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不是豆腐,哪能說傷就傷,想什麼呢你,別做無用功,該幹嘛就幹嘛去。對了,時間不早了,找個地方解決午飯。我這邊忙,下午抽空去給你買手鍊,先這樣。”
又和大哥膩了一會兒,才戀戀不捨的掛了電話。
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滕靜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變幻莫測。
只有眼底壓著的陰鬱,越積越多。
和滕靜說再見離開的時候,她那一高一矮兩個同事悄無聲息的出現,彎著腰在和她說話,眼睛不時的往手鍊那邊瞄。
我懶得理他們,大搖大擺的離開精品屋。
出了店門,秦航現也憋不住的哈哈大笑,翹起大拇指誇我牛X,被寵得無法無天,誇大哥男友力爆棚,和我已經處到心有靈犀不點即通的境界,讓人歎為觀止。還對我的茶藝大加讚賞,說我的茶藝經過滕靜的錘鍊,已經非常高段位。
走了好遠,後背那被人盯著的感覺越發的明顯,下意識的回頭,我看到滕靜目光寒涼的盯著我狠狠的看。
那股恨意,尖銳得像刀子。
我沒理她,和秦航樑子傲說說笑笑的找地方吃飯。
走出很遠,被人不懷好意的盯著的毛骨悚然的感覺依然沒有消失。
我隱約的生出一種感覺,以後這樣被滕靜擾亂的日子還會有很多,而且她的招術手段會越來越狠。
想好好的過點平靜淡然的日子怎麼就那麼難。
擾就擾吧,我心大的想,有什麼辦法呢,誰讓我的男朋友那麼出色!
不久之後我就知道了,男朋友太出色並不是什麼好事,太操心!
吃過午飯又換個地方逛,總算買到喜歡的禮物。
結束逛街不過三點鐘,回去時路過學校大門,很想要去水晶屋畫畫。三四個鐘頭的時間,能做不少事呢。
可一想到會去面對林子巍黑悠悠的眸光,就會心生退意。
不知道他是被我的拒絕打擊了,還是什麼原因,一改之前的陽光明媚,變得怎麼說呢,並不是冷清,而是疏離,不時會隔山越海的看著我,然後不發一言的重新埋頭畫畫。
為了比賽的事情開過兩次會,他不熱切的參加討論,而是像領導發言一樣,把自己的想法陳列出來,在會上一板一眼的讀,然後讓大家討論。
他把一次生機勃勃的比賽,變成一次冗長嚴肅的戰役。
大家都議論他受了情傷了,且得養一段兒呢。
聽說養傷期間的野獸最狂躁,林子巍這種小狼狗在這種時候非常危險,還是躲著些的好。
秦航問我回學校還是和她一起回家,我拉著她的手選擇了後者。
或許,我該搬離水晶屋,自己弄一間獨立的畫室。
這麼說的話,買房子的事情要提上正式日程了。
晚上吃飯我和秦航說起買房子的事情,秦航對此倒是沒什麼意見,就是覺得捨不得,眼淚汪汪的說不想和我分開。
樑子傲心疼的想要給她擦眼睛,紙巾都抽出來了,發現她根本沒哭,就是表情可憐,把把紙巾訕訕的送了回去。
“月姐,我覺得吧,家就是居住和享受的地方,而畫畫呢,將是你終身的職業。一個人總得把工作和生活區分開來,才能更合理的生活。你要是把畫室建在家裡,那不是家不像家,工作不像工作了嗎。我個人覺得,反正都是建,不如找個合適的地方開間屬於自己的工作室。都研二了,研三基本沒什麼課,你可以今年先奠基,上了研三就大力發展工作室。以你的專業能力,和這幾年累積的經驗還有人脈,肯定能做出成績來的。那可是你的事業,會讓你靠自己的能力把自己變得閃閃發光。”
沒想到學金融的梁大公子能說出這番話,初聽有點駭人聽聞,畢竟我這是先天的依賴型性格,就是開畫室工作室什麼的,也是大哥張羅,我直接加入就好。
但樑子傲這麼一說,我居然有種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心思。
這小子不愧是家族繼承人,給人洗腦的本事超強。
不得不承認,他的話讓我動心了。
也許從內心來講,我很想也能夠依靠自己的能力,做出點成績來的。
大哥足夠強大,能夠給我好的生活,讓我無憂無慮的做我自己喜歡的事情。可我是他的女朋友,未來會是他的妻子,我更想和他並肩前行,而不是做他溫室裡的小花。
“開工作室又不是馬上就能實現的事情,我總得有個地方畫畫。漢風的專案才完成一半,沒有合適的環境不行的。”
秦航夾起碗裡樑子傲夾給她的一塊魚肉像扔破爛似的扔回他自己碗裡,嫌棄的抽出張紙巾擦擦筷子尖兒,重新夾了塊魚肉放進嘴裡,一邊鼓著腮幫子咀嚼,一邊和我說話,完全把子傲被氣得直翻白眼兒的一幕當成空氣。
又怎麼了這是,下午不還好好的嗎,怎麼晚上又變了呢?我不解的用眼神詢問樑子傲,結果樑子傲一顆心全在秦小航身上,根本就沒看我,自然也無法回答我的問題。
莫名有種他們兩人是一夥的那種感覺。
“怎麼會沒有畫畫的環境啊,水晶屋學校不讓用了嗎?”
我有些頭疼的想要結束畫畫這個話題。
水晶屋當然讓用啊,但那裡有個人我受不了啊。每天被個人陰森森的盯著,有多少靈感也會被打入地獄的,怎麼畫得出好畫來啊。
所以,想要離得遠一點,有問題?可這話我怎麼說呢,大哥那麼睿智,我把那件事捂死在自己心裡都不太放心,害怕哪天一高興順嘴就溜達出來。若是說出來,用不了一半天的就會被大哥知道。
以魏老師的醋勁兒,我好怕他會給林子巍穿小鞋,然後想個我沒體會過的方式懲罰我。
怎麼說林子巍也沒做錯什麼,不過是和我表了個白,被拒絕瀟灑的後退一步,和我拉開足夠的距離,除了死盯著我看幾回,沒有任何不當的舉止,被穿小鞋有點說不過去。
重要的不是能不能讓魏老師為這點不值當的事,影響了他的清譽。
“沒有不讓用,就是......”唉呀,說著麻煩,別問那麼多啦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