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決定後天起程前往深城。
從深城到京城可以路過春城,正好明天回老家看看。
夜晚,他帶著蛤蟆聚集在樂樂檯球室,給諸位兄弟們分析了一下當前的進展情況。
目前電器廠形勢一片大好,只差電機以及未來要搞定的彩色映象管核心技術。
至於裝飾裝潢,程飛與喪彪以及小李子進行得都很順利,唯一欠缺的就是拉攏肖騰飛。
兩大問題。
亟待解決。
尤其是肖騰飛,這個油鹽不進的傢伙很難處理。
“咋辦?”
程飛顯得有些焦急,“老大,眼看著再有兩月就開春兒了,到時候裝修的人可多著呢,咱不能沒有建材啊...”
“等等吧。”
余天一時也沒什麼好辦法,“我走這段時間,你們幫我盯著點兒,檢視檢視肖騰飛還有什麼突破口。探查的過程中別用力過猛,免得打草驚蛇。”
肖騰飛還真沒將余天雪夜探訪的事兒告知張四海。
也不知道他是怕麻煩還是怎麼著。
不管這些。
余天凝重囑咐一陣之後,便與眾位兄弟喝起了酒。
“嫂子咋辦?”
蛤蟆在一旁問,“天哥,咱倆這次去深城,嫂子還不知道吧,要不要通知她們。”
余天倒是想通知,但李婉柔那天走得太早,沒捨得叫醒他,所以沒告訴他具體地址。
大體位置倒是有,但一天的時間能不能找得到還真不好說。
“沒事。”
余天吩咐喪彪,“彪哥,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和你媳婦兒搬去我們家住上一段兒。我留一封書信,等婉柔和豆豆回來以後,你轉交給她,告訴她我一星期之內準回來就是。”
喪彪有個相好的,他倆沒結婚,但一直在一起。
那女人胖胖的,看起來很憨厚,余天接觸過兩次,知道她是個實在人。
事情定下,酒宴繼續。
直至半夜,余天方才回到四合院兒。
翌日。
一早他就和蛤蟆買票回春城。
下午三點,兩人已經出現在波斯製衣廠門口。
余天誰也沒通知。
上到三樓會議室門口時,裡面正在開會,討論聲極為激烈。
余天站在門口細聽,此時二狗子正在大聲對王東嶽提出的觀點進行反駁。
“不可能!”
二狗子聲音很大,“我說老王,你這麼做純粹是扯淡!我覺得咱們就應該保守一點,不要老想著製作新品!羽絨服現在賣得不錯,你覺得少,咱們可以繼續往外地擴張嘛!”
二狗子是‘客座嘉賓’。
他現在雖是紡織三廠的廠長,但每個星期,都會到波斯製衣廠來開一場例會。
“膚淺!”
王東嶽也不甘示弱,大喊道,“二狗子,你別忘了我表弟曾經說過的話,膽小不得將軍做!他現在在京城忙著擴張地盤的事,天天累得跟狗一樣!咱們哥幾個也得居安思危,幫著我表弟繼續擴張影響力才行!我覺得咱們自主研發新品肯定能行!廠長,你說對不對?”
兩人爭吵不休。
目的都是好的。
餘爽坐在主位,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我弟走時也沒和我交代太多,你倆別吵了,等一會兒我給他拍個電報,等他回電話我再問問該怎麼辦吧。”
他沒主意。
但對余天來說,餘爽沒主意不是壞處,這樣一來可以不擅作主張,免得出現大錯。
一聽說要問余天怎麼辦,二狗子和王東嶽也不吵了。
他們明白。
爭來爭去,最後還是得看真正的領頭人怎麼定。
會議繼續。
說的都是廠裡的發展情況,以及一些日常收支。
余天聽了一會兒,推門而入。
“誰說我是狗?”
站在門口,他笑著看向王東嶽。
“媽呀...表弟!”
王東嶽豁然起身,哈哈大笑道,“你咋回來了,也沒通知我們!我可沒罵你,我是說你累,你肯定累壞了吧!”
其他人全部站起迎接。
余天掃了一眼,發現會議室中又多了幾個不認識的面孔,應該是餘爽等人新定下的中層幹部以及小領導。
“開會。”
餘爽讓開位置後,余天坐在主位。
他聽取了一些意見和彙報之後,鄭重道,“我明白你們焦急的心,還想賺大錢是吧?沒問題,我這次回來要說的就是這個事兒,我要帶著你們再賺一波快錢兒!”
“啥?”王東嶽很激動。
“老弟快說!”二狗子十分想聽。
“服裝展銷會!”余天脫口而出,“這五個字你們聽過沒?新奇不?好玩不?”
他們還真沒聽說過什麼展銷會。
這是啥東西?
余天無奈,只得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說道,“說白了,就是趕大集,我打算在春城和京城聯手,弄一個兩地同時進行的服裝大集!”
誒呀我去!
話音落下,餘爽、王東嶽、二狗子三人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這能行嗎?”王東嶽率先發問。
“咱們賣什麼,羽絨服嗎?”二狗子一頭霧水。
不止是羽絨服。
余天這次回來的目的就是要繪製一些新的服裝圖紙,讓工廠抓緊趕工。
爭取在半個月內搞定出最新的春季款服裝。
83年的時候還沒人開過服裝展銷會,這是很稀奇的事兒。
直至九十年代初,才有人在京城舉辦第一場服裝展銷會,且銷量十分驚人。
但今時不同往日。
余天什麼事兒都要搶在前頭。
展銷會的模式其實也不難辦。
無非就是找塊人流密集的場地,搭建寬敞的T臺,再找一些風姿卓越的模特,穿上服飾上去激情走秀。
一聽說找女模特,王東嶽的眼珠子差點兒藍了。
“這個事兒我來辦!”
他一馬當先,當仁不讓。
余天又把其他所需要做的事兒一一吩咐下去,讓每個人都做好準備。
“咱們的目標是一百萬!”
他對眾人說道,“兩個場地,各地展銷七天,總營收必須達到各自一百萬的收入款!誰完不成,誰自己過來找我認罪認罰!”
一百萬...
王東嶽很快皺眉提出疑問,“我說表弟,那你是不是還得弄出點兒新花樣來啊!”
“必然!”
余天點頭笑道,“諸位哥哥,聽我細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