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便是這水匪的頭領,原本是少林宿家弟子,一身橫練功夫,原本在江湖上小有名氣,後來因為得罪了明教的人,被追殺後逃至太湖,在島上建立了山寨,拉了一群人行那水匪打劫之事。
包不同和鄧百川兩人跟隨李定到達山寨後,發現這裡已經匯聚了許多人,全都是熟面孔,都是各大小水寨水匪的頭領。
“原來是包三哥還有鄧莊主,我說什麼人能讓李當家的親自迎接呢。”
“哈哈,還是李當家面子大,連慕容公子都派人來。”
“兩位快快請坐,兄弟們今天不醉不歸。”
見到包不同和鄧百川后,眾人迎上來不斷恭維著,眾人都是在慕容家地盤討飯吃,所以不敢不給二人面子。
“哈哈,好說,好說,都是自己人。”包不同朝著四周拱手道。
隨後眾人便開始大吃大喝起來,包不同二人其實不屑與這些烏合之眾打交道,只不過慕容復的命令二人也不敢大意。
酒過三巡,夕陽西下,包不同二人也有些微醉,那些前來參加婚禮的各水匪頭領們更是喝得酩酊大醉。
“老包,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吧。”鄧百川說道。
包不同看了看天,便起身準備和李定告辭,就在這時山寨外忽然飄來一股紅霧,所過之處大小嘍囉紛紛倒地。
“不好了,不好了,大當家的出事了。”這時一名小嘍囉哭爹喊孃的跑了進來。
“什麼事,大呼小叫,沒看到老子正在喝酒嗎?”李定一臉不悅的說道。“大當家的外面出事了,不知哪裡飄來一股紅霧,兄弟們都倒下了。”那小嘍囉跪在地上說道。
“什麼?”李定一驚,連忙站起身來。
包不同和鄧百川忽然感到不妙,連忙閃身朝外面跑去。
很快眾人也來到大廳外面,只見從碼頭開始一直到山寨四處都瀰漫著紅色霧氣。
“不好,有毒。”鄧百川大驚道。
“是哪路英雄,和李某開這種玩笑,敢不敢現身一見。”李定對著周圍大聲喊道。
“嗖…”
“呃…”
這時從霧氣中飛出一支暗器直接命中李當家的額頭,只見他哼了一聲便倒地死去,一枚紅色彼岸花飛鏢在其額頭搖曳著,好似在說那橫練功夫就像笑話一般。
“當家的。”
“李當家。”
周圍眾人大驚失色。
“快跑。”不知誰喊了一聲。
然後所有人便朝著沒有霧氣的地方掠去。
“在下包不同,是燕子塢慕容世家的人,不知閣下是不是來尋仇的,如果是的話還請亮明身份,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包不同朝著霧氣方向說道。
結果卻是霧氣以更加快的速度朝著兩人飄來。
“可惡,我們走。”鄧百川說道。
隨後二人也運氣輕功快速朝後方掠去。
霧氣越來越多,那些勢力弱腿腳慢的人,在吸入霧氣後紛紛倒地,剩餘的人則是不停的朝著小島後面跑,那裡有水寨的備用碼頭。當包不同和鄧百川趕到的時候,突然發現之前先走的那些頭領全都在這,而碼頭上一艘船都沒有,想來早就被人動了手腳。
“包三哥,人家這是沒打算留活口啊。”一名頭目絕望道。
“江湖上什麼時候出來一個用毒高手,還這麼詭異。”
“莫不是西域星宿派的人嗎?”
眾人議論紛紛。
就在這時,後面不遠處紅色霧氣已經蔓延了過來。
有人將衣服用水打溼捂住口鼻,想要以此來抵擋毒氣。
更有甚者,憋了一口氣後,手持霧氣就衝進了霧氣當中,想要藉機殺死裡面的人,結果自然又去無回。
包不同和鄧百川也是面露恐懼,如果面對幾個先天高手,甚至是宗師,二人都未必會害怕,但這種殺人於無形的手段,兩人卻不知如何應付。
霧氣終於來到眾人身前,有人恐懼之下直接跳入了湖裡。
有了開頭,便有更多的人跟著一起跳進水裡,拼命往外遊。
“呵…”鄧百川運功伸出雙掌朝著霧氣拍去。
掌風頓時將周圍的霧氣逼退,但很快又繼續飄過來。
包不同也學著鄧百川用內力,形成掌風吹散霧氣。
很快,兩人頓時有些吃不消。
“老包,你我兄弟怕是要交代在這裡了。”鄧百川說道。
“公子爺,對不住了。”包不同仰天大喊道。
“嗖…”
“啊…”
鄧百川被暗器射中,應聲倒地。
“老鄧…”包不同連忙跪下喊道。只見鄧百川心口處插著一枚紅色飛鏢,雙眼睜的老大,嘴巴微張想要說什麼。
突然鄧百川眼神露出極度恐懼,拼命想對包不同說什麼。
“老鄧,老鄧。”
“小…小…心。”鄧百川努力說道,然後眼睛用力看向包不同身後,接著便直接死去。
包不同此時也身體一震,剛剛很明顯鄧百川想告訴他的是有人在身後。
包不同微微轉身,只見在其身後數米外,一個紅衣紅裙,面帶薄紗看不清容貌的女人正站在那裡,周圍的霧氣彷彿受到控制一般在其身邊盤旋著,畫面極為詭異。
“你…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們?”包不同忍著恐懼問道。
“閣主有令,太湖從此不允許有水匪存在。”女子說道。
說完身形消失在原地,接著包不同頓感胸口一痛,直接被擊飛十數米,隨後倒地不起。
“哼…如果不是需要活口將此事傳出去,必然饒不得你。”江玉燕冷冷道。
說完這話,江玉燕直接躍入湖中,落在一塊木板上,接著借用內力,木板朝著湖裡快速飄去,繼續去追殺之前逃進湖裡的水匪們。
不知道過了多久,躺在地上的包不同,微微轉醒,揉著胸口,面強直起身子。
“咳咳…”包不同咳嗽幾聲,嘴裡吐出一口黑血,胸口這才舒服點。
“我沒死…”包不同喃喃自語道。
隨後想起什麼似的,連滾帶爬跑到鄧百川屍體旁邊。
“嗚嗚…老鄧。”看著死不瞑目的鄧百川,包不同忍不住哭了起來,幾十年兄弟,對方就這麼沒了。
隨後包不同環顧四周,發現霧氣已經消散,遍地都是屍體,密密麻麻的,看得他頭皮發麻。
“閣主,閣主。”包不同唸叨了幾聲,隨後癱坐在地。
第二天,整個蘇州城都沸騰了,有清晨打魚的人回來說,太湖裡飄著許多屍體,有人認出來好幾位是那些惡貫滿盈的水匪頭目,官府收到訊息後第一時間派出船隻出航前往事發地。
很快船回來訊息,死人了,而且不是一個兩個,是官府的人搜救到了幾個活口,從他們口中得知了頭一晚發生的事,當人們趕到那島上的時候,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到處都是四人,足足上千人。
當然,他們也找到了島上唯一的活口,精神倍受打擊的包不同。
而包不同口裡一直唸叨著的閣主之名,也隨之傳了開來。
“喂,你們知道閣主是誰嗎?”
“我聽說這次死的都是那些橫行太湖的強盜水匪,要我說,死得好。”
“不錯,這些人早就該死。”
“那這閣主豈不是在做好事。”
如此閣主兩字隨著人們的議論開始傳遍全城,更有風媒將此事寫成邸報發往各地。
燕子塢,參合莊,包不同躺在床上,發著高燒,公冶乾,風波惡正在一旁愁眉苦臉。
這時候一名身著淺黃色衣服的女子端著茶水走了進來。
“兩位,包三哥好些了沒?”女子問道。
“哦,是阿朱啊,哎,我們運功為他檢視過身體,沒有中毒,想來是受驚過度,剛剛餵了藥應該不會有事。”風波惡說道。
此女正是慕容復的侍女阿朱,長的小家碧玉,一股江南少女的風姿。
這時又有一名綠衣女子走了進來,對著啊朱賀兩人說道。
“阿朱姐姐,風大哥,公大哥。”
“那個,鄧大哥已經放進棺材了,下人們來問,什麼時候安葬。”來人正是啊碧。
“不急,讓人把屍體放進冷窖,我已經給公子爺傳信,想來他會很快趕回來。”公冶乾說道。
參合莊一片哀愁,鄧百川作為四大家臣之首,如此死去,所有人都有些人心惶惶。
縹緲閣,孫小雨正在品茶。
“不錯,第一次出手就如此果斷,我沒看錯你。”孫小雨讚道,而他前面坐著的正是江玉燕。
“不知為什麼,我殺那些人毫無負罪感。”江玉燕說道。
孫小雨笑了笑。
“開玩笑,你可是殺得整部劇只剩下劇名的人,殺這些人豈不是和踩螞蟻一般。”孫小雨暗道。
“好了,不用糾結,這正能說明你是一名合格的刺客殺手,我看好你。”孫小雨說道。
“那我們接下要做什麼?”江玉燕問道。
“你和我出去一趟。”孫小雨說道。
“好,可是這裡怎麼辦?”江玉燕問道,二人離開,那麼縹緲閣就沒人照看了。
“你來看。”孫小雨說著走到窗戶旁。
隨後拍了拍手,小島突然被一個透明陣法籠罩住。
“啊,這是…”江玉燕驚訝道。
“護島大陣,沒有我的允許沒有人能看得到這個島,更不可能進得來。”孫小雨說道。這是這幾天他透過系統得知的,駐地有自動保護功能,也就是這個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