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當年觀天派內部對於武空境各個階層的命名,武空境第一層被稱之為點星境,第二層為星燈境,第三層為星焰境,第四層為隱星境,第五層為黯星境,步入七階後期之後的第六層被稱為星輝境,最後一層則稱之為星熾境。
這種命名方式只要聽上去便並不是特別規範,當中充滿了觀天派自家的風格,同時過於直白的稱呼也能讓人對於觀天派在七重天修煉的方式有所推斷。
不過按照觀天派的命名方式,如今商夏的修為自然便是在武空境第三層的星焰境,而寇衝雪的修為則在第一層點星境的巔峰狀態。
但商夏本身的武道途徑便擁有著強烈的個人色彩,他自己並不認同觀天派對於七重天內部階層的命名方式,甚至覺得與其如此,還不如按照北斗七星的名稱來分別命名七星境的七個小境界。
事實上,他也的確打算這麼去做,而且作為他的衣缽傳人,海圓圓如今對於自身修為境界的稱呼便一直沿用商夏向她灌輸的有關“一元、兩儀、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之類的理念。
而且據商夏所知,而今已然是六合鏡真人的海圓圓,之前也曾數次心血來潮,在學院當中做過幾屆武道生員的教習,自然也曾在生員當中大力推廣過商夏的這一套武道理念,而且頗有一些成效,至少也要比商夏當年在學院做教習的時候的效果要好很多。
事實上,關於七重天內部各個小境界命名的問題,其實便是寇衝雪也並未太過在意。
倒是這個說法從二人口中流傳出去之後,在元豐天域的高層武者當中風行了一段時間。
畢竟七重天的境界對於大部分六階真人而言不但仍舊可望不可即,同時也充滿著神秘,甚至有許多關於七重天修煉的事宜,就算是商夏與寇衝雪也正處於摸索當中,根本就說不太清楚,因此,他們才會越發的對七重天境界充滿著好奇。
三元天域這一次與元豐天域的大規模持續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主要是因為在此期間,還有一些零散的或者小型的船隊從三元天域的方向趕來參加互市,同時因為元豐界有意傳遞訊息的緣故,還有一些來自元都天域、元鴻天域、元興界的星舟陸陸續續趕來。
自從觀天域的界域屏障消失之後,各個天域世界之間的距離彷彿一下子被拉近了不少,同時彼此間的交流也開始變得容易了許多。
而且這本身也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各大天域世界之間其實彼此都很防範,甚至都存有吞滅對方壯大己身之心。
然而在私下裡,各個天域世界的諸多大小勢力以及高階武者,彼此之間卻往往有著較為密切的往來。
當然,在天域世界之間頻繁往來的過程當中,彼此刺探虛實,打探情報資訊,卻也是難免的事情。
但不得不說,在這種大範圍的交流互市的過程當中,能夠很大程度上做到互通有無,至少元豐天域前期開工的兩艘大型星舟所需的涉及達數千種不同種類的靈材,在這次互市完成之後已經差不多收集齊全了。
不過在互市結束之後,元豐天域的兩位七階上人便再次陷入到了沉寂當中。
寇衝雪需要儘快打破目前的小瓶頸,將自身的修為推升至七階第二層,也就是觀天派所認定的星燈境。
而商夏則同樣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已經進行到了緊要關頭,那便是他依據自身所獨創的七星境武道功法而今也已經臻至大成!
商夏將這一道七重天的武道功法,依據他自身所開闢的七星境的武道特點,將之命名為“七星七界定靈功”。
因為這一道功法是商夏完全依照自身特點獨創而成,因此這一道“七星七界定靈功”可謂是無比契合於他本人。
但商夏同樣在這一道武道功法當中留下了充足的餘裕,以供後來者依據自身的情況進行修改。
便如同海圓圓將來如果能夠進階七重天,那麼她同樣可以根據煉化不同大日星的本命源光,以及寄託於不同位面世界源海當中的定靈之器,來對於這一道武道功法傳承進行契合於己身的修改。
而當商夏最終完成這一道武道功法的改進之後,周身本命星緣運煉通暢,彷彿在一瞬間達到了某種完美的境界,海量的天地本源從幽州源海,從四方碑本體,從靈孚界源海,從靈光界源海當中,循著冥冥之中的感應通道,徑直落入他的丹田本源當中,而後下一刻便被他輕易煉化,沉澱為自身武道境界抬升的資糧。
當商夏從沉浸在深層次的入定修煉當中清醒過來的時候,赫然發現自身的修為已然臻至七階第三層的巔峰狀態,而且距離跨入七重天中期也彷彿僅僅只剩下了最後一層窗戶紙。
時間一晃已經來到了元豐歷六年年末,集中了元豐界相當一部分資源來營建的兩艘大型星舟進行的相當順利,而今整體結構已經基本完成,估計到了元豐歷七年便能夠前往天幕之外的虛空當中進行試航。
符樓頂層,楚嘉在商夏面前向來是想怎樣便怎樣,從來沒有因為他如今已然是七階上尊便有絲毫的拘謹。
“這段時間可算是把我累壞了,明天我要休息一整年的時間,誰也別想讓我再幹活!”
楚嘉以一個很是灑脫的姿勢歪倒在制符密室的某個角落當中。
目光在房間當中掃了一眼,不由撇了撇嘴道:“好歹也是學院唯二的七階上尊,整個元豐天域的頭牌牌面,怎得平日裡的起居之地卻如此寒酸空曠,活脫脫的像是一個苦修之人。”
商夏究竟是不是苦修武者,楚嘉自己自然清楚的很。
商夏笑道:“那些東西即便是擺放上去也如同擺設一般無用,而且我在這裡制符,往往稍有不慎,那些東西便要被徹底毀去,如此還不如就這般空著。”
楚嘉聞言撇了撇嘴,然後道:“自你進階七重天之後,我便發現你呆在符樓當中的時間越來越長,而在外露面的時間則越來越短,再照這般下去,你恐怕就要脫離與其他人的關係了。”
商夏笑了笑,道:“我看倒是你太閒了!”
不等楚嘉開口反駁,商夏接著又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陣堂而今也算人才濟濟,兩艘大型星舟上的各類陣禁符紋早就已經被你吃透,過去一年多時間建造兩艘大型星舟,你最多也不過就是動動嘴皮子,下面自有許多陣堂的陣師們為你奔走,你倒是說說你哪裡累了?”
聽著商夏的語氣,以楚嘉以往對於他的瞭解,她頓時感到不妙,起身便欲向外走去。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