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淵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一點一點加快。
“我很開心。”容月淵的神色難掩喜悅。
這一刻,他可以確信宋以枝將喜歡和感激分的很清楚,她給自己鳳玉,只是因為純粹的喜歡而非其他。
宋以枝彎了彎眼睛,眉眼笑意盈盈,“我之所以在這個時候和你說,是因為我看清了內心,我不想另找時間,但好像被你誤會了。”
看著撇了撇嘴有點不開心的小姑娘,容月淵溫柔開口,“我不是誤會,我是怕。”
怕宋以枝看不清自己的內心,怕她來日後悔。
“自信點,要怕也應該是我怕!”宋以枝開口說道。
容月淵啞然失笑。
面對宋以枝,他是會有不自信的時候。
說開後,宋以枝心情輕鬆,她躺在躺椅裡面,輕鬆又愜意。
容月淵收起鳳玉,而後才發現裙襬裡的鳳翎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別躺著,起來去走走恢復下四肢。”容月淵溫和地開口說道。
既然鳳翎消失了,那她得起來開始走動走動恢復。
宋以枝躺了一會兒,在容月淵要動手把自己拎起來前才站起來。
等宋以枝慢吞吞走了一圈後,夜素過來了。
這次過來的不只是夜素一人,還有夜寞和夜朝兄弟。
看著這一家四口,宋以枝有些迷茫。
煉丹師大會正在舉辦中,夜叔他們怎麼會有時間過來?
容月淵看著這整整齊齊的一家四口,也有些好奇。
看上去像是要認親?
夜素見宋以枝有些氣喘的樣子,走上去輕柔的拉過她的手往躺椅那走。
“枝枝,你身體才剛好些,就算是想要鍛鍊恢復,那也得慢慢來。”夜素溫柔的聲音響起。
被說教一句的宋以枝乖乖點頭,“好的,乾孃。”
乾孃?!
夜寞頭一偏,略顯震驚的目光看向自家夫人。
以枝剛剛喊自家夫人什麼?!
夜朝和夜寒星面面相覷一眼,眼裡難掩震驚。
母親偷偷揹著他們父子三幹了什麼?!
夜素拉著宋以枝在躺椅那坐下來,看著小姑娘白白淨淨的臉蛋,沒忍住抬手輕輕捏了把。
宋以枝鼓了鼓腮。
孃親喜歡捏自己的臉就算了,怎麼幹娘也喜歡啊!
“你母親和我說你的那一身傷都好了,原先我還不信,如今倒是信了。”夜素溫柔開口。
看著精氣神都好了不少的小姑娘,夜素倒是對妖主稍微改觀了一點。
不說別的,如果枝枝沒有他的血脈,這會兒是什麼樣子……不敢想象。
宋蘿這個道侶找的,看似不行,但還不錯。
宋以枝彎了彎眼睛,可愛又乖巧,“乾孃,你看我都好了,您接下來就不用跟著我擔心了。”
看著如此懂事又可愛的小姑娘,夜素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夜寞伸手扯了扯自家妻子的衣袖,“夫人。”
夜素看了眼自家夫君,而後和宋以枝說,“枝枝,這是乾孃的夫君,這兩是乾孃的兒子。”
夜朝嘴角微微一抽。
有沒有可能,他們和宋以枝很熟?
這介紹就是多此一舉。
“乾爹。”宋以枝從善如流的開口喊人。
雖然不知道自家夫人怎麼勸服了大長老,但,結果他很滿意。
夜寞那顆老父親的心瞬間蹦蹦直跳,他臉上揚起慈愛溫柔,“唉。”
隨後,夜寞拿出一個儲物戒遞給宋以枝,聲音慈愛不已,“以枝,這是乾爹給你的見面禮。”
“謝謝乾爹。”宋以枝大大方方的接過儲物戒。
宋以枝轉頭看著夜寒星和夜朝,沉默片刻抬手揮了揮,“哥哥們好?”
夜寒星頓時笑出了聲。
這小姑娘真是可愛。
“你別這樣。”夜朝抬手一擺,聲音涼嗖嗖的,“我實在瘮得慌。”
宋以枝放下手,直呼其名,“夜朝。”
夜朝點了點頭,整個人舒服了,他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宋以枝,“我給你配了一些藥包,早中晚各一次,記得按時泡藥浴。”
宋以枝點頭。
“今天帶他們父子三過來是讓你認認人。”夜素溫柔的聲音說了下此行的來意。
宋以枝點頭。
原來如此。
夜素看了眼自家兒子,而後和宋以枝說,“枝枝,明天是築基煉丹師總賽,你可以去看看。”
宋以枝開口說,“我也是這麼想的,這些天我都快憋瘋了!”
夜素啞然失笑。
枝枝真是和宋蘿說的一樣,是個閒不下來的脾氣。
見天色晚了,夜素也不打算多留,她說,“我們就先走了,枝枝你早些休息。”
宋以枝點了點頭。
夜素轉頭向容月淵微微頷首,然後準備離開。
夜朝和夜寒星也還要處理煉丹師大會的事,他們跟著自家母親走了。
夜寞則是沒走,他有事要和容月淵說。
“我發現了幾個魔。”夜寞一開口就給容月淵帶來了一個驚喜。
……
宋以枝安安靜靜在一邊聽著兩位渡劫大能交談、商量對策。
等夜寞離開時,月亮已經高高掛起。
宋以枝趴在桌上,看著容月淵有些沉靜的面容,開口說了句,“在擔心煉丹師大會嗎?”
容月淵應了一聲,“從煉器師大會到馭獸師大會再到煉丹師大會,全都有魔修的手筆。”
宋以枝回想了一下。
從青州牡丹城的屍妖化開始,魔修就一直沒有淡出過他們的視線。
“馭獸師大會他們並沒有討到什麼好處,這次的煉丹師大會……”宋以枝頓了一下。
煉器師大會有驚無險最後順利結束,馭獸師大會雖然廢了,但總體來說損失不算大。
陸續吃癟的魔修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這次的煉丹師大會,只怕憋了個大。
容月淵知道宋以枝沒說完的話是什麼,他眉頭微微一動。
宋以枝知道容月淵在憂心什麼,她開口,“元胥把我的玉錦蛇拐哪兒去了?”
容月淵說,“等會兒我讓魚魚聯絡一下元胥。”
若是有元胥守在枝枝身邊保護她的安全,那自己就能放開手腳了。
宋以枝也不再多說,她趴在桌子上,吸收著溫涼的力量。
容月淵和元胥溝通好就見宋以枝趴著睡著了,他給小姑娘披了一件外衫後化光離開。
次日。
元胥帶著一張輪椅出現的時候,宋以枝垂著兩隻胳膊坐在石桌前。
元胥看著宋以枝皺巴起來的臉,開口問了句,“你這手又怎麼了?”
宋以枝起身朝著輪椅走過來,“沒事,就是被我枕了一晚上,有點麻。”
元胥:“……”
真不愧是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