些尷尬。
陳牧羽輕咳了一聲，“別緊張，我就是隨便走走，苦竹峰現在情況怎麼樣？”
“多謝師叔祖贈予靈石，解了苦竹峰燃眉之急，這幾天，也有不少出走的弟子迴歸，也有其他幾峰的弟子申請加入……”
汪靈雨埋著頭，聲音夾夾的給陳牧羽講著苦竹峰現在的情況。
贈予靈石？
話說我有說過那十萬靈石是贈予苦竹峰的麼？
說實話，陳牧羽有些不太記得了，但汪靈雨現在把這話說出來，不是贈予也是贈予了。
他要是去計較這個，反而顯得摳摳搜搜，堂堂天權宮主，一點都不大度。
現在靈礦重開，根據陳牧羽定的新規，各脈能拿到的靈石用度都是固定的，如此一來，苦竹峰人少，反而更有利一些，可支配的靈石會更多。
而弟子過多的那幾脈，反而會出現僧多粥少的局面。
所以，有弟子迴歸，是可以預見的事。
但她說有其他峰的弟子申請加入苦竹峰，陳牧羽卻是有些意外的。
因為苦竹峰現在的情況，壓根沒有幾個實力像樣的可以坐鎮的存在，就算有弟子想要跳槽，只怕也會優先選擇有後臺背景的那幾脈。
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最近關於他和汪靈雨的八卦，很多人都篤信了謠言，苦竹峰不是沒有後臺，苦竹峰現在的後臺正是他陳牧羽。
“最近，外界的傳言，你聽說了吧？”
陳牧羽慢慢的把話題轉回了正題，今天他來這兒，不是聽汪靈雨彙報的，而是為了那謠言的事。
汪靈雨知道陳牧羽說的是什麼事，當即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知道是誰傳的謠麼？”陳牧羽一臉正色。
汪靈雨搖頭，“那晚之事，靈雨一直守口如瓶，師叔祖給的靈石，我也只說是從張玉綾師伯那兒借來的，除此之外，靈雨並未向任何人透露任何事。”
汪靈雨說的真誠，不似有假。
陳牧羽擺了擺手，“我不是懷疑你，只是，你也知道，莫名其妙背上這麼一口黑鍋，被人揹後議論指指點點，很惱火的。”
“師叔祖不必和這些人計較，他們愛說，便讓他們說去吧，謠言止於智者。”汪靈雨道。
陳牧羽哭笑不得，“又是這話，謠言止於智者，你還真是想得開。”
汪靈雨道，“靈雨現在只想把苦竹峰發揚光大，其他的事，都不想關心，嘴長在別人的嘴上，我管不了他們，而且，又都是同門，我也不可能殺了他們不是？”
“好像也有道理。”
陳牧羽是萬萬沒有想到，汪靈雨卻是反過來勸慰起他來了。
“好吧，你能想得開最好，我宮中還有事，先走了。”
陳牧羽拍了拍大腿站了起來，一個女的都能想得開，自己反而揪著這事不放，是不是有點小心眼了。
汪靈雨從懷中取出一物，往陳牧羽遞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