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金鑾殿內,文武百官各站了兩邊。
往常這個時辰早就下朝了的,今日卻稀奇得很,百官去而復返,住在城東的幾個官員,是回了府邸才又即刻趕回宮中的,今日城東的事早已傳得沸沸揚揚,他們也聽了個大概,就是坊間傳的那樣,安平侯府和豫王府殺了丞相府的嫡長孫,現在丞相府要他們抵命,人已經抓捕關在牢裡了,林府的意思是,等皇上定奪後便是他們的死期,其實這也只是走一個過場,殺了林丞相的孫子焉能有命活。
此時,百官紛紛交頭接耳,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的官員也大概知道了一些內情,聽了之後有義憤填膺的,有惋惜哀痛的,更有合力討伐想要替林家小金孫報仇的,因為這些官員中,大部份是丞相府的幕僚,林旭之一呼百應,今日定要參豫王府和安平侯府一本。
南宮楠穿著金色的九爪龍袍端坐在龍椅上,微眯著眼睛看著文武百官,神情厭厭的,他深知林府根基深厚,這齊刷刷的一片人頭裡,有多少忠於他們南宮氏,又有多少聽命於林府,他心底跟個明境似的。
“臣有事要奏。”林旭之走到殿中。
楠帝把目光移向一旁的林旭之,只見他眼窩深陷,悲憤交加,林旭之出京只是向皇帝告了假,並未明說出京幹什麼,林旭之出京後先是去了蕭大營領了八萬精兵一同出行,這點皇上也是知道的,但皇上裝傻,也沒有說什麼。
按理,林旭之在皇城中任職護軍統領,他可隨時排程皇城中的御林軍,但蕭大營裡有五十萬保護京都的精兵,是萬萬動不得的,若京中有什麼異樣要隨時待命,偏偏林旭之有那個能力帶走蕭大營的兵而不經過聖上批准,於皇室而言就太危險了。
“林愛卿不是告了幾天事假嗎?”南宮楠裝著什麼也不知道,關切地問道。
“臣要狀告安平侯府和豫親王府世子,他們勾結一起殺害臣的兒子林紀,吾兒到現在還死不瞑目,請皇上替臣作主,嚴懲兇手。”林旭之突然跪在地上,沉痛道,眼睛裡滿是淚水,他的兒子死得太慘了。
林旭之沒敢說整個豫親王府,因為豫親王畢竟是皇上的親哥哥,但安平侯府就不一樣了,只要他們向皇上施壓,抄家滅族也是分分鐘的事。
頓時,朝臣聽說之後,也顧不得在皇帝面前,紛紛朝著林旭之道:“請林大人節哀順變。”
“請林大人節哀。”
“林大人節哀。”
南宮楠突然皺起了眉頭,問道:“是怎麼回事?此事與豫王府世子有何干系,講清楚。”
“半月前,臣接到吾兒的密報,說在晉城發現了有人養我朝禁令的蠱蟲。”
林旭之高聲道來,頓時引起了朝臣恐慌,紛紛站不住的議論了起來:“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是誰敢違抗我朝律法,真是該死。”
南宮楠目中並無震驚之意,只淡淡瞟了一眼底下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