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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界戰域 第146章 商氏家族的傳承上限

商夏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打算。

事實上在當前所面臨的形勢下,他也完全沒有必要掩飾什麼。

當商夏將幻靈煞的存在告知眾人的時候,儘管所有人都一臉的震驚,卻都平靜的接受了商夏的提議。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幻靈煞本就是商夏最先發現的,他自然有資格進行處置。

更何況他們目前已經失去與通幽峰的聯絡,在隨時可能面對月季會四重天剿殺的情況下,這麼做更多是在自救。

至於說內舍教諭古壽,雖然他的修為達到了武意境第三層,但距離武意境大成還有一段距離。

透過中樞陣圖,商夏早就知曉在山水幻靈之地當中,有著四座擁有石室的假山。

商夏先後已經到過其中的三座,而且在這三座石室當中也是各有所獲。

唯獨這第四座石室卻是第一次前來。

在確定了首先確保商克衝擊武煞境的思想之後,眾人各司其職,立馬開始行動起來。

而商夏則隨著商克來到了被楚嘉開啟的第四座石室當中。

這一座石室便是專門用來汲取並煉化幻靈煞,為衝擊武煞境的武者準備的。

石室四面的牆壁之上還燒錄有專門為此準備的一套陣法體系。

爺孫兩個隨意而坐,商夏便笑道:“五爺爺,您老不會怪罪我越俎代庖,讓您事先在全無準備的情況下,衝擊四重天吧?”

商克笑道:“你小子卻是本事大,也是機緣深厚之人。多少人對於煞氣本源欲求而不可得,自身修為被生生困在武意境。你小子不但得了,還拿來送人,老夫得了這麼大的便宜,難不成還要跟你抱怨一通?這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嘛!”

商夏聽得商克語氣歡欣,並無任何不悅之色,心底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道:“話雖如此,可孫兒也是覺得有些遺憾。五爺爺如今修為不過武意境大成,若非事情緊急,或許還有機緣領悟武道神通,從而達到武意境大圓滿的境界。這樣進階四重天后的底蘊將會變得更加渾厚。”

商克笑了笑,反過來安慰道:“你無需如此,其實我的修為在六七年前便已經達到了今日這般地步,可這些年來卻是毫無寸進。事實上我早已不再奢望自己能夠領悟武意境的神通了,只是進階四重天的重要媒介煞氣本源,同樣可遇而不可求。哪怕是你的祖父我的三哥這些年來多方查詢,最終也是一無所獲。因此才遷延至今日。”

這一點商夏自然是知道的,但知道是一回事兒,商克自己心中的想法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不過在聽到商克在說,其實他自己也早已放棄了對武意境神通的堅持,商夏這才最終放下心來。

“那進階藥劑的事情……”

這是商夏最後擔心的事情。

商克右手在腰間拍了拍,一隻表面雕刻著精緻浮雕的青銅酒壺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既然早有知道煞氣本源這種東西往往可遇而不可求,老夫又怎麼可能事先沒有做好準備?四階的進階藥劑,在你祖父的幫助下,我在兩三年之前便已經準備的差不離了。”

“只是進階藥劑大多不能也不敢長久儲存,所以往往都會透過藥劑師製成半成品,在用到的時候隨時可以進行最後幾道簡易步驟的勾兌、融合,便能夠直接拿來服用。”

商夏驚訝道:“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商克道:“高階進階藥劑製作不易,可進階機緣同樣可遇不可求,往往都是一閃即逝,要想抓住進階的機緣,就只能夠事先進行準備的進階藥劑上做文章。”

商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商夏跟隨商克來到石室當中,原本就是怕商克有所誤會。

既然事情並沒有發生,商夏便準備離開,不敢多耽擱他老人家的進階時間。

不料就在商夏正準備起身之際,商克忽然面現沉吟之色,道:“小夏,你對家族和學院間的關係怎麼看?”

商夏微微一愣,下意識脫口而出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商克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不置可否,道:“你說的不算錯,通幽學院的確是目前整個幽州實力的根基,寇山長更是天縱奇才。但五爺爺始終認為家族不宜與學院綁縛的太緊,至少商氏家族的獨立性還是要保持的。”

商夏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商克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商夏看著目光炯炯的商克,小心問道:“五爺爺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商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三哥的身上有著太深的學院烙印……當然,這並非指責,而是肯定,肯定他為家族崛起做出的貢獻。事實上,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商家在通幽城崛起,原本就是寇山長刻意扶持的結果。”

商夏有些聽不太懂,聽五爺爺的語氣,寇山長扶持商夏應當是另有目的,可商氏家族如今果然也已名列通幽城四大家族,知恩圖報本就是應有之舉。

不過商夏倒不好直接開口反駁,而是保持沉默靜聽下音。

商克見得商夏沒有言語,大約也對他心中所想有所揣度,只見他同樣斟酌道:“我的意思是說,寇山長與通幽學院對商氏家族有提攜之恩,這種恩義不能不認,但我們這些家族做長輩的會去還,而且會盡可能的還完。商家終歸是一個獨立的家族勢力,可以是通幽學院的盟友、夥伴、合作者,但絕對不能成為對方的附庸,至少未來不能夠成為通幽學院的附庸,仰他人鼻息而活,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商克略作遲疑之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商克笑了笑,似乎又怕商夏多想,多囑咐了一句道:“我並不是要讓你與學院為敵!”

“我知道!”

商夏忽然抬起頭來笑了笑道:“我明白您的意思,我想我會把握住這當中的火候的。”

商克面現欣慰之色,但口中還是道:“這當中的火候可不是那麼好把握的。”

一邊說著,商克一邊從錦雲盒中取出一隻玉樽,將青銅壺中的藥劑倒入玉樽之後,一股濃郁的酒香開始瀰漫。

只見商克又取了兩樣紙包,將裡面不同顏色的粉末倒入其中,然後又將兩枚蠟丸捏碎之後泡入玉樽,很快便消融不見。

商克單手將玉樽托起,一邊輕輕搖晃著,一邊嘆息道:“四階進階藥劑‘多重千幻釀’,與你爺爺進階四重天的時候所用的進階藥劑一般無二,俱為寇山長提供!“

“哦,”商夏點了點頭,忽然猛地一怔,抬頭看向商克道:“五爺爺,你說四階進階藥劑是寇山長提供,我們商家沒有自己的四階進階藥劑配方嗎?”

商克的笑容略顯苦澀:“孩子,人家都說商家乃是通幽城四大家族,而且你爺爺如今修為直追姬文龍。如果我這一次能夠成功的話,那麼咱們商家坐擁兩大四重天,在外人看來定然是通幽城第一大家族無疑了。可誰又能想到,所謂的四大家族之一的商氏家族,其實連屬於自己家族的一張四階進階配方都沒有傳承呢?”

商夏悶聲道:“其他三家有?”

商克點頭道:“有,肯定有!姬、劉、雲三家原本就是幽州五大世家之三,他們當然有屬於自家的四階傳承。”

商夏又沉聲問道:“我爺爺和您都立了誓,‘多重千幻釀’的配方不能外傳?”

商克點了點頭,道:“這是學院的慣常手段,自然無可厚非。而且這‘多重千幻釀’也算是學院所收藏的四階進階配方當中,與我們商家搶最為契合的一種了。”

“只是沒有四重天的進階傳承,咱們商家終歸還是沙土上的城牆,根本經不起風雨。一旦我或者你爺爺出現意外,咱們商家四重天高手馬上就會斷檔,商氏家族也立馬會從四大家族當中摔落,甚至還有可能會是滅頂之災!”

“所以我們現在需要一張四重天的進階配方,一張獨屬於我們商家的四階進階配方!”商夏接過話來喃喃自語一般道。

商克則道:“每一張四重天的進階配方都彌足珍貴,但如果有機會,最好還是能夠找到與我們商家的武道傳承相對契合的四階進階配方。”

商克頓了一頓接著道:“咱們商家傳承最完善的武道是以槍術為核心,一階、二階也還倒罷了,在你著手進階第三重的時候,希望你能夠走商家搶脈一道。我商家槍雖沒有四階的傳承,但在第三階卻是公認的強。你爺爺當年在武意境大成的時候,也未必就之前剛剛死掉的歐陽祭元差不多。”

商夏道:“好!”

在進階武意境後,修煉商家的家傳武道,這本就是商夏的打算。

商克玉樽中的酒香在不斷的搖晃當中已經變得越發的濃郁,甚至僅僅只是吸了兩口酒氣,商夏就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其實這一次珊瑚林遺蹟被開啟,本就是奪取四階進階配方的最好機會!”商克嘆道。

商夏一怔,恍然道:“朱家的四階進階配方?難道說這才是劉副山長、月季會,以及通幽學院、四大家族的真正目的?”

商克笑了笑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你知道朱家有多少道可以直通四階的武道傳承嗎?”

商夏搖頭道:“不知!”

商克將張開的手掌蜷了一根大拇指回去,道:“四種!”

商夏先是一怔,然後嘆道:“不愧為是前幽州第一世家!只是這四種傳承是否與珊瑚林四大靈地有關?”

“以前不知道,但現在看來的確是有關了!”商克道。

商夏有些羨慕道:“朱氏底蘊之深厚,的確令人歎為觀止!”

商克這時卻忽然道:“但這四道四階進階配方還不是真正令通幽城和月季會瘋狂的東西……”

“那會是什麼?”商夏下意識的奇怪問道。

“五階!”

商克的目光此時看上去有些空洞,連帶著聲音彷彿都縹緲了起來:“當年幽州高階武者之間一直有傳言,朱氏老族長的手中有著一張完整的武罡境進階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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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是一更,還在調整,生物鐘亂得整個人處於抓狂的狀態當中,整天迷迷瞪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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