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還是趕緊回去讓夜公子看看吧。”魏靈擔心的開口說道。
宋以枝很是無奈的看著宋以枝魏靈,她開口說,“你以為夜寒星很閒啊?我這點都算不上傷的小事別去找人家了。”
算不傷的小事?
容月淵不太贊成的看著宋以枝。
見容月淵的目光,宋以枝趕緊和他說,“我還有白良玉膏呢。”
三天兩頭去麻煩夜寒星,夜寒星不覺得有什麼,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想到這,容月淵收回了目光。
她有白良玉膏的話,那回去之後給她擦一擦,這樣應該就行了。
宋以枝轉頭看向北仙月幾人,“就怕蓮花鎮還會有這種奪舍的情況,不如讓藍少主回去審問一下那個惡妖?”
而且,他們這一群人要再聚集在這,只怕再過會兒就會有人過來看情況了。
北仙月想了想,點了點頭。
回去也好,正好能讓夜公子給宋以枝看看。
畢竟這惡妖一看就沒底線,就怕悄咪咪的給宋以枝弄下毒、下蠱之類,回去讓夜寒星看看也好安心。
一行人折了回去。
藍若茗望著轉身消失的宋以枝,目光略顯複雜。
沒一會兒,一行人就轉過了拐角,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
藍若茗撥出一口氣,心裡五味雜陳。
藍憫君注意到了自己妹妹的情況不對,他放慢了腳步落到後面。
目送北仙月等人走遠後,藍憫君拿出水晶瓶子遞給她。
藍若茗看著瓶子灰白濃郁的魂體,並沒有伸手去接。
她至今都清晰得記得這個魂體是如何將自己丟給那幾個骯髒的男人。
如果不是楚琛憑空出現,那幾個骯髒的男人會玷汙了自己。
或許這份記憶太沉重,她對這隻惡妖的陰影依舊是很重。
不可否認,藍若茗骨子裡還是有點懼怕的。
藍憫君看著瓶子裡張牙舞爪卻逃不出來的魂體,溫柔的開口,“阿茗,沒事的,這種瓶子很結實。”
在自家哥哥鼓勵的目光下,藍若茗伸出手。
她的手指碰上冰涼的水晶瓶子,隨後手指一彎捏著瓶子,將瓶子舉了起來。
看著瓶子裡張牙舞爪像是跳樑小醜的魂體,藍若茗心裡的懼怕忽然消失了。
曾經給她帶來厚重陰影的惡妖如今被關在小瓶子,毫無威脅力。
藍若茗晃了晃瓶子,看著張牙舞爪的魂體開始東倒西歪,嘴角一咧。
啊,曾經給自己帶來無比沉重陰影的惡妖如今只能任由自己擺佈。
以前她是魚肉,而如今她是刀俎!
藍若茗像是一個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兒,她將水晶瓶子晃來晃去,看著裡面的魂體東倒西歪無法張牙舞爪,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最後笑出了聲。
笑著笑著,藍若茗的眼角沁出幾滴眼淚。
藍憫君見出楚琛擔憂的想要過來說點什麼,抬手一擺阻止了他。
有些事,還是需要阿茗自己想開。
如今這種情況並不壞。
或許再過一段時間,那些陰影就能消散了。
楚琛見藍憫君心裡有數,也不多說什麼。
私宅。
藍憫君兄妹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院子裡有不少人。
他看了一眼,然後發現容月淵和宋以枝都沒在院子裡。
想到宋以枝脖頸上的傷,藍憫君猜,可能容月淵帶著宋以枝進去上藥了。
如藍憫君猜測,沒一會兒,上好藥的兩人就一前一後出來了。
等容月淵走到桌前坐下,眾人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行禮。
容月淵擺手。
宋以枝看了一眼北仙月幾人,想了想還是和他們老老實實的站在一處。
容月淵的目光落在宋以枝身上面。
見狀,魏靈默默伸出一隻黑手推了一下宋以枝。
趕緊過去吧!
五長老看著這邊,他們的壓力很大啊!
宋以枝被推得往前走了兩步,她剛剛站穩就感覺到這些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瞬間,宋以枝真想揍一頓魏靈。
“過來坐。”容月淵溫和的聲音響起。
宋以枝搖搖頭,小聲開口,“這不太好。”
“你重傷剛愈,今天又經歷了這麼一遭,去坐著有什麼不好的?”延陵瑜說完就對上了宋以枝如刀的目光,他不怕反而還笑眯眯的開口,“再說了,五長老都開口了,你要忤逆五長老嗎?”
宋以枝看著賣隊友的延陵瑜,在心裡給他狠狠地記了一筆。
話被堵死,宋以枝只能走上去坐著。
藍憫君的目光落在容月淵身上,他抬手一禮彬彬有禮的開口,“五長老,那我就先去審問一下那個魂體,補償稍後送來。”
容月淵抬手一擺。
藍憫君看了眼自家妹妹,隨後從她手裡拿過水晶瓶子帶著曲叔走了。
魏靈看了看宋以枝又看了眼容月淵,隨後抬手一禮,“那什麼,五長老,蓮花鎮的情況未明,弟子們出去看看。”
容月淵應了聲。
魏靈拽上北仙月幾人離開院子。
走出院子,四雙有些不解的目光落在魏靈身上。
“這幹什麼呢?”北仙月迷惑的開口,“咱們還沒問問宋以枝的情況呢。”
魏靈瞪了一眼北仙月,“真是沒有眼力見!”
被嫌棄了一句的北仙月睨了一眼魏靈。
魏靈回頭看了一眼院子的方向,開口說,“沒看到他們有事想說嗎?”
藍若茗在,還有被侍衛扣押的藍茜茜,這一看就是要說些辛秘的事情。
有關世家的辛秘,他們還是少知道一點為好。
北仙月瞭然。
延陵瑜緩步走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了北仙月五人還在那沒走。
他向幾人微微頷首示意,隨後就走了。
等延陵瑜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魏靈轉頭看著四人,“有沒有覺得他判若兩人?”
“你是想說他對我們的態度和對宋以枝的態度判若兩人?”北仙月開口問了句。
魏靈點了點頭。
對宋以枝,這位延陵少主的態度那可真是……
對他們,肉眼可見的疏離,那為數不多的溫和也是愛屋及烏。
“我覺得這才是正常的。”北仙月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延陵少主對宋以枝的態度,說一句實話,我擔心宋以枝。”
這位延陵少主是名聲在外,他對宋以枝那態度,自己是真的擔心宋以枝被算計。
畢竟,這些世家少主都是唯利是圖。
魏靈贊同的點了點頭。
延陵少主對宋以枝真是好的有點過分了。
褚河和沈箏都不太瞭解這些世家少主,對他們說的這些事一知半解,是以他們兩在旁邊安安靜靜聽著。