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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飄渺峰被圍得水洩不通,只見騎兵步兵列隊整頓,儼然有序,彷彿是做了充足的準備。
“將軍,全部集齊完畢。”一名身穿盔甲計程車兵打馬過來,恭敬稟告。
林賢之騎在一匹汗血寶馬上,唇角勾起陰冷的淺笑,目光灼灼的盯著飄渺峰,沉聲道:“連只蚊子都不準放出來,聽本將軍令隨時準備攻山。”北朝出現蠱毒,他身為北朝的將軍,為北朝除害義不容辭。
另一側,一個熟悉的身影同樣也騎了一匹馬,林紀得意洋洋的抬起頭顱,他好不容易說服四叔帶兵趕往飄渺峰,原本他是要回京都稟明祖父,可是時間緊情況急,林紀只好花了半天的路程轉道夢水,夢水緊鄰南山,林賢之任將軍帶兵駐守夢水河畔多年,一直都得不到提拔,此時,若林賢之能一舉抓獲養蠱人,可謂是大功一件。
林紀有他的私心,而林賢之也有他的考量。
林賢之乃林府庶出子,他混個河神將軍爬到如今的位置也很不容易,但他更想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他也想作出一番事業來,讓人刮目相看。
林紀的父親是嫡出,母親又是國公府千金小姐,林府的資源自然都緊著嫡子嫡孫來。
林紀微眯著眼睛,因為嫡長孫的身份高出林賢之一大截,此時將蠱毒的訊息透露給他的庶出叔叔,他已經覺得十分不划算,“四叔,那安西玥十分狡猾,到時你抓住她娘千萬不要和她過多糾纏,侄兒已經寫信回京,只要將人押回京都,四叔您就是大功一件。”
林賢之暗自誹謗,心中已有猜忌,寫信回京都,只怕到時人真的押解進京,功勞全都又到了大房的手中,嘴上卻道:“四叔自然是相信大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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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元熠徐徐走近天涯身邊,天涯手中的法器突然不聽使喚的晃動起來。
天涯第一次感覺有些不安,冷冷地道:“你是誰?”
南宮元熠莞爾一笑,他是誰?這個問題他問自己不下百次千次,他是誰?他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還活著。
南宮元熠指著天涯手中的法器,沉聲道:“你手上的法器是苗疆皇室的聖物,依你所言,只有苗疆女王才能解蠱。”
天涯點點頭:“因為母子蠱屬於血蛹,與其他蠱蟲的不同之處就是要依靠極陰之體的血才能養成,所以苗疆皇室血脈至關重要。”
南宮元熠看向古莊主,他與古莊主也算是酒友,雖然隔著好幾輩,但是古老頭還算他信得過的人之一。
古莊主點頭道:“這也是我們不能解蠱的重要原因,無解之蠱唯有徹底毀滅,否則就容易鑄成大錯。”
南宮元熠又將眼眸瞟向梅宗政,眸中情緒波動很大,在這裡的人當中,最清楚他身世的人也只有梅宗政一人了。
“不要解了,我的女兒命數如此。”梅宗政阻止道,當初為了隱瞞那個秘密有多少人為之丟了性命,他被罷官出宮,而先皇也為此駕鶴西去。
這個秘密,他答應過先皇,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
梅宗政縱然是老淚眾橫,他還是果斷作出決定:“咱們就讓逝去的人安息吧,若重蹈覆轍先輩之經歷,後果將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