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能不能憋說話了!你要動手就好好動手,別動口行不!幹什麼玩意呢?你錯了?你真知道錯了?】
【就你這德行,留著你,現在沒得手,以後找個機會滅我口是嗎?狗改不了吃屎的。】
【苗國公主果然和攝政王聯手了,你人還怪好嘞,沒有把攝政王爆出來。】
【等等!你不會不知道你背後的主子是攝政王吧!】
皇后猛的將周寬攥在手裡的衣角拽回,抬手輕撫眼角:“將嫿兒抱走吧,把這人也押走吧,你看著處理,本宮有些乏了。”
元明逸抬手作揖:“是,母后好生休息。”
皇后背對著他們,疲憊的揮了下手。
元明逸喚人將周寬先關進東宮的牢裡,等候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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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冥帝手裡拿著奏摺,抬頭便看到元明逸抱著元清嫿走進來,一臉委屈的看著他,眉頭輕蹙轉頭打算問問元明逸。
元清嫿看到齊冥帝的那一刻,直接開嚎。
【爹啊!有人害我啊爹爹!我差點就嬰年早逝了!嗚嗚嗚我的金子和滿月禮都還沒舉辦呢。】
【爹爹,我好想你,孃親都被氣哭了,嗚嗚嗚我嚇死了。】
齊冥帝聽到元清嫿差點遇害,眼神晦暗不明:“逸兒,怎麼回事,嫿兒臉色怎麼不是很好?”
元明逸只得回道:“嫿兒可能被嚇到了。”
齊冥帝吐字緩慢:“嚇到了?”
元明逸將剛剛鳳棲宮發生的來龍去脈如實說給齊冥帝,並將懷裡的書信交由齊冥帝。
他拿起書信,一目十行的看過,大掌‘砰’的拍在書案上:“放肆!好大的膽子。”
齊冥帝將看向房梁的位置:“夜冥,從今開始你跟著公主,暗中護著她,不要聲張。”
元清嫿瘋狂吐槽的話音一斷,隨之響起爆鳴聲。
【暗衛首領給我啊???真給我啊??那我豈不是無敵了?把女主得力干將,就這麼搶走了?】
【哈哈哈,爹爹我好愛你~~】
元明逸瞧著齊冥帝的安排鬆了口氣,夜冥雖然年齡不大,但年紀輕輕能到暗衛首領的位置,這可是一路拼命殺上來的,和普通升職的侍衛不同。
有夜冥保護著嫿兒,他和母后也能放心些了。
元明逸這時溫言出聲:“父皇說的不錯,那苗國此次前來虎視眈眈,恐怕這次沒有的手,還會有下一次,還是隱瞞暗衛的存在較好。”
齊冥帝聽到苗國,眼睛微眯起,伸手將元清嫿抱過來,大手輕柔的安撫般輕拍她的背。
齊冥帝聲線低沉略帶嘶啞:“夜一。”
一道影子飛快的略過元明逸,單膝跪在齊冥帝面前。
“你跟緊苗國使者等人,重點苗國公主,有異常及時來報。”
元清嫿在一眨眼,面前的人便消失了,整個屋裡又只剩他們三人。
【霍,沒點功夫在身上都不配做暗衛!溜得飛快哎,這技能保命一絕啊,碼住碼住,等我會走路,學起來!】
元明逸努力壓住瘋狂上揚的嘴角,齊冥帝隱晦用餘光掃了一眼殿內,確認無異常後,低聲向元明逸說:“朕交給你的事情,確保萬無一失,一定講東西交到朕手上。”
元明逸正色拱手:“兒臣遵旨。”
齊冥帝神情柔和的伸手蹭蹭元清嫿的臉蛋:“嫿兒留下,你先回去吧,那周寬背信棄主的東西處理了吧。”
元明逸行禮退下後,齊冥帝喚來蘇全福:”將朕私庫裡的百年靈芝拿出來,給皇后送去。“
蘇全福應聲後退下,準備給皇后送,起身時小心的撇了眼小公主,默默將小公主的地位又抬了抬。
這小公主長大不得了啊。
元清嫿被齊冥帝抱到書案前,一眼便看到那滿桌的奏摺。
頭疼!怎麼這麼多。
每天有這麼多的事要說嗎?
皇帝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齊冥帝坐在龍椅上批閱奏摺,將元清嫿放在腿上。
元清嫿努力偏頭看奏摺上的字。
【霍,很多字都認識哎,那我長大豈不是可以算的上是天才娃娃了!會不會嚇到孃親哈哈哈。】
【讓我看看,這些大臣都寫了什麼!】
【這個問爹爹最近心情怎麼樣是認真的嗎,還有問爹爹吃飯正常嗎。。】
元清嫿:。。
【這些大臣們每天是多閒?奏摺是這麼用的嗎?該說爹爹治國能力強,國泰民安導致大臣們只關心聖上的精神狀態,還是說這群大臣都腦子有泡?】
【神特麼你吃了嗎,你心情好不好,還有個說今天天氣甚好的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整個御書房都回蕩著元清嫿奶奶的笑聲,極其悅耳。
齊冥帝鎮定自若的聽著元清嫿的吐槽,微頷首。
沒錯,他們就是閒的。
朕心情好不好,還需要問嗎?看到這些摺子朕能開心起來嗎?
是不是得拉出幾個,殺雞儆猴整治整治?
他低眸看著大臣們遞來的帖子陷入沉思。
原本看到這群摺子氣的額頭青筋迸出,如今女兒在懷,時不時發出如溪流般的笑聲。
批摺子都感覺沒那麼難捱了,看著這一堆的問他心情好不好的摺子,只覺的一陣頭疼。
最近他也沒有做什麼惹到這群老頭,怎麼都在關心他的心情?
元清嫿還在努力伸著脖子看摺子上的內容,剛巧齊冥帝換了一個摺子,正好是大理寺遞來的摺子。
元清嫿努力辨認著字,半猜半蒙讀懂了,笑的更厲害了。
【哈哈哈哈,這一堆大理寺排隊等著被砍頭的,還有誅九族的,怪不得,怪不得那群大臣問爹爹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齊冥帝:。。。
【血洗了小半個朝廷呢,一共那麼多人哈哈哈哈,得血流成河了吧,那群大臣估計要睡不著了,恐怕爹爹對他們動手。】
【完了,暴君這稱呼是改不掉了,哎,沒事等我長大會替爹爹洗清的~】
齊冥帝聽到暴君兩字,都麻了,太多人喚他暴君,於他來說無妨,只想好好治理國家,造富百姓。
後面聽到元清嫿的話,眼神變得柔軟,嘴角微微勾起,放下奏摺,抱著她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