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口諭,恭喜守獄司出一無雙國士!”
夏河愣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他明白心中強烈的是願望,是希望。
所謂的冥冥中的感應也完全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可真當這事兒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的腦袋陷入了空白之中。
嗡的一下,夏河只感覺全身上下通了電,然後人一下子醒過來全身顫抖。
夏河口中喃喃自語:“我守獄司前輩是重雷真人,我守獄司出了一名重雷真人,是我守獄司的人!”
“哈哈哈,是我守獄司的人,都是我守獄司的人!”
夏河像是個精神病人一樣癲狂,而另外三司的人全都傻了眼,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人真是守獄司的人!?”
這三人甚至連敬語都不知道用了,直呼守獄司的前輩為守獄司的人!
“李信使這事兒沒搞錯吧!”
此時李信使微微皺眉明顯不悅道:“龍大人可是天子太傅你在質疑太傅大人麼!?”
眾人被如此冷喝一下子定了神,敢懷疑太傅,他們怕是想死了!
只是反觀夏河,三人不知怎的,心裡百感交集,彷彿痛苦面具和小丑面具一起戴在臉上,既痛苦又小丑。
“哈哈哈,哈哈哈!”
夏河身邊的梅芳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這夏河的表情管理完全失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自己晉升金丹境了呢。
……
五司總司最高閣。
此時一共五人悉數到場,龍羽天看著守獄司的總司寇廖鳳山道:“老廖,你守獄司運氣啊!”
“上面的事兒你也知道,一名元一劍仙,一名二十四歲的凝脈九階,此時又多了一名金丹大能,小小守獄司,這兩年竟出怪事!”
“你可知到底是哪位真人?”
廖鳳山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子笑著,這些年來他一直閉關想要突破,守獄司的事兒全都下放給了夏河去管,已經快三十年沒有問過守獄司的事兒了。
也僅僅只是一年多前擋了一下想要探查元一境的大能們而已。
沒想到短短一年,這守獄司竟然集齊了老中青三代強者。
最重要的是今日衝擊金丹的前輩還是一名重雷真人,別說是他們這群人了,只怕就是更強的那群老怪物都未必見過重雷真人!
這事兒能落到他守獄司的頭上簡直不可思議!
“這事兒老朽不知,你們問我也沒用。”
廖鳳山無奈的搖了搖頭,龍羽天哼了哼道:“我那父親也是,這事兒竟算的模模糊糊,只知道是守獄司的人。”
“而且我父親還說了,除非是反虛地仙,否則探不出他的虛實來。”
“反虛地仙!?”眾人聽了皆是一驚隨後全都搖了搖頭。
反虛地仙?
別說反虛地仙了,就是元嬰玄君他們都沒見過幾個。
“要不咱們讓懸鏡司的千雅前輩小姐算算?”
眾人詭異的看著白靈兒,白靈兒撓撓頭道:“龍羽天他老爸的能力不比千雅姐姐差,他算過了還有必要讓千雅姐算麼?”
“算算怕什麼,誰都知道你懸鏡司的秦千雅能算人今生前世,肯定比龍羽天父親靠譜得多。”
眾人起鬨,就連龍羽天也沒反駁,他父親確實會算,但論算這一點,東極國可能還真找不出幾個能和秦千雅比的。
何況秦千雅還掌握著東極玉碟,那可是鎮國之器!
“也罷,那我們就走吧。”
白靈兒點頭,這裡也就她能請得動秦千雅了。
秦千雅實際上要比龍羽天這群人的年紀都大得多,可她不喜歡別人叫她前輩,所以一直以來大家都以千雅小姐相稱。
白靈兒來到一處素雅的府邸,眾人跟她站在門外。
還沒等白靈兒上前敲門,前面的大門便已經被僕人給開啟了。
“靈兒小姐,主人已經備好了茶水,請諸位去妙音閣等候。”
“看來千雅小姐已經算到我們要來了啊。”龍羽天笑著看著周圍的環境道:“千雅小姐的別院雖然淡雅,但這裝飾卻百看不厭。”
“是啊,別院雖小,可處處透露著精緻,可謂人間仙境。”
眾人誇讚別院的佈置,侍女一路引著眾人來到妙音閣,茶水清幽嫋嫋餘香飄蕩在亭臺樓閣中。
隨意落座眾人欣賞著周圍的環境品著茶,靜靜的等待著秦千雅。
不一會,一名穿著素白色宮裝帶著朦朧面紗的女子款款走來,眾人見她立即起身都恭敬道:“千雅小姐。”
秦千雅點點頭道:“諸位坐,你們來的事兒我都已經知道了,且都已經算過了。”
她落座以後隨手拿出一個小小的命盤然後對眾人說道:“不怕你們笑話,此人的情況我算不出來,至多也就知道他與守獄司緊緊相連,該是那守獄司的人。”
“我用東極玉碟觀他之命,結果只看見了一層大霧,彷彿天道遮掩,不讓任何人窺伺。”
“雖然如此,但至少有一點是肯定的,此人沒有反意,確乃我東極國的子民。”
“最重要的是此人出現以後國運竟然有上升的跡象!”
眾人聽聞一驚,東極國幅員遼闊,如同一條蜿蜒巨龍,雖然看起來雄壯威武,可在巨龍爪下伺機而動邪魔外道太多了。
這些年來他們五司對這事兒最有感觸,妖魔越抓越多,越殺越多,如雨後春筍綿延不絕。
東極國各處暗流湧動,彷彿一張無形的大網要把真龍給一網打盡,真龍雖然掙扎但卻不得其勢,搖搖欲墜!
此時國運上升是什麼概念?那就是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那得是有多大的能量才能做到的!?
這不是一個人,是一整個國家。
五司的成立這麼多年來都沒能對國運有多大改變,可現在僅僅憑藉此人,就能讓國運穩固,乃至上升!?
這太可怕了!區區一金丹真人真能有如此能量!?
秦千雅笑道:“看看諸位的表情,都被嚇到了?哈哈當時我也被嚇了一跳,到現在也猜不透搞不明白。”
“但既然不是壞事,又何須搞的太清楚?”
“喝茶吧,諸位。”
眾人心裡面像是有一萬個螞蟻在爬,搞不清楚這事兒晚上覺都睡不著。
只有廖鳳山看著手中的茶水心中既高興又苦澀:“金丹真人……”
他閉關如此之久,也是期望能夠突破進入金丹,不求什麼重雷,九雷,哪怕只是一三雷真人呢?
一聲嗟嘆,隨風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