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臣以為胡御史雖有忠心之過,但認錯態度良好,當寬大處理。”
呂琤: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聽過嗎?沒聽過吧。
“聖上,臣以為胡御史罪不至此。”
呂琤:沒錯沒錯,罪不至死。
“聖上,臣以為胡御史經歷此事後定會反躬自問,決不再犯。”
呂琤:朕不信。
“聖上……”原本作壁觀上的大臣們一個個都非常積極地替胡御史“求情”,其中以上了年紀缺還沒退休的勞模老臣為主,發言尤為真情實意,感人肺腑,令人動容。
其實心理活動豐富的不止呂琤一個人,還有就是胡御史。
胡御史身為被怨死的平民,心有怨氣卻不能發言,只能看著活著的雙方大亂鬥。只不過,不論是平民還是狼人還請剋制一下自己,他都已經死了!往一個死人身上潑髒水,你也好意思。
胡御史:首先我沒認錯,處理什麼啊處理,其次我沒犯罪,帽子太大戴不起,最後反省是不可能反省,我的字典裡就沒反省這兩字。
“一個個地怎麼都還求起情來了,朕懲罰胡卿了嗎?朕不過是體恤胡卿辛勞罷了。”呂琤表示,她也不是什麼愛罰人立威的暴君。
眾大臣:體恤……呵呵!今天體恤胡御史,你不管,他不管,我不管,明天就輪到我被體恤了。聖上您還真是體恤下屬的大周好君主,我謝謝您嘞!
“不過諸卿說的也有道理。這樣,胡卿你先回家休養三個月,養好身體才更好地報效朝廷。”呂琤本也就沒打算挑動老臣們那跟敏感的神經。這不,現成的臺階,簡直是抬著她下啊。
什麼?萬一沒有人搭臺階給她下怎麼辦?
怎麼辦?哼哼,當然是……自己給自己搭臺階下嘍,不然還能怎麼辦?掀桌子嗎?
哦,她上上個周目掀過了,結果當然不容樂觀。樂觀的話還有這個周目的她嗎?
胡御史聽到三個月鬆了口氣。行吧,休息三個月總比一直休息進棺材要好。對了,是休息不是休養啊,老子沒病!
“喏。臣謝聖上恩典”胡御史借坡下驢,倒也沒討價還價。
根據周先生的開窗先拆頂定律,老臣表示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
一場針對剛剛冒頭的新草的風雨就這樣被大樹給化解了。
但是這個早朝註定不簡單,風雨的目標從來不是無名小草而是參天大樹。
一個胡御史倒下了,還有千千萬萬個趙御史錢御史孫御史周御史站起來!
“聖上,臣有事啟奏。”
“池卿請講。”
“聖上,臣聽聞羽林衛包圍了富昌伯府。”
“沒錯。”朕就是這樣誠實,有問必答。
池約挑了挑眉,真就有恃無恐唄。
“聖上,臣又聽聞魏大監抄了富昌伯府。”
“沒錯。”
“聖上,臣該聽聞此事恐與富昌伯庶女唐瑤有關聯。”
“沒……”呂琤說順嘴了,差點就把沒錯二字說了出去,還好她剎車及時,把錯字吞了回去。
“卿怎麼那麼多聽聞。卿聽誰說,聞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