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蟬的眼睛張的大大的,吃驚的樣子著實可愛。
無憂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腮幫子。
銀蟬呀了一聲:“姐姐好厲害啊,那李保是我們這一塊有名的潑皮,最是愛招貓逗狗的,尋常人都不敢招惹他,我聽我爹說他爹去的早,他自小在舅舅家長大,他舅舅有些根底,教了他一手好功夫,尋常三五個人是打他不過的。”
“他這舅舅也不怎麼樣。”無憂聽到這裡來了一句:“只管教卻不約束,指不定哪一日出了禍事。”
銀蟬嘆了一聲:“並不是不約束,而是不能約束了,李保舅舅在他十來歲的時候就去了,哪裡還能管他。”
“自從他舅舅故去,他就無人管束,才變成了今天的樣子。”
無憂聽了也不好再說什麼。
家裡沒人管的男孩子叫街面上的混子一勾搭,變壞是很容易的。
“莫提他了,我給你拿點糖去。”無憂在零食櫃裡找了找,翻出一小包糖來。
這包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買的,她也不愛吃這個,就隨手扔在了零食櫃裡。
“你嚐嚐。”無憂過去把糖遞給銀蟬。
銀蟬接過來先吃了一顆:“好甜,還有奶味,嗯,裡頭放了什麼?好似是松子吧。”
無憂笑著點頭:“嗯,是用松子還有牛奶加上糖做的,味道還行。”
銀蟬愛吃,一連吃了好幾顆,無憂怕她吃壞牙齒,趕緊攔了:“你愛吃就拿回去慢慢吃,一天別吃太多,小心爛牙。”
“這可不行。”
銀蟬覺得這糖做的好,肯定很值錢,硬是不要。
無憂就笑道:“你要是覺得拿了過意不去,就幫我做點針線活。”
“好的。”銀蟬立馬笑的眉眼都彎了:“我正在學做針線,我娘說我做的不錯……姐姐要做什麼?”
無憂就找了布料還有繡線啥的拿過來:“得閒的時候幫我做兩塊帕子就行。”
她拿的是白色的細棉布,摸到手裡又棉又軟,繡線也是拿的很細的那種,看著十分有光澤,一瞧就是好繡線。
銀蟬接過來越看越愛:“這料子好,繡線也好,姐姐放心,我一定好好做。”
她也沒有多呆,瞧著時候不早了就起身告辭。
銀蟬一走,無憂就把包子放到微波爐裡熱了熱。
她有點餓了,熱了之後先吃了一個大包子。
別說,銀蟬媽做的包子個挺大的,皮薄餡大,吃起來還真不錯。
一個包子就把無憂的肚子填飽了,她就換了一身衣服,接著出去一邊直播一邊閒逛。
出門的時候無憂還特地打聽了,據說包大人已經判了陳世美殺妻案,後日午時執行死刑。
無憂把時間記在心裡,想著到時候一定過去湊個熱鬧。
逛了半天,無憂看著一家木器行賣的木雕挺好看,還有一些小玩藝特別精巧,就進去買了點。
買好了之後她就往回走,走到開封府附近的時候,碰到一個老頭抱著一個黑色的盆子和她擦肩而過。
這個時候,無憂感覺到一陣寒意,隨後,她聽到一聲尖銳的叫聲:“好疼。”
那老頭也嚇了一大跳,差點把盆子摔在地上。
無憂看老頭險些摔著,就扶了他一把:“這位大叔,沒事吧?”
老頭搖頭,但臉上卻帶著一絲驚懼。
無憂再看向那個盆子:“大叔,你這盆有古怪啊。”
“啊?”老頭看向無憂,他眼中的懼色更深:“沒,哪有古怪,就是個瓦罐。”
無憂已經修煉了挺長時間,尤其是在紅樓時間,她修煉了十幾年,早就今非昔比,對於精怪什麼的,她是能認得出來的。
她已經察覺到盆裡有冤魂存在。
“大叔,這盆是從哪兒來的?叫我說,大叔還是別總帶在身邊,不吉利。”
無憂小聲勸了幾句。
老頭訥訥著不說話,也不知道想什麼。
無憂心中嘆了一聲:“大叔無事的話,我便先走了。”
她轉過身慢慢的往回走。
等著快到門口的時候,無憂突然間想起一件事情來。
那老頭她猜到是誰了,還有那個盆是怎麼回事她也知道了。
她小的時候看過這個故事的,那時候包青天正在熱播,無憂也跟著看了好多集,其中有一段就是講這個故事的,好似是叫烏盆案還是什麼的。
既然想起來了,無憂趕緊就往開封府門前跑。
現成的熱鬧,她必須得看看啊。
一邊跑,無憂一邊開了直播和大家打招呼。
“大家好。”
天幕下,以為無憂今天直播已經結束的眾人看到她再次出現還挺吃驚的。
“仙子去而復返,肯定有要緊事。”
好多人都趕緊放下手裡的活緊盯著無憂,生怕錯過什麼。
無憂打完招呼道:“今天我發現了一件奇特的事情,我這次來的異時空並非普通時空,而是存在妖魔鬼怪的時空,剛才……”
她把烏盆案的事情講了一下:“我現在就要去開封府門前瞧瞧,大家跟我一起去看看……別說,長這麼大還真沒見著什麼鬼怪呢,今天要先睹為快。”
諸朝萬界,大夥沒想到竟然還會有這麼奇怪的事情。
竟然有鬼,而且還附身到小小的烏盆內,實在是聽都沒聽過啊。
頓時,大夥也大起興致啊。
主要是隔著天幕,那鬼又危害不到他們,再看熱鬧對他們也沒啥傷害,自然就要好好吃這口瓜啊。
“哎呀,沒想到人死了燒成灰還有魂在呢。”
“他為啥不去地府呢?”
“據說閻王公正,為啥不找閻王告狀?”
“恐怕是去不了吧。”
而星際時代的人們更是驚奇。
“鬼怪?”
“遠古時候有鬼?”
“沒聽說過啊。”
“鬼是什麼?”
“一種奇特的能量體?”
“還是人死後沒有消失的電磁波?”
“可不可以仿製出來?”
無憂緊趕慢趕,終於在府衙門口攔住了那個老頭。
“大叔,大叔,等等。”
老頭停下腳步看向無憂:“小娘子,又有何事?”
無憂指了指烏盆:“大叔,你這麼抱著進去的話,裡邊的那位是進不去的。”
“呃?”老頭不明所以。
無憂指了指門口的門神:“門神會攔住一切邪崇。”
老頭這才驚醒:“是,是啊,有門神在,他哪裡進得去啊,這可怎麼辦?若是進不去,包大人如何能信?”
無憂想了想跟老頭說:“你就如實跟大人說便是了。”
但老頭卻十分害怕,有點不太敢進了。
“小娘子,你,你幫幫俺行不?”
他低頭抹了抹眼淚:“俺也是幫他的忙,看他實在死的慘……”
老頭一邊哭一邊把怎麼拿到烏盆,又怎麼知道冤情的事情講了一遍:“既然知道了這事,他又苦求,若是不幫,良心上過不去,再有惡人不得懲處,實在天理不容。”
這話說的,無憂一腔熱忱也被挑了起來。
她想了想:“我倒知道一個人,許是能幫幫咱們。”
一邊說,無憂一邊走到府衙門口,跟外頭的差役道:“不知道馬漢大哥可在,我是他家鄰居,有事情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